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反應不及的阿澤被抓完屁股後才後知後覺自己被性騷擾了,同時前面還被頂了一下,一時間腦袋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眼見對方醉醺醺地把嘴都湊上來,擡手就是用力一推——
老外坐着高腳凳,被這一下推得直往後仰,固定在地面上的玻璃圓台也沒抓住,摔了個稀裡嘩啦。
這一桌三個人,另兩個黑皮老外原本在笑,見狀立馬站起,一個去扶同伴,另一個将阿澤攔住,大塊頭肌肉身材的壓制下,阿澤簡直像隻掉進了狼窩的小白兔。
氣氛頓時變得緊張,阿澤心裡咯噔一下,馬上後退,但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抓住,身形壯碩的黑人從後面用雙手箍緊他的胳膊,鐵鉗般的手指力氣大得幾乎快要把他拎起,倒地的老外捂着後腦勺站起,口中吐出成串髒罵,另一個黑人也湊近,居高臨下地伸出手來摸他的臉。
一股濃厚的,連酒味和香水味都蓋不住的體臭撲面而來,令人惡心到全身寒毛唰唰豎起。
“滾開!!”阿澤怒極,用力掙脫的同時擡腳踹向對方要害,但他的反抗在三個牛高馬大的老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湊上來的黑人輕易就将他的腳按住,DJ正打出勁爆音樂,燈光暗下,周圍人都在瘋狂蹦跳尖叫,加上有立柱遮擋,三個老外的身形都太壯實,團團将阿澤圍在中間,旁人看得并不清楚,也不知道幾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目光掃過便很快轉開,所以這處動靜隻引起了小範圍的關注,先前攔住阿澤的美豔女郎倒是目睹到一切,從地上爬起來的老外轉頭朝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後 ,女郎便被朋友拽了回去。
就在那個黑人摸上阿澤的臉頰,白人老外也用手扯開阿澤的襯衣摸向他後腰時,一隻胳膊橫空伸進,捏住黑人的手腕。
“咔嚓”一聲脆響,黑人的手像是被截斷一般耷拉下去。
可能是動作太快,所以他捧着手腕踉跄後退時隻是張大了嘴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接下來的場景,阿澤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場隻有幾秒的5D電影畫面,手腕斷掉的黑人被一把捂住嘴,然後一記手刀重重砍在他頸間大動脈位置,哼都沒哼一聲便無聲無息地軟下,另外兩人也幾乎是在瞬間被放倒,拳頭擊打在他們後腦處的沉悶聲響全被音樂蓋住,動作幹淨利落得要命。
被關柒拉過去時,阿澤整個人都還是懵的,但是看清楚關柒的臉的那一刻,一股難以形容的、無以倫比的安全感席卷全身。
......
真他媽帥啊。
阿澤頓時理解了為什麼那麼多女人會被荷爾蒙爆棚男友力十足的男人給打動了,自己是個男的,居然都生出了這種感覺......
後續事情處理得很快,三個大壯漢倒地,動靜肯定不小,旁邊開始有人發出驚叫,不知道關柒跟匆匆趕來的經理說了些什麼,經理立馬打手勢讓身後的安保人員将人架走,等阿澤回過神,小圓桌上酒瓶酒杯小吃盤水果盤全都被收拾幹淨了,三個老外仿佛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
一切平息,關柒在勁爆音樂聲中低下頭問阿澤是不是要去洗手間,阿澤看着他平靜的臉,咽了口唾沫,點點頭。
于是他被關柒護着繼續往洗手間方向走,美豔女郎和她的朋友看得目瞪口呆,但阿澤根本沒有心思去關注旁人的神情,因為穿過窄道時,關柒的手一直虛虛放在他後腰上,有人擠來就會把他扶着往身前帶,雖然隻是偶爾碰到,阿澤卻覺得那片皮膚都快燒起來。
進了洗手間關柒也沒有離開,不知道為什麼,阿澤對着他實在沒有辦法大大方方地用便池解決,隻能默默去裡面找了個隔間,出來時看到關柒也剛方便完,還沒收回去,那尺寸......
看得阿澤兩眼發麻,恍恍惚惚。
安任很快得知這事,臉都黑了,如今城市國際化導緻越來越多的“洋垃圾”湧入國門,這類老外被那些瘋狂媚洋的人給跪舔慣了,見誰都覺得上手很easy,知道夜店時常會有借酒裝瘋的人,卻沒想到阿澤一個男孩子,去趟洗手間還能差點吃虧。
幸好事情已經解決,不然安任撸起袖子就要去找人了。
話說回來,隔那麼遠,又是那麼喧鬧的場子,關柒能眼觀八方到這種地步,真不愧是蕭少爺身邊的首席保镖。
林語從阿澤口中大緻問了下事情經過,又站起身看了看遠處已經完全沒有了異樣的拐角位,轉頭去問蕭銳,“這裡也有蕭家的股份?”
不然經理怎麼會那麼配合,二話不說就把那三個人拖出去善後?
“沒有。”蕭銳搖頭輕笑,因為十分享受林語貼在他耳側說話的感覺,故意側過頭讓兩人的臉頰碰了一下才繼續道,“...是李聿家的産業。就是那天你去山道找我的時候,站在我左手邊的那個。”
一跨進這地方,李聿的信息就開始瘋狂轟炸,要不是那家夥這會兒正在書房挨老爹訓,早就飛奔過來了,經理收到上頭的通知,哪裡敢讓他這邊的人出事?當然是全力善後,不留一點手尾。
好吧,那晚注意力都放在了蕭銳身上,沒太注意他身邊的幾位少爺,隻隐隐有點印象。
林語認真回憶了一下,默默提醒自己,以後有機會見面記得跟對方說聲謝謝。
回過頭看到阿澤眼神飄忽,腦門鼻尖都冒一層細汗,以為他還在因為剛才的事緊張,伸手安撫性地拍了拍他。
阿澤瞬間回神,笑着連連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然後拿起桌上的杯子繼續跟大家喝酒玩遊戲,林語這才放下心來。
當然,因為燈光太眩,沒有人注意到阿澤喝完酒以後不由自主轉頭去看後面台位的眼神,也沒人注意到,他隻看了一眼,白淨臉頰上就冒出了紅暈,連耳根也是紅的。
難得出來玩,林語和安任都不想讓大家掃興,所以一個字兒也沒跟盛真提,不過後面再有誰要去洗手間,安任都讓結伴去或是自己親自陪着去了。
一晃時間快到十二點,雖說越夜越精彩,但林語平時作息太健康,又喝了不少酒,酒精帶來的亢奮勁兒一過腦袋便開始有些發暈,所以熱熱鬧鬧吃完盛真的生日蛋糕後,他伸手去撓了撓蕭銳的掌心,暗示可以走了。
蕭銳一直在等。
事實上,自聽到林語說了那句話後,他的腦子裡就沒有思考過其它東西。
林語喝酒,他盯着林語的嘴,林語玩骰盅,他盯着林語的手,總之全程盯,在他眼裡周圍一切的一切都是背景闆,連林語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這會兒林語隻是輕輕撓了一下他的手心,那隻手就瞬間酥麻,再看到林語因為酒意上頭,朦胧得仿佛蘊藏了水光一樣的眼,更是覺得整個世界隻剩下了面前這個人。
暮夜已至,春風無限,安任當然不會煞風景,笑着跟林語喝完杯裡的殘酒後起身送兩人先走,盛真下午睡得飽還沒玩過瘾,小店員們也正勁頭十足不想那麼早離開,大夥兒都高高興興地揮手說拜拜,精力之旺盛,林語隻能甘拜下風。
車子等在外面,蕭銳先将有些醺醺然的林語送進車内,動作很小心也很熟稔,安任雙手插兜,默默看着,等蕭銳扭頭跟她說再見時,她才眯起眼,對蕭銳叮囑一句,“對他好點。”
蕭銳回過身看她,安任微微一笑,“...相信我,隻要你别讓他失望,他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愛人。”
這還用你說?
我比誰都清楚。
蕭銳挑挑眉,轉身上車。
門一關,車廂裡就安靜下來,靠在座椅上的林語懶懶側過頭看他,柔軟的針織衫服帖着身體曲線,領口露出的半截鎖骨清瘦誘人,因為眼睛裡帶了點笑意,眼梢明顯上揚,輕易就能把人融化。
蕭銳毫不猶豫地傾身過去,對着眼前濕潤發紅的唇重重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