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我藍紫色的長發,“你這發色可真奇怪,染過嗎”我:“沒有,我的頭發天生就是這個顔色。大家都說像紫露草。所以父君為我取名為‘紫露’。”他明知故問:“舞技也是天生的”我天生音域廣闊,能唱出天籁之音。舞蹈功底更是了得,經常被身邊的人誇贊。他:“我們家露露可真棒。要不是我下手早,肯定後面排滿了人想娶你吧。”我:“夫君,什麼是娶”他:“娶就是通過某種方式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如果是你,就應該叫嫁。”我問他:“那你喜歡我嗎”他:“當然,不然怎麼不遠萬裡去找你。”我:“我也喜歡夫君。”
過些天,我回了一趟芙音。大皇嫂看見我,很開心。她的肚子和其他人的不一樣,圓鼓鼓的。我傻兮兮的問她是不是脹氣了,或是吃撐了。大皇嫂撲哧一聲笑了,她說:“傻丫頭,皇嫂肚子裡有小寶寶。就快出生了。”我說:“那我的肚子裡怎麼沒有小寶寶。”她問我:“露露也想當娘親嗎可是露露你還小呀,你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我不開心了:“我不小了,我都成年了。”
在心智上,這輩子我都是個智商不足的命。沒有辦法,缺失了大部分魂和魄,我能保命已經不錯了。至于我是怎麼順利進入輪回的,我也不曉得。都說輪回台的風很大,刺骨、又冷。可我隐隐約約記得跳下來的時候,周身是溫暖的。好像還有個聲音,在呼喚我前世的名字。
“拉住他,别讓他再胡鬧。”說話的,是我的大哥。我與大皇嫂在屋内聊天的時候,大哥守在門外。突然冒出個人,要硬闖進去。是南宮家的世子,南宮昌钰。南宮家在芙音是名門望族,更占有最大的諸侯國。世子從小和我青梅竹馬,一心想娶我做世子妃。聽說一個外人過來求親,還被君上答應了。自然不服氣,心情不好。
被勸回去後,他去了平時我練曲子的樂坊。正趕上剛忙完宴會,大家都去休息了。空無一人的樂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各式各樣的樂器。我的琴,就鎖在旁邊的一個木櫃中。據說是某種神秘生物的骨骼和筋制成,有幾萬年無人用其演奏出樂曲了。
鲛人骨、鲛人皮、鲛人筋。對于我來說,聽起來很殘忍。可這些東西,是那把古琴的制作材料。每次使用,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芙音沒有鲛人,可芙音同梓虛相鄰。古琴的背後,必然藏着一個悲慘凄涼的故事。
除了彈奏,我平時最喜歡的事就是去皇宮裡存放古書典籍的地方。書上說,鲛人有藍色的皮膚。個個兇神惡煞,居住在深海。鲛人善于紡織,可制出入水不濕的龍绡。滴淚成珠。生育能力極強,還能自行加以控制。
我看了那麼多書,卻從未見過鲛人。夫君來之前,我向往的還是宮外的生活。現在,對浩瀚穹蒼中的每一個空間起了興趣。尤其是那個基本被鲛人占據滿了的梓虛,海水随處可見的地方。“夫君、夫君,我今天回了娘家。皇嫂的肚子裡,為什麼會有個小寶寶呀小寶寶是怎麼鑽進去的”許穰正在倒茶,上一口水還沒消化就噴了出來。他為難的樣子,既好笑又可愛。支支吾吾的說着:“就是吧......你要想跟你皇嫂一樣,晚上跟為夫一起睡覺就行。”我:“夫君臉紅了。呸呸呸,真不知羞。誰要跟你一起睡。”許穰湊了過來,“你不跟我睡,嫁給我幹嘛”從那以後,他每天都來抱着我睡。夜夜留宿,再也沒回過自己房間。就算日後我恢複了記憶,還是裝傻瞞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