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月雲有漁民們沒有的仙識掃描和念動力!
陸雪琪看着他生疏的動作,調笑道:海外散仙,竟然不會捕魚?難道你們種地不成?
月雲聳聳肩:難道你會?
陸雪琪被噎了一句,她從小被水月真人帶上山,自然不可能會。隻是看不慣月雲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排老三的輕狂樣子,忍不住想要嘲諷而已。
陸雪琪狀似無意的問道:你怎麼有空來找我玩?你的瓶兒姑娘呢?
月雲道:從死亡沼澤回來,我們偷偷去了趟天音寺,然後就分開了,她應該是回合歡派了吧。
陸雪琪神色莫名的長“哦”了一聲,用“被甩了不要緊,還有姐姐陪你”的表情盯的他很不适應。但之後,她沒有再提這茬,和月雲配合學習捕撈技巧。
兩人悟性頂尖,很快就摸索出來如何撒網,玩的很是高興。熟練之後,月雲找到一群鲳魚群,随意撈了幾網,估計都夠整個青雲門吃的,才趁着黃昏的餘晖,劍光卷起陸雪琪,回到小竹峰。
憑水月對陸雪琪的寵愛程度,别說用一半淚竹換一門強大的道術,就算月雲想要把她小竹峰的草木全給薅了,她也不會有半點反對意見。
常言道,道不可輕傳,月雲明顯是愛惜陸雪琪的才華悟性才傳她功法,不然就是整座小竹峰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換來這種可以當成宗門壓箱底技法的秘技。更重要的是,月雲并未說不讓陸雪琪傳播,也就是說,這門功法可以普及到每一位青雲弟子,一點竹子算得了什麼。
小竹峰雖然沒有男弟子,但客房還是有不少的,月雲憑借帥臉和謙遜的态度受到小竹峰女弟子們的款待,住的是她們精心布置的最好房間。第二天的早餐是素齋,吃起來不比張小凡做的差,看來這群姑娘挺會生活。用過飯後,在晨光中,月雲和一群青雲女修們來到後山淚竹林。
這種竹子顔色翠綠,竹身細長,比一般竹子少了近一倍的竹節,但竹質堅韌之極,号稱天下第一,普通樵夫都無法砍斷。淚竹最著名的地方,卻是在竹子翠綠的竹身之上,遍布着一點一點粉紅色的小斑點,宛如溫柔女子傷心的淚痕,極是美麗。小竹峰女修們多有用它制成的竹笛,淚珠翠綠的竹色竟然浸入到竹木本身之内,哪怕木質幹硬後,也永遠都是那麼一副顔色,可稱得上珍品。
月雲沒跟她們客氣,東一簇西一簇的隻挑自己看得順眼的移,弄的小竹峰後山本來漂亮的林海變的斑斑駁駁,仿佛一塊塊難看的脫了發的腦袋。但其實這樣反而更有利于剩餘的淚竹生出新筍,填補真空地帶,更快的恢複。
收着收着,月雲忽然道:聽說,大竹峰也有同樣出名的竹林?
陸雪琪腦門滑下黑線,他這是典型的“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猶豫片刻還是道:是有種名叫“黑節竹”的竹子,不過觀賞性跟我們小竹峰的淚竹比起來可就差遠了,并且十分粗壯,材質也一般般。如果你想要,我去幫你問問,田師伯他……不太好說話。
月雲嗤笑一聲:免了,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們一個個都瞧不起人家,人家能給你們好臉色看才怪。其實我倒是很奇怪,人家田不易的修為在整個青雲門裡排第二一點問題沒有,你們憑什麼瞧不起人家,難道就因為他矮胖了一點?
陸雪琪臉色怪異,他怎麼對青雲的事兒這麼清楚:田師伯有這麼厲害?
她身後的師姐妹們也叽叽喳喳道:不可能!那個死胖子有那麼厲害?我不信!月公子怕是被人騙了。
月雲聳聳肩,愛信不信,繼續幹他的活兒。這可是真正“刮地皮”,連竹根下的土壤都一塊兒移進小世界裡。正刮的起勁兒,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正是曾書書。
他先是上前與陸雪琪等人見禮,之後才對月雲道:剛剛聽說月公子你來了青雲,我就立即趕過來了。家父托我謝謝你送的山門,非常好用。
月雲笑道:叫我月雲吧,你我身上有很多相似的之處,可謂一見如故。
曾書書搖搖頭,一本正經道:一見如故倒是一見如故,可要說相似,我倆絕不相同,我認為,我比你帥多了!
月雲不經莞爾,小竹峰的女修們笑的花枝亂顫,其中有一人道:曾師兄,你好不知羞,明明是月公子比你好看多了!
曾書書擺擺手:去去去,你們隻是被表象所迷惑,要知道,内裡的才華才是一切!想我曾書書,三歲識字,五歲作詩,八歲修道,十歲玉清,我……诶?你們别走啊!
這麼個活寶沒人不喜歡,他在青雲七脈之中都混的很開,月雲道:曾兄跟田不易熟悉嗎?我想要換一些黑節竹。
曾書書道:田師叔?他跟誰都不熟,但我跟他的徒弟們挺熟悉的,你想用什麼東西換?我幫你探探口風。
月雲想了想道:将雲霞之氣織成布匹的秘法,如何?
曾書書愣了下,瞅瞅月雲身上大羅仙衣:我就說你身上的料子從來都沒見過,原來竟是這樣的寶貝?成!包在我身上,下午我就去一趟,晚上給你回信。
月雲聽他的口氣,知道他也挺喜歡這種布料:喜歡我就送你兩匹,聽說你的好東西也不少?等下去你那轉轉,有看上的,我可以跟你換,也包你滿意!
曾書書眼睛一亮:可以換你頭上這隻白狐嗎?
月雲還沒回答,小唯睜開瞌睡的眼睛,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鄙視眼神,轉身用尾巴蓋住腦袋,繼續打瞌睡。
曾書書眼角抽搐,他敢肯定這狐狸是在鄙視他:額……其它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