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隻見二師兄把自己手上的傘收好,遞了給他——大概是見他這麼怕太陽,意思一下。
“弱雞。”二師兄掃了他一眼,便邁步向廣闊的大海走近。
大師兄頓時就被氣笑了:“弱雞說誰呢?”
二師兄那身白衣被海風吹得飄揚起來,使得他走向大海的腳步都顯得輕飄飄的。
“我也很久沒看過海了。”他站在海邊說。
正面的陽光照在他如白瓷般的臉上,總算映照出了幾分氣色。不比得江楓,連醫師都誇贊的身體素質好,接連中毒負傷,還康複得那麼快。
二師兄本就是不耐毒的體質,被那湘妃毒耽擱了那麼些時日,現下仍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臉色蒼白得像紙。
“你喜歡啊?”大師兄撐着傘走過來問他。
“嗯。”二師兄點了點頭。
“多曬曬也好,省得整天頂着張死人白的臉。雖然你死人白也好看吧,但還是健康點好啊,我們不提倡病态美……”
“……?”二師兄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我又說錯什麼了嗎?事實上你現在這臉就是太白了啊,我死了三天都沒這麼白……”
“師兄,你閉嘴吧。”二師兄面無表情地别過臉去,一副不太想理這人的樣子。
“會不會說話?真的是!”蔔淵聞言後走了過來,一把就拉過了二師兄,“走,我們去看海,别理這人。”
二師兄:“……”
“海有什麼好看的。”結果這個不會說話的人看着兩人雙雙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的大海,發出了這麼一句評價。
“噓——”就在這時,我看見大師姐悄悄邁着腳步向大師兄靠近,她的一雙如水般的杏眸與我的目光交接之時,擡手給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隻見她另一隻手上捧着幾朵嬌豔欲滴的鮮花,看起來是新買的。
她今日所穿着的是一身荷綠的紗裙,盡管她的動作很輕,但海風還是吹得她那身紗裙散開得就如她手裡捧着的鮮花一般好看。
“那當然……”她輕聲地說着,随即在夠得到大師兄的頭發之時,把幾朵鮮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戴了上去,“是你比較好看啦!”
“喂——!”大師兄反應過來後,隻能看着大師姐計謀得逞後跑開的背影無奈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