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目瞪口呆。
很快,在我們跟随着兩位姑娘到達她們口中所說的府邸之時,我便明白了她們小姐的底氣在哪裡:
這一眼看過去便是有錢人家的府邸,大門口兩處站立着服飾統一的守衛。
進去之後,沿路通往會客大廳的旁邊更是站滿了一排排的守衛家丁,就連我們一行人走進去,我都感覺到幾分壓迫感,對于府邸主人來說就可謂是安全感爆棚了。
然後我更驚訝地看到這些守衛把紅影攔了下來,道是近來山賊禍亂越發嚴重,需要他把兜帽揭開看看。
那位魔教教主順從地摘了兜帽,似乎有些不滿地抗議地跟他們說:
“你們難道看我像山賊嗎?”
“呃……不像……”這下,守衛們有些為難地,似在思索些什麼語句,但很快就被打斷了——
“我以為我至少得是個山賊頭子。”
這人抗議的點是不是有點奇怪?
“但是這更不像……”有個實誠的守衛如此道,“他們都濃眉大眼的,看起來很有精神……”
“他們在拐着彎說我看起來很頹廢嗎?”于是,在走往大廳的路上,紅影向我們詢問道。
“那你就打起點精神來?”大師兄笑道,“講真的,你現在這麼穿得一身黑,都看不見紅色了,感覺像失去了靈魂一樣,在你那麼聽話就摘了兜帽之前,我都還以為你這麼搞是見不得人……”
“你以為我見不得人?”紅影聽到這話後,比先前被守衛覺得不像山賊頭子還要不滿,“我好心遷就你,你卻覺得是我見不得人?”
“别生氣嘛,我還以為你在躲仇家之類的啦,因為最近看你也惹了不少人……”大師兄笑說。
“我惹了誰,都犯不着躲。”紅影便也笑道,“就算哪天你那把劍劃爛了我的臉,我也不會見不得人。”
是啊,回想一下,他之前對于和我們同行的态度都是不想讓我們和魔教有所牽涉。
哪怕經曆柳長老被神木教請走一事後,也該是如此。
他披上這一身黑漆漆的鬥篷,遮去了面容,不過是站在了我們的角度去看,不想被旁人認得出來我們與魔教為伍。
而他自己,本身是無所謂的,所以才在看到這個府邸的守衛沒有認得出我們後,那麼從容地摘下了兜帽,不作僞裝。
所以,他确實隻是在遷就我們。
“那是我誤會了,給您道個歉,不過,您這比喻就不太對了,我是怎麼也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大師兄說。
“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是敵人還是朋友,或許,總會變的。”
“我保證。”大師兄語氣堅定而溫和,“隻要你還把我當朋友,我對你,永遠也不會變。”
“……可我不能保證。”紅影卻是笑了笑,“我可不能給你無法确定的承諾。”
“……沒關系。”大師兄便也笑道。
“隻是,我有時候也會希望,過于傷人的話,你就再也不要對我說了。”他輕聲地。
“幾位這邊請。”兩位姑娘把我們領進了大廳裡。
那是寬敞明亮的一室,幹淨的地闆,整齊的桌椅。
然而,卻是空無一人。
“咦?小姐呢?”兩位姑娘頓時就驚了,忙繞着整間屋子跑了一圈,邊跑邊呼喚着她們的小姐。
直到我們看着兩位姑娘上下跑了兩圈之後,樓上傳來了一把頗為清澈響亮的聲音:“哎,小芸,小琛,慌慌張張的,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