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師姐搖搖頭,我便也沒問下去,出了門口就直往悅來酒店的方向走。
現在是臨近黃昏的時分,但我看天色似乎暗得有些過分了,陰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
“好像要下雨的樣子。”我說。
“唔,春天來了嘛!”師姐毫不猶豫地。
“我沒帶傘啊。”我說完後,天上就飄下來了點點細雨,輕輕拍打在我臉上,有點冷。
“不就一點點雨嘛!不要緊的!”師姐自信地笑道。
豈料我們剛行至城東,天上忽然降下了傾盆大雨,嘩啦嘩啦的一下子就把我和師姐淋了個全身濕透!
“不、不就下雨嘛!小場面!有什麼大不了!”師姐撩起貼在額前的頭發,手裡緊緊地拖着人質,皺着眉嘴硬道。
雨越下越大,天空已是烏雲一片,随着太陽下山,漸漸變得灰暗。
我們淋着大雨,來到了悅來酒店的門前。
因為下雨的緣故,酒店沒有客人,門前的大紅燈籠被風吹得亂晃,裡邊隻有掌櫃一人,獨自撥弄着算盤。
“掌櫃的。”我進門後馬上就拔出有剛劍直指到掌櫃的咽喉前,随即,師姐也走了過來,把人質往地上一摔:“我們來打聽,什麼人指使你們酒店綁架釀春酒莊的主人,還有對昨晚的客人下藥的?”
“這位客官……”讓人奇怪的是,這掌櫃的面對近在咫尺、散發着刺眼寒芒的有剛劍,居然沒有多少害怕的樣子,“你的這把劍很眼熟啊?”
“……少廢話,我們要的不是這個答案。”雖然感覺奇怪,但我還是緊握着劍,逼近着他。
“不,客官你誤會了。”掌櫃的輕輕推開了桌上的算盤,似推動了我心裡的什麼似的,引來了一陣強烈的不安,使得我不由得緊盯着他那副鎮定自若的面容,握劍的手心都冒出了汗——尤其是在聽到身後師姐忽地一聲吸氣聲後!
“我想說的是,不好意思,恕不相告——”掌櫃的依舊鎮定從容,但我聞言後猛地回頭一看,這家酒店不知何時冒出來了二十來人,都是尋常老百姓的布衣裝束,但全都目露兇光,手上持着冰冷的刀器,其中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尖,正對着師姐的腦後!
“放了她,不然我殺了你!”我握劍的手不由地顫了一下,在掌櫃的脖子上劃破了點皮,滲出了血。
“你覺得,是老夫的命值錢,還是這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命值錢?”掌櫃的不慌不忙的目光仿佛要望穿我心裡似的,更讓我心跳個不停。
“你别聽他的!幹他啊草!”師姐焦急地吼了句,但我還是緩緩收回了在掌櫃的咽喉前的劍,轉過身去,應着手中劍不甘的劍鳴,在她又一聲:“瓜娃子你幹撒子!”的怒吼之下,一下把有剛劍擲了過去——一聲清脆碰撞聲後,這把被譽為無堅不摧的劍一下子就斬斷了她身後的大刀。
“你的命,不配和她相提并論。”我一運動,收劍回到手上,“你不過是個自甘成為傀儡的人。”語畢,我一手揪過對方的領子,邊拎着他邊揮劍打退圍上來的人。
我估測得沒錯,這個掌櫃的對于他們團夥而言确實不值錢,他就這麼被我拎在手裡,上來攻擊我和師姐的人下手都是毫不留情的。
局面僵持了一會兒,我還是決定把手上的人甩出去,更好地揮動起這把傳聞中無堅不摧的利劍。
我和師姐相視一眼,默契地一點頭,一同運起“狂風掃葉”朝着人群橫掃過去——頃刻之間氣勁橫蠻地掃蕩過去,“铮!”地一聲,伴随着一聲劍鳴,有剛劍所過之處均抹開鮮豔血色,意外地,沒怎麼用劍的我握起這把劍倒是格外順手,這把劍鋒利地把襲來的刀器都一一斬斷,一式橫掃過後,已扭轉了人數差距上的優劣勢。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撂倒一片後,我提着淌血的劍,逼近那位掌櫃。
“果然用這把劍的人都有兩把刷子。”此時,掌櫃的衣衫破爛了些許,臉上也盡是血污,可他的神情也看不出一絲絲慌亂,直到我把劍尖帶血的有剛劍壓到他脖子上了,他才慢悠悠地說了出來:
“龍塘冰宮。”
……什、什麼?沒聽過啊?
“喂!你們早就在這兒布置好了的吧!”師姐扛着銀月棒走了過來,“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下一刻,傷痕累累的掌櫃竟是笑了:“調虎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