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手執書卷,在躺椅上假寐的月雲忽然睜開眼,向北方看去,眼光似是穿透了兩千多公裡的距離,微微一笑。
正休息的小白與小唯感受到北方那一股忽然出現的強大不朽氣息,急急忙忙沖進書房,樂的直蹦:祝師突破了?!是她吧?一定是她!太好啦!恭喜仙君!賀喜仙君!
月雲伸出手,接住天邊疾速飛來的流光,正是定宇印。若祝玉妍沒有突破金仙,定然無法主動破除它的封印。
又一位不朽階的使者啊……
感覺真不錯。
不過,壓力貌似也有些大。
還是讓她去瀉瀉火再回來吧……
月雲仙識橫掃東北全境。換了輛摩托,正在田野裡疾馳的一線天,忽然感到懷中微型相機與紙質資料憑空消失。
一線天先是一驚,翻來覆去地摸着懷中空虛,滲出滿頭的冷汗。而後又似想通了什麼似的,狂喜出聲。連車也不開了,就這麼躺在摩托車座椅上抽着煙,望着天邊的魚肚白,無比放松。
他的猜測是對的,那些資料憑空出現在月雲手中,确認過後,月雲讓艾迪複制一批,給各國政府送過去,好堵上他們的嘴。
與此同時,誅仙劍緩緩出現在背後,在小唯和小白的歡呼聲之中,傳送給祝玉妍,給她帶去命令:
我不希望天亮之後,日本海上,還有任何高過海平面的土地!
祝玉妍用複生葉救醒同伴,一把抓住虛空之中冒出的誅仙劍,為月雲殺機森然的命令感到脊背發涼。
這是要徹底斷了日本人的根兒啊!
原來仙君心中對日本的厭惡,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麼?啧啧。
不過她喜歡!
對還在發懵的突擊隊員福個禮:諸位稍待,妾身去去就回!
話音落下,暴風之翼在祝玉妍背後浮現,整個人化作一道橙金色流光激射而出。
日本上空,伴随着朝陽升起,正當空好似出現了第二個金白色的太陽。
那太陽好似孕育着什麼一般,不斷分裂出一道道漫天逡遊的七彩光帶。不一會兒,這些七色的光帶就籠罩了整個天空,遮雲蔽日,照的大地煞是好看,甚至連身在東北的宮若梅這些突擊隊員都能看得見。
不明所以的日本人還以為是天降祥瑞,紛紛奔走相告,有的甚至開始興奮的慶祝起來。
金白色太陽中心正是祝玉妍,她看着腳下的末日狂歡,心中沒有半點憐憫,日本人屠殺南京時可曾有過半分憐憫?
她冰冷的聲音伴随着精神波動響徹全球:
吾名,祝玉妍,掌樂仙君座下,武之使者。今查,日本國獸性不改,以活人試驗細菌病毒武器,屠殺無辜,罪行累累,恕無可恕。君上法旨,開除日本國民人籍,滅其種,絕其地,焚其史,禁其文!
面對這忽然響徹世界的神之宣言,世界人民反應各不相同,幹什麼的都有。
而日本島上方,天空中環遊的無數七彩流光忽然齊齊一滞,之後步調一緻調轉方向,急速朝着下方日本島落下。
這時他們才醒悟,這哪裡是什麼祥瑞,分明是神罰!
這是漫天緻命的七彩誅仙劍氣!
無窮劍氣打擊之下,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四大島連帶其他大大小小的島嶼,總共378000平方公裡的土地,被轟的四分五裂,猶如進入了一座巨大的粉碎機,無論山石還是水泥,再沒有一塊能超過西瓜大小。
更可怕的是,祝玉妍手中的誅仙劍本體,仍舊在不斷的分裂出七彩劍氣朝着下方土地轟擊。她可是緊記着月雲的命令,這日本海上,不能有一寸超過海平面的土地!
呼嘯降下的劍氣切碎了島嶼闆塊,切碎了山石水泥,切碎了軍艦飛機,連島嶼沉沒時掀起的海嘯都被切的粉碎,沒有引起大的天災。
一頓飯功夫,原先的日本群島,消失在地球表面,隻留下一洋渾濁的海水。
上海,月雲别墅。
與預計的一樣,發生這麼大的事,全世界的政府不但沒有主動聯系月雲,反而默契的當他不存在一樣。
因為他們無法得知月雲是否還有别的打算。
但是從已知的資料來看,這一位并沒有跟世界各國政府接觸的意思,隻是去拜訪了幾位文豪和學者。各國政府不約而同的索性就随他的意來,起碼不會出錯,至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祝玉妍陸沉日本島後,又花了幾周時間,将神州大地上的殘餘日軍清理幹淨才回來。
與兩隻小狐狸打過招呼,她把誅仙劍與基德的幸運護身符歸還給月雲:多謝仙君!妾身終于得償所願。
月雲擺擺手:我們之間還謝什麼謝?
以他們闖蕩無數世界的情誼,自然無需謝來謝去,祝玉妍微微一笑:仙君,我回來時,宮家二小姐說她就要去找馬三報仇呢。
月雲怔了怔,漫不經心道:以她現在的功夫,應該不會再被馬三重傷了吧。葉問呢?回佛山了嗎?
祝玉妍點點頭:是,他等不及要跟妻子團聚,連抗日聯合政府的嘉獎都不等了,索性妾身就送了他一程。
接過小唯倒給她的茶水,祝玉妍把話題再拉回去:仙君你不去看看她嗎?武人比武,總是會有意外的。
月雲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忽然反應過來,祝玉妍不可能這麼沒眼色:她沒去跟葉問叙叙舊?
祝玉妍捂嘴輕笑:他們哪兒有舊可叙?
月雲沉默,他原以為宮若梅依舊像是原劇情裡那樣,跟葉問交過手。可現在知道情況并非如此時,又感覺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