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秦澈在被窩裡蹬他。
第二天醒來果然渾身酸痛,車裡那姿勢到底還是太折騰人。秦澈撸起睡褲,膝蓋青了一片,連帶着大腿上被掐出來的斑駁,像是遭遇了一場暴力。
他一瘸一拐下樓,秦靖川剛結束早上的器材訓練,穿着一件背心從健身房出來,胸背肌肉充血,把棉質布料撐得鼓鼓的。
一早見到叔叔也不叫人,直接把他當成空氣,秦靖川就知道昨晚把人糟踐狠了,這會兒身體估計還不舒服。
反正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秦靖川慣常是沒臉沒皮的,主動湊上前把小侄子攬進懷裡:“怎麼沒多睡會兒?”
今天秦澈是預備着打聽下出國的事兒,申請季到了末期,能投遞簡曆的學校不多了,他還有太多事情需要準備。他知道自己是個從小就離不開秦靖川的膽小鬼,但季恒都能有勇氣去重新開始,那他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想着馬上會離開對方,他心裡萌生出一絲不舍。隔着背心将秦靖川的腹肌盤了一遍,狀似無意道:“今天有些工作要處理。”
靠進他懷裡,秦澈就沒了骨頭,盤完腹肌又要去撫摸那堅硬的胸膛。秦靖川健完身的熱乎氣兒還沒散,又被人一撩撥,當下就有點控制不住。偏偏秦澈還仿佛感受不到似的,又蹭又擠,直到作亂的雙手被人捉住了。
“哎,你幹嘛,”他出聲提醒,“我還疼着呢。”
秦靖川知道他是在出昨晚的氣,必定也要讓自己不舒服一回才算完。但勁頭上來多少就有些忍不住,他喘着粗氣在人耳邊厮磨,一雙大手控着人肉乎乎的大腿:“并緊點。”
秦澈剛要掙紮,屁股上就挨了一下。秦靖川将他擠在牆上,恥骨撞得生疼:“一大清早就知道勾引叔叔,嗯?把你養這麼大就學會幹這個了?”
秦澈叫他說得臉熱,羞恥之餘多了絲隐秘的快意。但這畢竟是在走廊上,他艱難提醒:“喬叔……”
秦靖川從雙腿之間擠進去,歎息了一聲:“那老東西都要修煉成精了,他知道避人。”
事實也确實如此,老管家剛聽到點動靜就把做飯阿姨和女傭都叫了出去,他在秦家做了大半輩子,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小女傭抱着剪子有點不知所措:“老爺子,一大早就要修剪花壇呀?”
秦喬安看了眼屋内估摸着時間,轉而笑道:“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我彎腰不方便,麻煩你們幫幫我。”
一個小時總該夠了吧。
秦澈舊傷未愈,大腿内側又磨破了皮。秦靖川開着那輛邁巴赫送人上班,右手抓着人兩隻手腕:“早飯又沒吃多少,等下讓萬麗再做一份給你送來。”
秦澈渾身不舒服,也不愛搭理人。秦靖川還在那說:“你說你招我幹嘛,我又不是什麼有定力的人。”
他在外面說一不二的,此刻絮叨起來比管家婆還煩。秦澈扭過頭去,恰好看到座位底下的岡/本外包裝,撿起來的時候臉又紅了。
邁巴赫拐到公司樓下,停車前秦靖川拽住他的安全帶:“下班等着我,腿不方便就别亂走動,給你帶的藥膏記得擦。”
啰啰嗦嗦,秦澈将岡/本包裝扔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