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搖光為了感謝我們答應出手幫助她捉拿夜盜,設了個晚宴招待我們。
晚宴很是豐盛,名廚主理的一桌菜肴,一共八盤,擺在中央的是一盤烤乳豬,香噴噴的,還沒走到桌椅處坐下就已經聞得到香氣。
除了菜肴,沈府還特意安排了歌舞表演,就在宴席所設的庭院空地上,簡單地搭了個台子,雖說是“簡單”,但搭配起來也很是好看。
台子上跳舞的是小琳,隻見她穿着淡紫色的舞衣,甩着深橙色的飄帶,翩翩起舞,月光映照之下,她裙上的亮片閃閃發亮,襯得她的舞姿更加動人。
“真漂亮啊!”師姐贊歎地,“真羨慕會跳舞的女孩子。”
“你也可以學呀!”蔔淵說,“你們大師姐不是也跳舞跳得很好看嘛?”
“诶?你還見過我大師姐?”師姐驚訝地,“可是大師姐跳得太好看了,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嘛!我感覺我這種凡夫俗子是學不來的。”
“實在不行就叫大師兄教呗!”蔔淵說得輕飄飄的,可他一說完,我身旁的大師兄就差點沒有一口酒毫無形象地噴出來。
“你說啥?”大師兄瞪了蔔淵一眼。
“我說,沈小姐啊,我們不一定能捉到那什麼江懷月的,這麼大的晚宴,我們可能消受不起呀!”蔔淵把視線移到了沈搖光身上。
“沒事。”沈搖光笑道,“我相信堂前玉燕不必獨步天下差。”
後來聽大師兄說,這個獨步天下是遠山派的至高輕功絕學,作為遠山派掌門的江懷月把它練至最高重。
不過,她是怎麼知道堂前玉燕的?
“你怎麼知道的?”蔔淵驚訝地。
“聽江日出說的。”沈搖光微笑道,而後看向一旁正在斟茶的江旭,目光裡摻了些許溫柔。
“說起來,江日出也是外地人吧?”我問,“他來這裡多久了?”
“三年了。”沈搖光說,“現在說話都還帶着口音,唉!”
之後,一旁的江旭看了過來,望着沈搖光,似有不滿一般,沈搖光随即就笑了一聲,小跑了過去,腰間系着的鈴铛“叮叮”地響。
“話說,你是不是對那個江日出有什麼看法呀?”師姐一手拎着酒壺,一手搭在那個說江旭“樂感超爛”的男仆人肩上,“說說他的事兒呗?他是怎麼進來的?”
“切,能有什麼看法,他就是嫉妒的!”小琳一下子就坐到了男仆旁邊,臉上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剛跳完舞的緣故還是喝了酒,“江旭人長得帥,武功又好,經常替小姐出氣呢!”
“可他聲音不行!”男仆人不甘地。
“他就隻有聲音不行,說白了你就是嫉妒的,人家就是聲音不好聽,來這兒三年,小姐照顧他最多,而你聲音好聽,來這兒五年了吧?不也得不到小姐的看重!”小琳說着,一把掄起一壇酒,仰頭就灌,而後擦了擦嘴,“說白了,你就是喜歡小姐!”
下一刻,男仆人的臉頰漲得通紅,扔下一句“才沒有!”就跑了。
之後,小琳身子一歪,歪到原本男仆人的位子上,向師姐咧嘴一笑:“那慫貨跑了,就讓我來跟你講講江旭的事兒吧!嗝!”
沈搖光發現江旭是在一個雨夜,她撐着一柄橙色的油墨傘走在街道上,那時候雨下的很大,街道上也沒有什麼行人了,安靜得隻聽得雨水敲落在傘上,滴滴答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