李浔陽繼續道:“那藥我已經還給了魏恒。”
“可是,父皇那裡也有與這類似的藥。”
陸國舅同陸長凜已經反應過來,可陸榮月還在迷惑中,不解道:“如此說來,這魏老賊的兒子想造反啊?”
“榮月,”陸國舅橫她一眼,陸榮月閉了嘴。
陸長凜有些擔心,“浔陽,你今夜過來,若是被魏恒發現了,你又如何解釋。”
“無妨,他魏家喜歡撒潑耍賴,我李浔陽被他們熏陶這麼多年,自然也學到了精髓。”
“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李浔陽又看了看那株山茶樹,“表兄可否讓人幫我摘些,我帶回皇宮。”
陸榮月聽李浔陽這輕松的語氣,不免有些擔心,走過來抱起她的手臂,“浔陽啊,”
她歎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浔陽輕輕拍拍她的手,“阿姐不必擔心,我可是诏雲長公主,有誰會為難我。”
陸長凜道:“你此番冒險出來,不隻是為了過來告訴我們此事吧。”
李浔陽一笑,“還是被表兄看出來了。”
“你不方便說,我自然不會多問。”陸長凜把剛摘來的山茶花枝交到李浔陽手裡,“隻是屆時有需要表兄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李浔陽點點頭,應道好。
等她出了陸府,天空中已經墜滿星星,璀璨奪目。
李浔陽擡頭看一眼,很快鑽進了馬車裡。
……
當李浔陽再次進入永安茶館,麗妃娘娘站在沈珩之對面,眼睛裡淚光閃閃。看到李浔陽過來,她快速用手帕拂去眼角淚珠,走到她身邊。
“此番多謝長公主。”麗妃娘娘話中帶着感激,又看向沈珩之,“我隻有一事挂心許久,”
李浔陽明白她的意思,握住麗妃娘娘的手,“娘娘放心,三皇子一定會平安歸國。”
這是她對麗妃娘娘的保證,也是對自己的笃定。
“此事關乎兩國,三皇子定會安然無恙。”
她看向沈珩之,這個北嶽國未來的王,“還望屆時,三皇子歸國,北嶽可以與诏雲重修于好。”
而沈珩之并沒有回話,隻是有些怔然地看着她。
等二人啟程回宮,路上,李浔陽捧着手中一束山茶花出神,卻突然聽見沈珩之的問話。
“公主為何這般肯定,臣可以讓北嶽與诏雲重修于好?”
李浔陽隻是笑笑,說道:“一種感覺。況且,”她側首望向沈珩之,輕輕抿唇,“我同三皇子,一樣。”
沈珩之摩挲着手中玉佩,再無一語。
馬車外,天空繁星密布,璀璨奪目,街道上的人也漸漸散去,而牆邊一隅,卻有人杵在那裡,緊盯着前方離去的馬車。
方才那人匆匆看一眼此座茶館,便很快趕去報信,過了幾條巷子,一拐彎從小門進了魏府。
原來這是魏恒的手下,他早已經通過宮中密報知道李浔陽出宮。
仆人跪在地上如數禀告,魏恒眼中泛起陰郁之色,自語道:“去了江府,之後再次回了茶樓。”
“可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回主子,當時天太黑,随公主一起的人,奴才并未看清,隻是……”仆人沉吟一會兒,“公主似乎對那人很是客氣。”
“很客氣?”魏恒眼中升起玩味,“茶館裡可有别人?”
“奴讓人盯着,并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
“你下去吧。”
魏恒捏了捏拳,“一定有人在背後幫她。”
吃了幾回閉門羹的他,定不會讓李浔陽舒服。
“浔陽啊浔陽,你拒我于千裡之外,原來是變心了。”
門被敲響,随後紫衣女子走進來,魏恒看一眼,便把人摟在懷裡,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龐。
“你說,這诏雲的草包公主,怎麼突然變了。”
女子将纖纖玉手扣在他的手上,“阿恒,她能有我好嗎?”
他抿唇低首,見懷裡人唇峰飽滿,亮晶晶的像顆葡萄,魏恒一口吻住。
“她像個木頭,哪有你好啊。”
“等着明日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