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直到午時師父才睡醒了,他猛地就坐直了身子,還一下子把我整個人拎了起來,問道:“你大師兄最近有沒有跟什麼奇怪的人接觸?”
“……啊?”我揉揉惺忪的睡眼,腦子都還沒清醒過來:“沒吧……怎麼了嗎?”
“以前有什麼事他都跟我直說然後出去的,這次這麼神秘,肯定有什麼瞞着我。”師父道。
“啊?說不定隻是些瑣碎小事省得麻煩吧?他不是說幾天就回來嘛,師父别想太多啦……”我也沒想這麼多啊,雖然他特意讓師父講了一晚上講困了,自己精神着再出去是挺可疑的,雖然他為了些小事就背個包裹還要去個幾天是有點可疑的……不對啊!等等!想着想着,我腦子就清醒過來了,這根本就是很可疑啊!
我頓時一個激靈,睡意全無,一急起來就起身往外跑——然後來了個急刹。
差點就撞到正好進來的洞世大師了!
“年輕人,這麼急着是要去哪啊?”洞世大師笑了笑,見我焦急的樣子,也沒要我回答的意思,側身走進屋子,給我出去的空間。
我便快步地走出門外,随後聽到了屋内洞世大師溫和的聲線:“連愈那孩子昨天來找我了。”
聽到大師兄的名字後,我便不禁停下了腳步。
“他怕你擔心,所以讓我在他出去後再告訴你。”洞世大師說罷,輕輕地笑了笑,“門外的小年輕人,有沒有時間進來聽聽呢?”
“好。”我便應聲回去了。
“不久前,江湖中流傳的魔音行者再度出現了。”洞世大師道。
“魔音行者?”我好奇地,“是什麼人?我好像沒有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正常啦!都上一代的事了。”師父說。
“老頑童,你也沒多年輕。”洞世大師悠悠地。
“……哦。”師父也不反駁什麼,“魔音行者啊,傳聞中是精通各種樂器的人才,但因為什麼原因,變成了個反社會的人,操縱音樂以操縱人心,所至之處盡是血腥。”
洞世大師點點頭,“江湖中以音樂操縱人心的,聞名的有兩種,一是聽梅軒黃台老者的《攝魂笛曲》,另一個就是魔音行者手上任何一支曲子。”
“小洞洞,你也老了啊,黃台老者可算不得是聽梅軒的,當年聽梅軒傳聞就是亡在了他手裡。”師父道。
“前塵往事,你我既不是當事人,何必糾結那麼多。”洞世大師溫和地笑笑,給師父泡了壺熱茶,“況且,如今《攝魂笛曲》已經失傳了。”
“……”我見他們說得淡然,不由得把自己的衣袖拉下了些,把自己因為攝魂笛曲而割在手臂上的傷口遮蓋得嚴嚴實實的。
“雖是如此,《攝魂笛曲》可是唯一能與魔音行者的音色齊名的,雖不及魔音的大範圍内不可規避,但就控制而言,《攝魂笛曲》才是真正随控制着所想而把被控制的人操控得如同傀儡一般,做自己想要的任何舉動,即使魔音控制住的人再多,也不過是除了不會傷到控制者本身以外,無目标地進行無差别攻擊罷了,相比起《攝魂笛曲》,它的優勢在于操控的時間長,也較難掙脫控制。”師父說罷,看向了我,“怎麼樣?明白了嗎?”
“……嗯。”我點點頭。
“哎,為師看你也是一知半解的啦,什麼音樂控制人心啊,對你來說太遙遠太陌生啦!”師父笑着揉了揉我的頭發,“為師也覺得很遙遠哪!這些操控人心的路數,太過邪門歪道了,還是遙遠些好!”
“嗯,知道了,師父。”我點頭道。
“不過,魔音行者重現江湖,又跟他有什麼關系?”師父看向洞世大師道。
“他說是跟他一位故人有關,想去調查清楚。”洞世大師說,“他那麼大一個人了,會有分寸的,你也就别擔心了。”
“我是怕他和那什麼魔音行者交手,那可是會用音樂操縱人的啊!”師父皺起眉頭來,“那算是上代人都敬畏的一流高手了吧?碰到打不打得過都另說了,主要是被控制了怎麼辦?就以他那内力,肯定會傷及很多無辜……”
“你别想這麼多。”洞世大師把手搭在師父肩膀上,以作安撫,“調查事情不一定非得動手呀!”
師父聽罷,眉頭舒展開來了,但就在這時,洞世大師輕輕笑了笑:“我看呀,那孩子就知道你會這樣瞎操心才走了之後再讓我跟你說的。”
“……”師父便瞪了洞世大師一眼,沒作聲,默默倒了杯茶來喝。
臨近京城的城鎮,登雲城,近來要舉辦一個音樂比試的大賽,我在绛湖上逛了一圈得知到這個消息後,就興奮地跑回來跟花花師姐說了。
師姐一聽,一下子就雙眼發亮,我們都很有興趣!
——舉行音樂比試大賽的期間,城裡各種特色小吃半價迎客!
“你們去的是音樂會還是大胃王比試?”二師兄聽到後面無表情地。
“哎?有大胃王比試嗎?”師姐瞪大的一雙杏眸裡似綴入了此間的陽光一般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