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濁酒氣迎面撲來,林語全身雞皮疙瘩一齊炸起,盯着對方沉聲叱喝:“滾!”
綁縛在身後的手也在用力扯動,似想竭力掙脫,铐環跟固定在石壁上的鐵環扯鋸撞擊,帶出一串尖銳又沙嘎難聽的“锵锵 ”聲。
被撞飛的應急燈不停昏閃,陰森地窖忽明忽暗,男人看着林語即便是在這髒污破敗之地也依然清朗高傲的眉目,直饞得喉舌幹凅,褲/裆緊到要爆炸,眼神淫猥得都快燃起來。
哪裡還忍得住,一把将褲子脫至半臀,俯身急不可耐地去摸林語的臉。
五内翻滾,林語擡起被紮帶捆着的腳用力踹出,但這樣的反抗在對方眼裡根本不堪一擊,輕易就将他鉗制住,力量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骼。
綁了紮帶的雙腳不好分開,男人一秒都不想耽誤,右手微甩,匕首滑出,“噌”一聲把紮帶挑斷,然後分握住兩隻腳踝往自己身下拉。
雙手還反剪着铐在鐵環上,這一下拉拽導緻林語胳膊和肩頭發出撕裂般的疼痛,腕骨也被手铐卡得像是要折斷。
極力掙紮,強忍疼痛抓住鐵環,在男人松開手轉向他腰間脫他的褲子時膝蓋一歪,用盡全力一腳踹進對方的鼠蹊,并緊拽鐵環将身體往牆角回拽,因為用力過度,手背上青筋暴起。
“媽的~”男人悶嘶一聲,緩了緩一拳結結實實地兜出,粗暴掐住他的兩頰把他的臉扭朝自己,劇痛使得林語幾乎要像胎兒一般蜷縮,被迫擡起臉時,目光比浸在寒澤裡的冰刺還要凜冽。
“你他媽找死——”男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液,本想直接把人打昏了再上,看到林語的眼神,又覺得渾身像是被火點着。
豪門少爺的品味就是高,養個床伴膚白貌美身段頂級不說,皮肉細滑得一捏就泛紅,小脾氣還傲得人心癢癢,完全能想象得到,在這樣漂亮的眼神下奸辱這樣一個漂亮的人,會是多麼的過瘾.......如果再加上點凄凄慘慘的呼号,或是把人操到眼淚嘩嘩淌,邊哭邊求饒,絕對能爽到天靈蓋都飛起。
念頭閃過,眼珠子都燒紅,伸手就去掰林語蜷起的雙腿,口中狠惡威脅,“...再敢踹,老子擰斷你的——”
話未說完,身後傳來異響,立時警醒,自地上一躍而起。
但半褪至胯間的褲子影響了動作,剛轉身左肩就被保镖腳尖挑踢過來的應急燈擊中,肩骨頓時裂痛得像是要碎掉,這還不算,保镖不待他有任何動作之前已欺近,一個弓拳把他打彎下腰,又一肘擊在他俯低的太陽穴上。
男人虎背熊腰,抗擊打能力也不弱,痛極怒吼中沉手格開保镖的膝頂一拳擊出,可保镖的動作委實太快,扣住他手腕反向一擰,他便痛得臉部所有的肌肉都似交錯打結了一般。
應急燈砸落在地,忽閃幾下便全然熄滅,昏黑地窖中風疾勁急,悶哼連連。
等外面幾個黑衣人趕來,男人已經被保镖按在地上一手反扣喉嚨一手抵在後頸,隻要用點勁就能“咔嚓”一聲擰斷他的脖子,因疼痛和窒息他整張臉都脹紅,正從牙縫中擠出咒罵,“我——操你媽——!”
再次有了燈光的地窖裡氣氛一陣緊張,保镖擡頭看向門口,沒什麼表情,自眼底漫出來的冷意卻着實令人悚然。
都是大夫人安排的人,任務沒有完成之前如一條繩上的螞蚱,這會兒錢也還沒到帳,為了個肉票起内讧太不劃算......其中一個能說得上話的黑衣人隻考慮了兩秒,便收回摸向腰側的手,咧嘴笑道,“自己人,何必搞得這麼難看。”
保镖大概也是同樣想法,慢慢松懈手勁,淡淡道,“我說過這裡隻能我進來。”
“明白。”黑衣人點點頭,看了眼蜷縮在牆角像是被吓得不輕的肉票,冷下臉朝被按在地闆上隻用裆裡那根屌東西思考的同伴皺眉低斥,“......你他媽的能不能少惹點事?”
身上壓力驟減,男人奮力掙脫掉保镖的桎梏,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隻得按下恨意撐地捂着捱了好幾腳的肚子喘息,半晌才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帶血唾沫,怒道,“...又不是撕票,憑什麼不讓老子操——”
黑衣人截斷,“大夫人沒發話,你别壞事。”
“壞個屌事?遲早都能操——”欲念未洩就被打斷還被暴揍一頓,男人鼻子裡都快吭出火,擡頭狠視,神情極為不服,“...别忘了,上次去抓楚家那個外逃的主管,大夫人讓咱們輪了他老婆女兒好幾遍他都不吐聲,最後還是老子奸了他八歲的小兒子又剁了那小崽子兩根手指頭,他才肯透出那筆錢的去處......”
殺人越貨的事做多了,惡行在這些人眼裡已經不值一提,幽閉地窖回音刺耳,男人所言所述句句毫無人性,另幾個黑衣人也不以為意,甚至咂嘴挑眉回味無窮,縮在牆角的林語卻是聽得瞳孔劇震,臉容為之色變,煞白到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本已收手的保镖瞥到林語的神情,雙眉一聳,顴骨上青筋乍現,回過頭閃電般一腳側踢腳胫再加一記劈頸手刀,将還在說話的男人再次打趴,按着他的腦袋往地闆上狠狠碾了幾下,然後鉗住他右手用力一掰——
隻聽“咔嚓”一聲清脆骨裂,竟是生生拗斷了男人先前摸過林語脖頸那隻手的小拇指。
“...再敢進來,你剩下的指頭和你下面那根小玩意兒,會被我一點一點剁碎了喂狗,聽清楚了沒?”在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嘶聲中,保镖揪起他的頭冷漠警告。
縱是再抗揍,男人也扛不住保镖那一下全勁的劈頸,半邊身子立時麻痹,臉頰剛開始結痂的傷口被粗礫石闆磨得再次皮開肉翻,淋漓血水沾得一地都是,加上尾指被斷,直痛得臉呈紫金,幾乎喪失掉所有的戰鬥力。
當保镖兩根布滿老繭的手指捏着他脆弱喉管問第二遍的時候,他慘嘶着艱難地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清楚了。
保镖松手起身,示意幾個黑衣人把同伴拖出去,幾人被他又狠又準的動作震住,嘴角笑意不約而同地消失,看着他平凡到近乎憨直的臉,以及平淡到近乎麻木的眼神,一時間竟都有些不寒而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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