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學校裡,黛維萊德絕對可以大言不慚的跟所有人說,發明開學考的那個人絕對是世界無敵大混蛋。對于所有學生來說,開學考的存在就像是在大冬天把你從溫暖的被窩裡強行拉出來然後丢到雪地裡——酷刑。
當麥格教授站在講台上笑眯眯地宣布過兩天開學考的時候,黛維萊德是裂開的。
為什麼她到這裡還逃不掉開學考啊,吾心甚是受傷啊!!!
為什麼!大英為什麼要學習某東方國家對祖國的花朵實行酷刑啊!
花朵沒開放就要謝掉了啊喂!
滿腔怨氣的黛維萊德把氣全撒在了用來練習的甲蟲身上,大力一戳把原本應該變成紐扣的甲蟲變成了一隻大盤子。
嗯,還是青花瓷的。
黛維萊德左右檢查了一下,默默把盤子收好,決定下次去麻瓜世界的時候把攢一批盤子賣給小惠金區旁邊酷愛中國文化的老闆,還能撈一把英鎊,美滋滋。
“诶,黛維萊德,别看書了,來玩牌!”
透過寝室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是蘇格蘭迷人的秋日,禁林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多種不同的顔色,不需要考試的一年級學生們三三兩兩坐在湖邊享受日光浴
回到公共休息室,安吉麗娜等人放下書包,想着複習就等于沒作業的想法,幾人組了個局。但是黛維萊德甚是惶恐,連忙拒絕了他們的邀請,自己一個人帶着僅剩的複習資料回了樓上。
事實證明在樓上一個人呆着她的學習效率也不高,絲黛拉見她回來,一直通過一屁股坐在各色參考書上騷擾她,企圖讓鏟屎官陪自己玩。
“絲黛拉,我要學習,别搞。”她找出了一點小零食企圖打發絲黛拉,但是貓貓顯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絲黛拉,你能不能去睡覺。”
“絲黛拉————”
崩潰的黛維萊德最後還是破罐子破摔地找出了逗貓棒陪她玩了。
考場上,随着一聲令下,黛維萊德翻過卷子,絞盡腦汁把腦子裡那些模模糊糊的知識一股腦都填進試卷裡。她左右張望了一下,隔壁的幾位跟她差不多,弗雷德還朝她笑了一下,舉起羽毛筆向她示意了一下。不明所以的黛維萊德皺了皺眉,隻見弗雷德把羽毛筆塞進了嘴裡,還滿意的砸吧了下嘴。
好家夥,他是怎麼把糖羽毛筆帶進來的啊
黛維萊德的眉毛翹的老高,但是弗雷德隻是欠嘻嘻的笑了兩下,又低頭寫試卷去了。她也趕忙把注意力放到試卷上,抓着羽毛筆刷刷狂寫。
考完變形術,黛維萊德沖到禮堂吃飯,又急急忙忙地從書包裡掏出魔法史筆記和課本出來看。霍格沃茨的魔法史是出了名的不太好,所以很少人像她這樣擔心魔法史的考試,餐桌上的氣氛甚是歡快,隻有黛維萊德那一塊氣壓極低。
她嚼着豆芽但是味如嚼蠟,内心有點無語望着筆記。她上課說實話不是很聽得進去,畢竟每天的課堂都一樣乏味。魔法史是他們課程表上最枯燥的課程。在他們的所有老師中,隻有教這門課的賓斯教授是一個幽靈。在他的課上,最令人興奮的事情是他穿過黑闆進入教室。他年紀非常老了,皮肉皺縮得很厲害,許多人都說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死了。他生前的最後一天站起來去上課,不小心把身體留在了教工休息室壁爐前的一把扶手椅上。從那以後,他每天的一切活動照舊,沒有絲毫變化。
賓斯教授打開他的筆記,用幹巴巴、低沉單調的聲音念着,就像一台老掉牙的吸塵器,最後全班同學都昏昏沉沉的,偶爾回過神來,抄下一個姓名或日期,然後又陷入半睡眠狀态。于是她就拿着那個魔法史課本給裡面的各種史實畫點搞笑小漫畫來記。她的畫工頗為抽象,一個妖精都能被她畫成了長着個尖耳朵的大象。
在她筆下,那些妖精都舉着個鐮刀錘子在那裡起義,她還順帶腦補什麼各種奇奇怪怪的cp好讓自己記得更牢。
“黛維萊德,我認真地問你,”弗雷德掃了一眼,“你這個筆記你真的能看懂嗎?國際巫師大會,你這裡畫個兔子,那裡畫個鷹——”
黛維萊德頗為無辜的睜着大眼睛看着他,“看得懂啊。你看這裡主位坐的是鷹醬,因為美國是這場會議的主持人——熊坐在另一邊因為俄羅斯跟美國關系不好,這是國際政治的簡化版!這不很好理解嗎?”
衆人:一點都不好不好?
1990-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