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聯系上了輔助監督來接他們,順便拜托他把這次三隻一級咒靈任務的詳細資料發過來。
果然,根據任務資料記載,那三隻咒靈是在這個房子發生失蹤案之後出現的。而且把它們出現的地點一個個連起來看,正好包圍住了這個發生失蹤案的房子。
“我們到了。”修魚婵第一個下車。
“石川先生,之後我們會自己回高專,謝謝你來送我們這一趟,再見。”夏油傑和輔助監督告别後跟着五條悟下車。
“那就按之前說好的那樣,我們去問問這附近的警察。”
修魚婵靠近圍着這棟房子的警戒線,她拿出學生證展示給走過來的一位警察,問道:“打擾一下,警官先生,請問可以跟我們說一下這邊發生的失蹤案具體的情況嗎?”
看見學生證上面寫着的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以及那個特殊的螺旋紋後,澤田群,也就是被修魚婵詢問的警察,臉色一下嚴肅起來。這個學校,就是部長專門開會說過的特殊部門之一,他們今早才配合這個學校的人疏散了這片小區的居民。
但是,現在來的這三個也太年輕了,明顯就是未成年啊。
澤田群幫他們挪開警戒線,說道:“當然可以,根據我們的調查,高橋夫人和她的兩個女兒是三天前消失的,三天前的一個晚上,這裡的街道監控顯示她的前夫中村先生來過,而在他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她們出門的錄像。”
夏油傑詢問道:“那你們應該找過中村先生了吧。”
澤田群點點頭,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疑惑,“的确。嫌疑最大的就是中村先生,他們離婚就是因為這個人渣家暴,甚至離婚後還多次找上門糾纏,我們警局還有高橋夫人的報警記錄。但奇怪的是,高橋夫人和她的女兒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在她的家裡沒有找到一點線索,甚至現在都沒有她們的下落。”說到這裡,他憂心忡忡,明顯很擔心的樣子。
“我們找他談話過,他一開始就表現得有些心虛,但迫于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除了談話之外我們也不能對中村先生采取其他手段,目前辦案組正試圖從其他方面入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線索。”
聽完,修魚婵和五條悟就同時轉頭看向夏油傑,下一步我們要幹什麼?
明白他們意思的夏油傑撓了撓頭,說實話,他現在也沒什麼頭緒,畢竟也不是專業破案人員。但他明白,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失蹤的高橋夫人和她的女兒們,這樣就能進一步弄明白那三隻咒靈出現的原因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黑發少年眼神一亮。
“謝謝你提供的信息,警官先生。”
他示意五條悟和修魚婵跟他走,因為接下來的話題并不适合跟警察先生聊。
等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夏油傑擡手放出了一隻人形咒靈,正是好久不見的伽椰子。
“雖然不知道怎麼辦案,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我認為可以問問伽椰子。”
黑發少年一臉認真的問她:“伽椰子,你能感覺到那棟房子裡的咒力是怎麼回事嗎?”
他們靠近這棟房子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咒力殘留,正是前不久才打過的那三隻咒靈一模一樣的咒力。
伽椰子對着他們點點頭。
臉色蒼白穿着破舊長裙的人形咒靈直接從大門溜進了這棟房屋,期間還穿過了那位警官先生。
留在警戒線周圍巡視的澤田群莫名聞到一股血腥氣,還感到一陣發冷,他不由地搓了搓手臂。
夏油傑感受着伽椰子傳回來的信息,他将信息同步說給他的兩位同期,“伽椰子說,房子裡有讨厭又熟悉的氣息,還有和我身上三顆咒靈球相同的咒力,”說着說着,他臉色一變,“她說在房子的一面牆後找到了三個人類的身體。”
修魚婵驚訝,随即說道:“那可以拜托伽椰子分辨一下她們現在的狀态嗎?”
夏油傑有些疑惑。
五條悟直接點明說:“就是那三個人還活着沒,不過嘛,老子覺得概率不大。”
片刻後,黑發少年臉色沉重的搖頭。
三人回去找到澤田群,和他說明了一下情況。
雖然澤田群聽得有些迷茫,但他聽到夏油傑說高橋夫人三人就在房子内的時候,立馬去打電話了。
過了沒多久,幾輛警車就開了過來。
從剛才起心情就變得很糟糕的夏油傑配合他們找屍體去了,留下五條悟和修魚婵在外面等。
站在前院門口的灰發少女遙遙看着人群中的夏油傑,半響,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這樣下去的話。”
五條悟蹲在最上面的一層台階,他當然明白修魚婵的意思,也知道她沒說出口的擔憂。
“啊,老子知道。但是,傑很強,放心吧,我們,可是最強的。”
他們的意思不是說夏油傑不該摻和這個和咒靈無關的失蹤案件,而是擔心一直認為強者就要保護弱者的夏油傑在知道他保護的人中還有許多并不值得保護的人的時候,受到傷害。
要知道人類本身并不是什麼純善的群體,早在站台聽那兩個女生跟他們說話的時候,五條悟就猜到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失蹤案,就是單純的人殺人。
傑這個人心思敏感細膩,明明自己還是未成年卻總要作出一副沉穩可靠的樣子,本身又有着極強的同理心和責任心,容易共情他人,也會主動去承擔本不屬于自己的責任,不過以上這些嘛,正是夏油傑的人格魅力所在,不然他也不會和這樣的傑成為摯友啦。
所以傑說要來看看的時候,他一——點都不驚訝。嗯,摯友這個詞還是他從論壇學到的,五條悟覺得非常符合他和傑。
這個案件到現在已經很明顯了,是那個中村殺的人。以前她就知道,被人類殺死的人,死後出現的負面情緒會直指兇手,所以修魚婵靠近這棟房子的時候就‘看見’了。
這座房子,有強烈的負面情緒在逸散,一直說着:
「好恨」
「好恨啊」
「恨」
「恨」
「好恨」
她能通過這些逸散的情緒‘看見’它們去了一個中年男人身上,和警官先生給他們看了照片的那個中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