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點時間,她便起身去廁所。
……
廁所。
“你們知道嗎,那個體育生…”
“随冷?我靠,當時悄悄看了一眼好帥。”
“嗯,不過他們體育生玩的都花得很。”
“哎哎哎,我聽說随冷在體校玩得花,兩三個女的一起呢。”
“對對對,我也聽說他來者不拒呢。”
“他那種長相的,還是練體育的,你瞅他那身材,倒貼都一大堆吧,聽五班人說那誰清高得很,還不是湊上去請随冷…”
廁所隔間。
師妤皺了皺眉頭,這是在說自己麼?
“也是,他們男生還把她當成不可高攀高嶺之花呢,笑死!”
“哎,會不會他真的來者不拒,要不要咱們去試試?”
……
師妤上完廁所後,沒停頓直接去洗手台洗手。
那群女生沒料到她在場,見狀面色紛紛一變,給她讓了一個洗手台,一時間隻有水沖擊的聲音。
她們心虛地左推右推,擡腳準備離開。
師妤洗完手,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垂眸仔仔細細擦幹手上的水漬,面色淡淡仿佛什麼也沒聽見,那群女生沒由地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高冷少女若無其事開口道:“去試試呗。”
隻見平日裡冷美人這時嘴角噙着笑,悠悠道:“反正他來者不拒。”
師妤認真道:“自信一點。”
唉,廁所還真是八卦集中地。
怪不得他同意呢,原來是來者不拒。
一不小心又知道了一個關于随冷的小道消息,玩得花,後期他該不會看上桑心阮,然後和男主言觀棋結下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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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場。
陽光薄肌少年正在綠茵場上奔跑着,肆意嚣張地踢球射門。
寒氣不影響他敏捷靈活的動作,陽光在他發梢上跳動,特别是半邊臉在陽光的勾勒下愈發的硬朗帥氣。
在四中,足球是一個“很小衆”的運動。
因為大部分的男生都是打籃球,而他卻與衆不同。
都說與衆不同更容易吸引人的興趣,事實上确實如此,與此同時,教學樓的天橋上,站了不少女生,在偷偷看他。
她們頂着呼嘯的東風,将脖子縮進衣領裡,看着綠茵場上的身影暗暗臉紅。
好不一樣,和他們絕大部分人都不一樣。
在這個氣溫還沒回溫,在這個距離高考還有一百多天裡,他像是最随性潇灑的人。
隻見一群女生推推搡搡來到他旁邊,為首的正是剛才在廁所裡發言的那個。
“你去試試呗,師妤都說來者不拒了。”
“加油加油,試試而已,邀請一下呗。”
…
許是鼓勵的人太多,那位女生鼓起勇氣,小步跑向随冷 ,随冷正彎着腰用衣領抹了一把下巴處的汗,漆眸鴉黑發臉龐俊朗,正目不轉睛盯着球門。
“随冷你好,我想邀請你…”
被打斷射門思路的随冷眉心一蹙,瞥向她,
“不是,你誰?”
他直起身子,手掌抓着額頭的鴉黑碎發,半眯着眼,痞兇,女生在他第一個音節出聲開始,臉就繃不住了,煞白煞白的。
随冷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上來連名字都不報就邀請人,很迷惑。
最後女生捂着唇跑開了。
“你怎麼回來了?”
“嗚嗚嗚,他看起來不好招惹,我慫了。”
“别啊。”
……
随冷則腳勾起足球,沒太在意。
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旁邊站了幾個男生。
“冷哥,不上課啊?”
随冷一腳又是一個射門:“不上。”
他掃了一眼他們,有幾個人他不認識,那幾個人正是聽說他的傳言後,來探探他,想要結交巴結一下的。
末了他收回目光。
一個戴眼鏡男生說道:“那正好,我們肆哥想和你聊聊。”
這時将球踢回來的林苟忍不住笑了一聲,欠欠地問道:“哪個肆哥啊?怎麼沒聽過?”
眼鏡男哽了哽,大聲說道:“我們肆哥可是四中扛把子的。”
這時林苟陰陽怪氣刺道:“多大了還扛把子。”
“小學生都不玩這套了。”
眼鏡男聽了不服,想要上去沖他理論。
随冷漫不經心踩着足球,朝他挑了眉梢懶洋洋道:“今天沒空,叫他明天來找我。”
随後他活動後頸,懶散補道:“記得先報名字。”
……
三樓男廁所,煙霧缭繞。
金肆明抽着煙,聽到那句“明天來找我”,直接将煙從嘴裡拿了下來,罵罵咧咧道:“特麼的,還挺拽得像回事的,還安排時間讓老子去找他。”
戴建本傳完話後才發現不對勁,瞅見老大一副被氣到的模樣,他才回過味來,這随冷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
“明天我倒是要瞧瞧。”
四中校霸絕對不能讓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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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教室的路上。
随冷想到什麼,突然問道:“黑眼圈重應該是沒休息好?”
而身邊的林苟摸不着頭路道:“啊嘞?”
“怎麼突然提到黑眼圈了?”
說罷他還煞有介事摸了摸自己的眼窩,開玩笑道:“老孫請你喝茶該不會就是這事吧?”
“要說黑眼圈重,師冷美人的黑眼圈那才叫重。”
随冷懶洋洋道:“就是她。”
失眠?焦慮?還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