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星星的光黯淡到看不見,天上隻餘一輪弦月。可惜并沒有高風給這個夏夜帶來殺機,某人的行動注定要以失敗收場。
月雲剛從天下會寶庫裡漫步出來,就發現面前有十二個衣着打扮各異的高手擋住了他的去路,不懷好意的盯着他。
天池十二煞,啧啧。
月雲啧啧兩聲,看向躲在暗處的雄霸:你還真是看得起我,我什麼都沒拿好嗎。
他這就有點無理取鬧的意思,哪怕他啥也沒拿,也絕不會有人允許陌生人成天在家裡晃悠的。
雄霸被叫破蹤迹,也不現身,直接下令:動手!
哪怕月雲說他不會傷害孔慈,但雄霸什麼人,能留他在天下會亂逛才叫見鬼了。那天他一指破了三分歸元,但雄霸認為,就算自己面對六位天池殺手的圍攻也得隕落,現在月雲對上整整十二位頂尖殺手,就算不死也絕讨不了好,說不定自己還能撿便宜。
月雲可不想以後每天都來上這麼一出,就算雄霸不煩他也煩了。天池十二煞應該是雄霸能請動的最高戰力,為了敲山震虎,他索性負手站在那裡任他們攻擊。
可無論是童皇的虛妄幻象,還是食為仙的戰天化氣,又或是紙探花的鋒利劍紙,甚至還有一條被内力改造的狗,他們的攻擊落在月雲身上,半點水花也沒濺起來,簡直像是在練花架子。
十二位天池殺手越打越膽寒,心中升起濃濃的不詳感覺,這次,怕是難以善了,他們又想起當初被劍聖屠殺的那個晚上。
暗處的雄霸驚的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他看到了什麼?這個人光憑“護身罡氣”就無視了十二位先天高手的圍攻!他不信世上還有武功高到這種地步的人,這根本就不是武學,是妖法!
本事都使出來了嗎?
月雲淡淡的問道,也不待他們回答:既然都使出來了,就應該沒有遺憾。你們……可以死了。
話音落下,天池十二煞,十二具身體外帶一隻狗,同一時間詭異的停下攻擊,軟倒在地,沒了聲息。
如果這一界有人能看見生魂,就能看到,他們全部被月雲用靈魂力量巧妙的震的魂魄離體,生魂正對着自己的身體倉惶叫喊狂吠,徒勞的想抓住自己的肉%身,可每次都穿身而過,怎麼也抓不到。
可惜這一界目前為止還沒有這種牛人,他們注定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肉身被天下會埋葬腐爛,或是随意找個亂墳崗丢棄,被野獸啃食殆盡。
月雲沿着花崗岩石階漫步而上,路過駭的腿有些軟,一時間竟動彈不得的雄霸,淡淡掃他一眼:是誰給了你,我們修為在同一水平的錯覺?呵……
有句老話說的好,“你對敵時隻用一招,是因為你一招剛好能殺死敵人;而我對敵時隻用一招,是因為殺敵時的招數最少值隻有一招”。
寶庫一役後,雄霸算是默認了月雲的存在,畢竟就算他不默認也不能拿他怎麼樣。不過每次月雲來找孔慈玩,出來時都能碰上悄悄守在一邊臉色不善的雄霸。
這位枭雄雖然對徒弟不怎麼樣,對親女兒卻沒得說,哪怕打不過月雲也不會放任他欺負自家女兒。雄霸暗忖,隻要月雲敢欺負孔慈,他就算豁出老命也要咬下他一塊肉。
他一連蹲了十幾次,發現月雲還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人,每次來不是給自家女兒帶好吃的,就是送她一些從未見過的新奇事物,完全對天下會機密什麼的不感興趣。
他想象中的情況也沒有發生,反倒是自家女兒欺負他的時候居多,月雲假裝被打的吱哇亂叫時,雄霸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隻能感慨自家女兒心就是大。
這麼些天,雄霸也看出月雲性格,有些後悔為啥那麼沖動的為了這麼個鹹魚貨色就葬送了天池十二煞,心塞的不得了。唯一慶幸的就是那一晚沒讓徒弟們參與圍攻,不然他可真要心疼死。
某天晚上,雄霸攔住月雲的去路:小子,你送給小慈的那種“精靈蜜酒”還有嗎?給老夫來上兩車。
月雲虛着眼:憑什麼?
雄霸嘿嘿一笑:不憑什麼,你要是不給,老夫就去告訴小慈,她親爹差點被你一指頭幹掉喽。
月雲:………………
他心裡瘋狂吐槽,霸叔,做人要講良心,我哪次傷到您一根毫毛了?
雄霸有恃無恐,擡腳就要向孔慈房間走,月雲連忙拉住他:你厲害,我給!我給,行了吧?
雄霸嘿嘿一笑,得意的邁着小方步走遠,小樣,還治不了你,哼。
要問什麼禮物最能讨得古代女孩子的歡心,不是绫羅綢緞,也不是珠寶玉石,更不是武功秘籍,美味佳肴。
答案有且隻有一個——衛生巾。
在這東西還未發明的年代,家境一般的女孩們,月事來時隻能用草紙包上草灰或者樹皮樹葉來解決,有的幹脆就在馬桶上坐幾天。富裕一些的家庭倒是可以用絲綢等布料,一直到棉花傳入中原後情況才好一些。
古代女子因為條件有限,患上婦科疾病的簡直多不勝數,還要因此承受男人們的偏見,被各種鄙視偏見,甚至連某些貶義漢字都用的女字旁,也不怪之後的年代男人們開始“還債”,冥冥之中果然自有天數。
月雲某天來玩時見孔慈臉色不好,立即意識到為什麼。江湖兒女沒那麼多講究,他貼心的奉上此物,狠狠的刷了一波好感,獲得“雲哥哥”的專屬稱号。
等月雲出門,雄霸一臉滿意的湊過來:你小子還懂得醫術?不錯。
月雲正春風得意,心情大好之下看雄霸也順眼起來:醫術?哼,不是我吹,這個世界上,論醫道占蔔、易數經文、聲樂書法,隻要有一項有人能強的過我,我立馬拜他為師,讓幹什麼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