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幾人鬧到很晚,降谷零和松田兩人更是打得不可開交,隻是架勢驚人,身上的傷卻沒怎麼加重。
最後在其他人揶揄的目光中,各自尋到自家幼馴染逃離現場。
可等到回到房間,幾人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半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起失眠。
所有人都忍不住在思考白天聽到的内容。
雖然他們過去悲慘的經曆,讓他們對這些成年人世界的惡臭早有預料。
但在學校裡,一個學生就為了一個崗位能毫不猶豫對同學下死手這件事,還是有點超乎他們的預期。
尤其他們本身就是警察,那個學生的父親更是警察中的高官。
雖然神宮寺悠希剛才沒說,但他們都不是笨蛋,以對方的身份地位,真正方便對方出手的地方反而不是校園。
現在神宮寺悠希說能保護他們,那以後呢?難道他們這輩子都要靠神宮寺悠希護着嗎?
就算神宮寺悠希同意,他們的自尊和驕傲也不允許他們這樣。
難道以後他們在保護民衆的時候還得小心身後的同事、領導,會不會背後給自己插刀子嗎?
而另一邊早已經想清楚的降谷零,糾結的卻是另一件事。
他到底應不應該把今天發生的事彙報給公安那邊的人啊?
需不需要給悠希他們簽一份保密協議啊?
帶着滿腦袋的迷茫與糾結,第二天早上的衆人都頂着幾個碩大的黑眼圈,就連降谷零都頂着兩個連自己膚色都蓋住的黑眼圈。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神宮寺悠希竟然也是一副沒有睡好的模樣。
神宮寺盯着幾人臉上的黑眼圈,皺眉問,“你們昨晚離開後,另外又來了一場?”
過分。你們昨天把我的存糧吃完就跑,等到自己聚的時候竟然不喊他!
五人:“……”
等到晚上,衆人被幾個秘密機構的人喊到辦公室,終究還是簽了那份保密協議。
降谷零:“等等,為什麼是我要簽啊?”
唯一不用簽的神宮寺老大爺似地坐在一邊,輕蔑地看他一眼,“因為那些都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
看了看站在神宮寺身後,活像他保镖似的兩個公安。
降谷零嘴角抽搐地拿起協議,總覺得有些荒謬,“你是說卧底?還是零組那些?”
“不。”神宮寺悠希換了個姿勢,吃着公安私下給他帶過來的零食。
“是高村他對你做的那些事。”
“……”
降谷零身子一僵,下意識擡頭看了兩位公安一眼,又低頭看着手上的協議沉默半晌,還是乖乖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等等!”松田意識到什麼擡頭看向兩名公安,不滿地質問道。
“他的意思是你們什麼都知道?那你們就這麼看着零這個家夥被他欺負嗎?”
兩名公安警官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看起來倒是格外唬人。
聞言,他們低頭輕飄飄地瞥了松田幾人一眼。
“這是内部機密。”
“你們無權知道。”
松田腦袋上蹦起幾個十字,“你們這群家夥!”
其中一名年紀更大的推了推眼鏡,“看在神宮寺先生的面子上,我們就不計較你們知道這麼多不該你們知道的事情。但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辭,年輕人。”
“你們未來的道路還有很長,我想你也不希望你和你朋友的未來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毀在你的一句話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