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剛敖心裡立馬推翻了他之前對月雲的評價,這人絕不是他之前想的靠裙帶關系上位,示意手下照做,給月雲比出一個大拇指。
相對起他們毆打嫌犯留一堆證據,月雲的辦法一點也不會被人抓到把柄。
詭異的一幕在這雨夜出現,月雲打着傘吃着燒麥。四個警察把拼命掙紮的嫌犯牢牢的按在地上的水坑裡,看着月雲悠閑的咀嚼,心裡拔涼拔涼。
一個警察看看表:月督察,一分鐘了……
月雲白了他一眼,含糊不清道:我說了等我吃完,就一定要等我吃完,我從不欺騙嫌犯。
等月雲吃完,已經過了兩分鐘,嫌犯已經停止掙紮,圍觀的警察都快吓尿了,月雲才道:把他拉起來。
邱剛敖連忙把嫌犯拉出水,一通搶救,才讓閉過氣的嫌犯醒來。
嫌犯醒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對這位是真的怕了:我說!我說!我說!他被綁在……
月雲撇撇嘴:可我不想聽了,繼續!
邊上警察被月雲氣勢所攝,下意識的按他的命令,又把嫌犯給按進了水裡,一分半鐘後才被拉起。
這次嫌犯學乖了,一出水就徑直吼道:尖沙咀!他在尖沙咀!
月雲呵呵一聲,對忙着打電話的邱剛敖道:你瞧,賤骨頭,不代表他是硬骨頭,不是麼?
邱剛敖對這位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打了半個鐘頭嫌犯死都不開口,月雲才來沒五分鐘嫌犯就招了,還不會被抓住一丁點把柄,這就是水平的差距。
月雲盯着嫌犯幽幽道:今天你可以走了,記得明天去東九龍總區警署,把自己幹過的壞事兒一件一件的招出來,要是被我查出有一件你沒有說的……
月雲咧開嘴,笑的陰森,配合身後劃破夜空的閃電,給嫌犯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讓他以後在幹壞事之前都能想到月雲的警告:我會很高興,在收拾完香港的黑%幫之後,又找到了新玩具。
他身上的壓迫感是如此之強,别說嫌犯,連這些重案組的警察都感覺頭皮發麻。嫌犯隻感覺褲%裆一熱,拼命保證:我一定去,月警官,我一定全交代,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月雲滿意點頭,正在這時,芽子的電話打來,月雲接起,一點掩飾的意思也沒有:碰上幾個菜鳥警察在這學人家玩刑訊逼供……嗯,我知道,我馬上回去。
一旁一位身材魁梧的警察忍不住弱弱抗議:月督察,我們不傻……
月雲冷笑一聲:呵,你們這次行動肯定沒有記錄吧?既然沒記錄你們還敢這麼玩?不論是誰給你們下的命令,到時候人家來個否認三連,背鍋的就是你們懂不懂?還你們不傻,你們不傻誰傻?沒有記錄的東西,就算那霍什麼死了也怪不到你們頭上,可一旦這個嫌犯出點什麼問題,那就是你們幾個的大麻煩,懂了嗎?
邱剛敖打完電話回來,他是真服了,說話也沒之前那麼沖:不至于吧……
月雲邪邪一笑:不信?那你打給他,告訴他,嫌犯被你們不小心打死了試試,看他怎麼回你。
說完,他打着傘潇灑走人,留下一隊人在雨中發呆。
李家在香港的能量不可小觑,盡管月雲交代嚴格保密,他們依舊聯系了十幾家有實力的富豪來參與這次沽空泰铢的行動。
總數五千億的港币在艾迪的操作下,潤物細無聲的開始一點點在泰國布局,相信等索羅斯發動時,會帶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倒是見習督察邱剛敖那邊,聽說他跟東九龍總區指揮官鬧的很不愉快,整組人都在申請調去其他部門。
新聞上也沒哪個富豪被綁架撕票,看來他們應該是順利救了人出來。
月雲正想着,張子風哼着歌進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從東九龍重案組調來的邱剛敖見習督察,大家歡迎。
月雲拍拍巴掌,心道他那晚肯定是按自己的話打給了上司,然後發現他被賣的幹脆利落才跟上司鬧翻,然後被張子風給挖了過來。
這小子經過這次教訓倒是學圓滑了點,挨個兒跟重案組的人打着招呼,輪到月雲時竟然立正敬禮:月sir好!
月雲點點頭:你好,随便坐。張sir這是要高升了?
張子風嘴角的笑意打一進來就沒停過,多虧了月雲,跟其他大區重案組相比,他這個港島總區重案組的頭頭可是一直風光無兩,破案率幾近百分百:對,考試終于過了,想不到我也有成為警司的一天,雲仔,真的謝謝你。
如果說督察仍舊屬于“吏”這個階層,那麼警司則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官”。警隊多少人一輩子到死都卡在高級督察,張子風這麼高興不是沒有緣故。
月雲擺擺手,示意這不算什麼,辦公室裡七嘴八舌的祝賀張子風。
張子風笑道:等回歸儀式一過,我肯定就要調離,到時候你必須得成為高級督察才能帶重案組,以你小子的性格,是絕不想憑空多出一個上司的吧?那你也得申請考試了,正好那時候升高級督察名正言順。
月雲癱倒在桌上:早知道我不幫你做練習題了,唉……
張子風無奈:你小子遲早得去網絡部門,但重案組這邊實在是需要人來撐一段時間。我從警校一畢業就被分配在港島警區,一步步從巡邏警升上來,對這裡已經很有感情了。你就當幫幫我,好好帶帶邱剛敖,到時候你就能歇下來了,算我欠你的,成嗎。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月雲再矯情就有點過,點點頭:成,誰讓您平時給我準假準的那麼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