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維萊德不滿地轉過身,直視斯内普,很想質問他為什麼不尊重自己的意見,更讓她惱火的是,斯内普仍直盯着她的眼睛。
“好的,先生。”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的。
斯内普見她答應,沒有做出任何表示就轉身便離開了。橡木門打開又關上,她終于有機會試試别的問題的答案了。
“鄧布利多教授,那段預言既然是說給您聽的,為什麼伏地魔會知道?”
又是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
鄧布利多并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望向遠方,不知在思索什麼。
“先生?”黛維萊德企圖喚回他的思緒。
“嗯?黛維萊德,是這樣的,這位預言家為了貪便宜選擇了位于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它經常會吸引一些特别的顧客。在預言說到一半的時候,一個偷聽者被發現了。随後他被扔出了門外。”鄧布利多教授的眼睛仍沒有直視黛維萊德。
“那......”她也不知道怎麼評價這個答案,她渴望聽到更多的信息,甚至聽到鄧布利多對斯内普的兩句評價。
“我們今天晚上說的夠多了,我希望從斯内普教授那裡聽到對你的表揚。晚安,黛維萊德。”鄧布利多笑着看着她。
“晚安,教授。”
斯内普的所謂訓練遠比黛維萊德想象的要更苦更累。
不知道是不是鄧布利多發現了什麼,或者是他看中了她黛維萊德身上的什麼東西,從斯内普手裡接過鄧布利多為她設立的短期目标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被高估了。
斯内普對這份目标的表示則是冷笑一聲,随即表示你最好比其他巨怪強一點。
這倒是不必擔心,東亞卷王自會卷起來。所以在論文,試卷沒有那麼多的一年級,同學們第一次見到了什麼叫做忙出殘影。黛維萊德的周末永遠不會出現在溫暖如春的公共休息室,她要麼光顧她在圖書館小角落的座位,要麼吃了斯内普禁閉學生就會瞅見她對着牆壁或者桌子練習各種咒語。
甚至有段時間,斯内普還帶着她來到了打人柳旁邊,練習反應速度。這棵該死的樹,每每沖着她的臉打,黛維萊德就極力按壓住自己想要放把火燒了它的心思。
訓練完的傷口自然是需要處理的,黛維萊德自己在宿舍支了口鍋,在舍友的注視下熬制了整整一鍋白鮮香精,并且當晚就派上了用場。
“嘶~”黛維萊德因疼痛而皺起眉頭。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艾麗娅柔聲安慰她,手上不停,随着一滴滴白鮮被滴在皮膚上,綠煙滾過,傷口上好像過了很久一樣長了新的皮膚。
“天哪,斯内普教授太狠了,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叫停?”安吉麗娜十分氣憤。
但事實上,斯内普是發現她傷成這樣之後就叫停了 。反而是黛維萊德想堅持。還被斯内普教訓了說她是“一頭魯莽的獅子。”
她表示不知道該說啥好。
關于那個預言,或者是莉莉,斯内普之間的那些事,她不是不知道。但她感覺到惋惜。不過話說,斯内普從未向莉莉表白啊。黑魔法和莉莉,他最終選擇了黑魔法,并作出了一個令他後悔終生的決定——告密。黛維萊德把頭埋進枕頭裡,這一刻,她無比想念曾經的那個世界。
這個點,她應該躺在床上做夢,而不是在這裡胡思亂想。
絲黛拉喵喵叫着從艾麗娅的床上蹦過來試圖回到主人的懷抱,好巧不巧,正好踩在了某人的傷口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絲黛拉!安吉麗娜!把絲黛拉從我背上挪開!”她立刻發出了如開水壺般尖銳的爆鳴聲。
另外三人一邊忍住笑,一邊把絲黛拉抱開,看着黛維萊德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實在是憋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黛維萊德滿臉寫着無奈。絲黛拉卻還沒弄清自己幹了啥壞事讓主人用一種“你死定了。”的表情看着自己。
“怎麼了,西弗勒斯,有什麼問題嗎?”老校長和藹的看着面前的年輕人,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在和他下棋,他剛剛把一個士兵往前挪動了一步。
“我很好奇,為什麼讓伊萬斯和我現在就知道這一切。”
“那你知道,8年前,在戈德裡克山谷的那場浩劫中,還有一個人活下來了嗎?”
斯内普軀體一震,眼裡充滿着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他去過的啊,當時,整個房間中除了哈利,再也沒有任何活物的氣息。
鄧布利多看着棋盤,默默地看着他的白騎士打碎了黑色的皇後,才緩緩開口,“8年前,當海格趕到戈德裡克山谷的時候,他先看到的——不是搖籃裡的哈利,而是在一片廢墟中,滿身血污,抱着哈利的黛維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