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人是昨夜死的,可我們今日才來到這裡。”
這個說法,自然不足以服衆。
“你們用毒殺人,還不确定能不能被人救回來,特地回來查看!”
“又有誰能證明昨晚你們在哪?”
“搜身!搜他們身!”
“……”
“搜什麼身,人家全身上下就穿得就那麼幾片布,有什麼好搜的?難不成還能夾在腹肌裡嗎?”大師兄聽到這個說法後,就差點沒翻個白眼。
“您老不是說今個兒不說話了嗎?”花花師姐則成功翻出了這個白眼。
“……這些人槽點這麼多,忍不住啊。”
“而且您老為什麼對别人腹肌這麼執念啊?”花花師姐說,“你不會是酸人家吧?”
“我?酸他?”大師兄一臉仿佛聽到了什麼荒謬傳聞的表情,“這話你跟老玉說還差不多。”
無辜被波及的二師兄:“……師兄,你先把你的姓倒過來寫吧。”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赤慕爾竟是非常從容地攤了攤手:“搜,省得你們把殺人的黑禍事推脫到我們頭上。”
……這是什麼奇怪的說法?
“他想說的是不是甩黑鍋。”大師兄小聲地,“這人的中原話不好啊。”
或許吧?
随後,我們就在欄杆後眼看着那些江湖人士當真不客氣地在墜星教的人身上搜索,過了好一陣子,他們告訴大家,還真沒有搜到可疑毒藥。
“那老實交代,你們魔教來這裡做什麼的?”
赤慕爾聞言後,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們魔教也是人,為什麼不能住客棧?”
“靠,說得好有道理。”大師兄小聲地。
“就是不行!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不歡迎魔教中人!”那群江湖人士說。
“是啊是啊!快滾!”
“……”
隻見赤慕爾聽着,那雙綠瞳中仍是淡然的神采,耐心地聽這幫江湖人士罵完,而後輕笑了一下,轉頭便離去。
他的那群部下便也跟随而去。
“他那雙眼睛,綠色的,好漂亮啊。”花花師姐看着那人遠去的背影,感慨似地說了句。
“啊?是嗎?我覺得怪吓人的。”大師兄說,“他也就那幾塊腹肌整得不錯。”
在墜星教那群人走後,客棧裡還是很熱鬧,搜身之後證明了不是那群人,那這群江湖人士隻得又紛紛讨論了起來,飛梨堂的慘案,到底是什麼人所為。
“诶,你們說,飛梨堂他們打算去雪山了,昨天那個擂台上自稱雪羽教的人,叫我們不要去,會不會是……”
果然,開始懷疑到我們大師兄頭上了。
這時,沈冬青幾個快步下樓,“諸位,我可以保證,不是他。”
懷疑的苗頭也就此被扼斷了。
看得出來,沈冬青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啊,那既然沈長老都這麼說了……那還會是什麼人呢?”随後,他們就又陷入了思考。
但眼下實在是沒有什麼線索,他們讨論了一會兒,沒有整理出什麼東西來,最後還是一緻推定就是魔教所為,然後就是客棧内碗筷碰撞、叫賣吆喝、閑聊聲此起彼伏,恢複了熱鬧的用餐景象。
于是,我們便也下樓找了一桌靠近窗邊的空位,坐下來叫些早點。
今日早晨,外面是晴天,沒有落雪,望出去,能看見寬敞的街道和矮矮的房屋,還能看到淺藍色的天空,飄着幾朵白雲。
“反正,魔教的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時,我聽到有一桌的江湖俠士大聲說道,然後互相碰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