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真看向了赤司征十郎。
而赤司征十郎并不催促,隻是望着悠真,靜靜地等待他的反應。
而原本還很鎮定的悠真被赤司征十郎飽含情緒的眼眸盯得逐漸手足無措起來。
“我,那個,對……”悠真抿了抿唇。
他感覺自己真的辜負了對方很多。
“不用對我說對不起。”赤司征十郎笑得溫和,擡手還想揉一揉悠真的頭,“我們之間,不用說對不起。”
悠真微擡頭,剛想說什麼,太宰治的話語便插了進來。
“黃金之王,故意忘記和我打招呼了?”太宰治笑眯眯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就太失禮了。”赤司征十郎神色如常地對太宰治點了點頭。
“哦,是麼。”太宰治挑眉,卻也根本沒有和赤司征十郎握手的意思,隻是諷刺道,“我還以為黃金之王大人誤以為這裡也是自己的領域了。”
僅僅是簡單的對話,就讓悠真嗅到了濃濃的火藥味。
“太宰君怎麼會有這樣奇特的想法,隻是來得如此匆忙是因為,”無視太宰治陡然陰沉的臉,赤司征十郎說道,“我有辦法讓白澤回到過去。”
“什麼?”悠真顧不上其它,激動地問道。
“我聽聞彭格列研發了傳送裝置,可以将人傳送回指定地點。”赤司征十郎說道。
“彭格列?”悠真一愣,沒想到在此時還能聽到彭格列。
“嗯,”赤司征十郎說道,“雖然并不能完全确定,不過十有八.九。”
說到這,悠真忍不住看了眼太宰治。
“我想白澤大概要失望了,港口黑手黨和彭格列家族的關系,自從你……之後,就因為理念不合而破裂了。”赤司征十郎神色淡淡道。
悠真驚訝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笑而不語,不否認,但也顯然不想解釋。
“如果白澤你不放心的話。”赤司征十郎說道,“我可以幫你與彭格列聯系。”
“赤司君,”太宰治嘴角的弧度變淺,“實際上你是想說,我不讓白澤君離開嗎?”
赤司征十郎說道:“并非這個意思。”
雖然這麼回答,但赤司征十郎下一句便說道:“可以讓我和白澤單獨相處一會兒嗎?”
因為赤司征十郎所說的方法,悠真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太宰。”
太宰治不願讓悠真和赤司征十郎獨處。
但是,赤司征十郎卻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記得,你們黑手黨有一條鐵律,服從上級的命令是絕對的。”
“除非是背叛。”
“而現在的白澤,或許還是太宰君的上級吧。”赤司征十郎眼中暗含深意。
“啊,現在太宰還不是我的下屬。”悠真以為赤司征十郎意指以後太宰治進入黑手黨後,會成為他的下屬,所以解釋道。
而明顯知道對方在說什麼的太宰治一頓,他向來不喜歡被人威脅。
不過,想到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
太宰治唇抿成一條直線,最終還是退後了一步。
會客室的門再次被關上,悠真順手打開了燈,再坐回到桌前。
赤司征十郎似乎被燈光刺到,微微閉上了眼,而等他再次睜開雙眸,全身的氣勢驟然一變。
手撐着下颚,赤司征十郎露出了與先前溫文爾雅般截然不同的微笑:“悠真。”
“嗯?”悠真乍一聽還沒反應過來。
看着悠真望向他的眼神中全是生疏,赤司征十郎金色的瞳孔呈圈狀蕩起一波漣漪,他一手輕點桌面,低語道:“真是不公平,為什麼已經勝利了一次的我,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甚至,還不如其他失敗者?”
赤司征十郎的聲音分明并不深沉可怕,但悠真還是不自覺地一淩。
悠真後知後覺地發現,赤司征十郎本是赤紅的雙眸,變成了一金一紅的異瞳。
而且,居然連對他的稱呼都變了。
這是怎麼回事……
“你……”悠真看着赤司征十郎,不太确定地說道,“在說誰是失敗者?”
“對于這些,悠真不用在意。”
赤司征十郎站起身,繞過會議桌走近了悠真,異色的雙瞳從容不迫地看着悠真:“隻有勝者才能肯定一切。”
“而我和‘他’不一樣,”赤司征十郎輕笑一聲,冰冷的金色瞳孔中溢出一絲笑意,“我不想隐藏自己的心意,也不會讓悠真再躲開。”
“所以悠真放心,”赤司征十郎擡起悠真的手,摩挲着他未戴任何配飾的手,在指節上輕輕落下一吻,“無論多少次,勝者都隻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