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我的車剛被拖走了,現在隻能在樓梯上坐着等你,你看着辦吧。”沒等蘇淺言反應,又啪嗒一聲挂了電話。
蘇淺言一下沒了氣焰,現在是深秋,夜晚的溫度其實已經很低了。她要真的等一晚豈不是要凍出病來。說罷,又為難地不知怎麼和大家解釋,尤其是肖涵。
肖涵聽了她要去加班,嘴上說着沒事沒事,卻也難遮失望之色。蘇淺言看了實在是于心不忍。而莫陸也叫嚣着說:“什麼嘛!你們公司真夠可惡的,這都什麼時間了還要通知去加班!你就不能不去麼?今天可是肖老師的生日啊。”她對肖老師組織生日會這事是很看重的,但看蘇淺言态度誠懇,去意堅決,也也能不滿地唠叨幾句,便罷了。
待蘇淺言緊趕慢趕地趕回來,生怕她凍着。可卻發現人不在樓下,樓上也不見人影,打了電話,往門口保安室看去,隻見這位梁總女王樣的斜靠在躺椅上,上面還蓋了一件嶄新的羊絨毯。兩個保安滿臉堆笑地在旁邊站立。
“你來啦。”說完又轉頭對一個保安說:“那個給我買星巴克的保安怎麼還沒回來,真夠慢的。”
那保安忙說:“别急别急,我再打電話催催他。”
蘇淺言又好氣又好笑:“梁總,您還跟我上不上去?”
梁歆怡聽罷馬上站起身:“當然。”
兩人上了樓,到家先喂了小柴吃東西,蘇淺言這才望向梁歆怡:“梁總,您找我有什麼事?”
“啊?哦。”今天在醫院裡受了刺激,也開始幻想各種愛情滋味的事兒她是說不出口的。便說:“沒事,就是想小柴了,想來看看它。”說罷捧着狗頭一通親。
對于這個回答,再回想起肖老師最後那一眼落寞的臉色,蘇淺言真的是無奈至極。
“這狗還是你叫我養的,本來,也是你的。”
梁歆怡聽後忙解釋:“這狗就是你的,我不會要回去的,你放心。”
“那……”蘇淺言心想,她又要玩什麼?
梁歆怡剛要說話,門口卻響起門鈴聲。蘇淺言打開門,發現一個憨憨的保安,瞅見梁歆怡便呵呵傻笑道:“您的咖啡來了。”
“哦,多少錢?”梁歆怡真把人家當送外賣的了。
“不、不要錢,不算什麼事兒。”說罷就要随手把門關上,很快,他又想起什麼似的,擠過來對着梁歆怡說:“您要有空就去我們那坐坐啊,我們随時歡迎呵呵呵呵。”說完關上門就一溜小跑下了樓梯。
蘇淺言回頭看了看梁歆怡,後者正拆着外賣的咖啡袋,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蘇淺言把小柴招過來,“我先去遛狗,大約十分鐘後回來。您等下。”
她牽着小柴下樓,第一件事就是把咖啡錢跟保安結了。三個保安直追問她倆是什麼關系,以後她還來不來之類,蘇淺言隻是笑笑,不置可否。
男人見了梁歆怡,真如蜂兒見了蜜,幾乎是一種本能了。她從小就研究梁歆怡,她知道她是個尤物,如果女人味是吸引男人的不二法寶,那麼有女人味再加上性感的風情,那便是虜獲男人的緻命武器,無往不利,參見瑪麗蓮夢露。
梁歆怡就是擁有這稀世武器的人,所以才可以在接手萬星短短幾年後讓其市值翻倍。她知道自己的長處,也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長處。
隻是,喜歡着她的同性就倒黴了,那必定是悲慘和虐心的心路曆程。例如自己。喜歡她,就要有十萬倍的寬容和十萬倍的耐心才可以。
回到家,女王殿下已經舒舒服服地喝着咖啡在看電視了。見她回來,就宣告道:“月黑風高,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蘇淺言怔然,道:“對了,您的車怎麼了?我可以先把我的車借給您。”
“好啊,明天早上借給我。我開車送你上班。”
蘇淺言無語,繼而說:“可我隻有一張床。”
她用手一指沙發:“那你睡沙發好了。”
蘇淺言默然,後來隻能祈禱着她不要裸睡,更不要裸着身體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禱告當然是落空了,臨時抱佛腳,佛是不會幫忙的。
蘇淺言先洗過澡,然後早早躺在了沙發上,想着眼不見為淨。可沒一會兒便被梁歆怡叫起來找這找那,一會兒要眼罩,一會兒又要睡前香水和睡眠面膜,好不容易都給她找齊了,終于回到沙發上剛準備睡覺,梁歆怡又走過來,說自己需要一支可以塗得厚厚的唇膏。
蘇淺言半側望過去,隻見燈光下,一片柔白,媚骨天成……她不敢再看,隻覺得胸腔突然有一種力量強烈收縮了下,站起身去衣櫃裡拿了件睡袍不由分說給她披上。又找來唇膏放在她手裡。
“梁總,如果你再裸着走來走去,我就出去找個酒店去睡。”蘇淺言盡量用柔和的語氣道,内容實則是警告。
梁歆怡“哦”了一聲表示服從,可又覺得不能示弱,撇撇嘴道:“有什麼啊,都是女人。”說是這麼說,還是乖乖回床上躺着了。
有她在,空氣似乎都已豔麗,溢滿整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