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旅行途中見過了太多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魔術師,像月雲這樣擁有強大實力,卻還能保持普通人價值觀的存在,簡直是稀有動物。
九個人的菜且得燒一會兒,月雲無聊之下,好奇的問騎士王:saber,你頭上的呆毛為什麼會一直立起來的?
其實大家心裡都有這個問題,隻是不好意思問出來而已,這時紛紛豎起耳朵。
騎士王嘴角抽搐幾下:不知道。
她對月雲的印象不佳,這個人是個輕浮的公子哥。
月雲絲毫不在乎黛安那一幅心累的表情,逗弄呆毛王的機會可不是任何時候都有的:所以你在洗頭時,會單獨給它做保養嗎?
騎士王額角浮現黑線:不會。
月雲無視她的冷淡,繼續撩撥:那我可以彈彈它嗎?手感一定超棒!
騎士王的怒氣幾乎要遏止不住:不可以!
月雲虛着眼小聲嘀咕:太小氣了吧,你可是曾經的王者呀。
騎士王将拳頭捏的咯吧作響,要不是看在他是客人的份上,肯定先揍一頓再說。
蒼崎青子許是看不過眼:随意對女士的外貌指指點點是非常失禮的行為!
月雲懶得理她:我把聖杯的使用權交給你,讓我彈彈你的呆毛,幹不幹?
呆毛王沒說行不行,遠坂凜頓時不幹了:诶?聖杯的使用權是我的好吧?
月雲攤攤手:我這是在假設。
阿爾托莉雅似乎嗅到了一絲分裂對手的可能:如果用聖杯的使用權來換我的……我的……
她我了半天也沒能繼續說下去,這種話讓她本人來說,實在是太羞恥了。
蒼崎青子等半天也沒等來月雲的正臉,氣的一巴掌拍在桌上,皺着眉盯着月雲: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
月雲掏了掏耳朵:那麼大聲幹嘛?大家都聽到啦。你總不能強行要求别人接你的話吧?萬一别人并不感興趣呢?
遠坂凜和黛安神色古怪,裝作啥也沒見到的低頭喝茶。saber有些莫名其妙,感覺這位第五魔法使好像脾氣不好。一邊做飯的幾人更加裝作啥也不知道,但豎起的耳朵暴露了他們渴求八卦的心理。
蒼崎青子呵呵冷笑幾聲:不感興趣?是誰第一次見到我,就想要跟我約會?
月雲表情不變,淡定的端起茶杯:那是我在某人準備下黑手,從時間線上抹殺我之前的幼稚行為。現在你大可放心,我向你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犯了。
一群人聽完這話,更加努力的降低自身的存在感,有些後悔摻和進來。倆位大佬的私事,聽多了該不會被抹殺吧?
蒼崎青子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心虛道:可你這不是好端端坐在這裡嗎?作為男人,應該大度一些!
月雲翻個白眼:額呵呵,我就是這麼不大度,反正我又不用讨你喜歡。
蒼崎青子非常不爽,但她畢竟不是高中生了,深呼吸幾次,半開玩笑半抱怨似的道:你就不能再試試嗎?沒準兒這次我就答應你了。
月雲表情淡淡:别,我惹不起您,還是算了。
蒼崎青子這下真生氣了,臉黑下來也不說話,搞得整個屋裡的氣氛都低了下去,隻聞此起彼伏的吸水之聲。
她倒不是非要月雲約她,隻不過衆目睽睽之下被人這麼拒絕,是個人臉上都挂不住。
而月雲也不想再被人拒絕一次,“沒準兒”是什麼意思?他好歹也是一方仙君,哪有上趕着讓人戲耍的愛好,當他沒有自尊的麼?
這頓飯就在如此古怪的氣氛中開始,幾個小輩隻管低頭幹飯,多餘的話都沒有一句。
顯然,月雲跟蒼崎青子也沒有先開口的打算。
大家都是一方巨搫,誰肯先低頭認輸?
如此僵持到吃完飯,月雲自顧自的打開傳送門回柳洞寺,黛安連忙跟進去。
若這時候月雲能一直維持傳送門到蒼崎青子也進來,給她個台階下,這段尴尬也就結束了。偏偏青子猶豫了一下,坐那兒沒動,她若進門,豈不是代表她先低頭?
月雲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更不是非她不可。
不像寶石翁,之後黛安要去的魔術協會裡,蒼崎青子連名都沒挂,壓根兒就影響不到人家,他不用去讨好她。所以愛來不來,在遠坂凜和英靈衛宮通過後,月雲直接關閉了傳送門,多等半秒也欠奉,他從來就沒有當舔狗的習慣,氣的蒼崎青子差點捏碎了手中瓷杯。
她忍着怒火,盡力保持風度跟衛宮士郎告辭,跳上車後才忽然察覺,磁浮摩托貌似也是月雲的東西,心情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