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君這是準備做什麼?”
輕扶着小幾,禅院佳織努力的坐直身體。
柔弱綿軟的笑容夾雜着微不可查的生氣。
糟了,甚爾君這個稱呼都冒出來了。
禅院甚爾尴尬的收回準備錘一直拿他當壞蛋防的女兒的拳頭。
“佳織,你醒了。”
兇惡的臉上揚起谄媚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被主人發現自己在幹壞事的大狗。
禅院佳織靠在小幾上撐着自己發軟的身體。
“原來我不在家的時候,甚爾君就是這樣和孩子們相處的啊。”
“虧我還天天擔心甚爾君和孩子們相處不好擔心的睡不着覺。”
禅院甚爾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他總不能說因為看到佳織昏迷,自己太生氣了沒有控制住殺氣,結果瑞穗那個小鬼就一直拿他當那種會‘打孩子’的壞爸爸防,自己就更生氣了。
就決定幹脆擺爛打打看滿足禅院瑞穗的願望。
禅院甚爾心裡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小。
“佳織,你昏倒了,我太着急了。”
禅院甚爾試圖用美色轉移走老婆的注意力。
“着急就要打孩子了是麼?甚爾君原來是這樣的爸爸麼?”
“不是的,就是,那個,就是。對不起。”
禅院甚爾最終還是為了自己在佳織心裡‘靠譜的成年男子兼靠譜的爸爸’的形象低下了頭。
“甚爾應該和誰道歉呢?”
禅院甚爾不敢相信的看着禅院佳織溫柔的笑臉,委屈,明明是那個小鬼先傷害了他‘脆弱敏感’的自尊心。
察覺到禅院佳織并沒有因為他的‘裝可憐戰術’而改變态度以後。
禅院甚爾不情不願的側過身虎着臉一副要等佳織離開把禅院瑞穗揍一頓的表情,從鼻子裡哼出一句話。
“瑞穗,爸爸不是故意要打瑞穗的,原諒爸爸好麼。”
禅院瑞穗看着佳織媽媽面前一秒變臉的‘兩面派’甚爾爸爸。
不是很想原諒,但是,看着眼裡隐隐含着擔心虛弱的一直靠在桌子上的佳織媽媽,禅院瑞穗還是悶悶的對禅院甚爾回了一個鞠躬道歉。
“對不起,也是穗穗的錯,爸爸剛剛回來兇兇的,媽媽又昏倒了,穗穗害怕所以,對不起,爸爸。唔哇哇哇哇~~~”
後面是委屈響亮的哭聲。
禅院瑞穗一哭,被她一直死死護在身後的禅院惠也繃不住跟着哭了出來。
一時間,此起彼伏的哭聲在禅院家的書房響徹天際。
“啊,頭好暈啊,我好像沒有力氣要去床上躺一下了,既然是甚爾惹哭的孩子們,就由甚爾自己負責哄好吧。”
說完禅院佳織咽下心裡的擔憂,強撐着扶着牆一點一點地往卧室挪去。
徒留手足無措,看看委屈哽咽哭的花貓一樣的女兒,又看着跟着妹妹一起哭到抽泣的兒子。
“打個商量,醜寶,你幫幫爸爸好不好。”
回應不知道怎麼哄孩子試圖将問題甩給醜寶的甚爾爸爸的是醜寶‘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傻乎乎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