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維萊德回到了她和金妮的房間,加上了赫敏的床後,房間顯得很擁擠。三個女生先是聊了一會八卦,但随後眼皮就在瘋狂打架轉頭睡去,但是感覺才躺了沒多久,就被韋斯萊夫人拉了起來。“起床了親愛的,要走了。”
“唔,好的。”她嘴上答應着,但是身體卻非常抗拒起床,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但是韋斯萊夫人識破了她的計謀,她和金妮被拖了起來,金妮呆呆地靠在床上,顯然還沒清醒。赫敏的頭發亂糟糟的,蓬亂的頭發纏在一起,正在穿襪子的時候,韋斯萊夫人又來拍門了“你們幾個,快點!”
黛維萊德勉強睜開了一隻眼睛看了一眼鏡子,還好,她的頭發并沒有那麼亂糟糟的,隻是有些打結。她懊惱地梳子梳了半天,用她的閃電形和X形發卡把劉海别好,又找出皮筋把頭發綁成馬尾。
等她們下樓的時候,韋斯萊夫人正在攪拌爐子上一口大鍋裡的東西,韋斯萊先生坐在桌旁,核對一紮羊皮紙做成的大張球票。男孩子們都已經坐在桌邊了,但都哈欠連天。
“我們幹嗎要這麼早起來?”金妮揉着眼睛,在餐桌旁坐下,問道。
“我們要走一段路呢。”韋斯萊先生說。
“走路?”哈利問,“怎麼,我們步行去觀看世界杯?”
“不,不,那就太遠了,”韋斯萊先生笑着說,“我們隻需走一小段路。把大批巫師集合到一起而不引起麻瓜的注意,這是非常困難的。我們不得不非常謹慎,選擇最佳時間上路,在魁地奇世界杯賽這樣盛大的場合——”
“喬治!”韋斯萊夫人突然厲聲喝道,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怎麼啦?”喬治說。他假裝什麼事也沒有,可是騙不了人。
“你口袋裡是什麼?”
“沒什麼!”
“不許對我說瞎話!”
韋斯萊夫人用魔杖指着喬治的口袋,念道:“飛來!”
一些花花綠綠的小玩意兒從喬治口袋裡跳了出來。喬治伸手去抓,沒有抓住,它們徑直跳進了韋斯萊夫人伸出的手掌中。
“叫你們把這些玩意兒毀掉!”韋斯萊夫人氣憤地說,舉起手裡的東西,那無疑又是肥舌太妃糖,“叫你們扔掉這些勞什子!快把口袋掏空,快點,你們兩個!”
這真是令人難受的一幕。那對孿生兄弟顯然想把大量的太妃糖從家裡走私出去,韋斯萊夫人用上了她的召喚咒,才把那些糖果都找了出來。
“飛來!飛來!飛來!”她一連聲地喊道,太妃糖從各個意想不到的地方嗖嗖地飛出來,包括喬治夾克衫的内襯裡,以及弗雷德牛仔褲的翻邊裡。“我們花了整整半年,才研制出這些東西!”弗雷德看到母親把太妃糖扔到一邊,委屈地喊道。
“半年時間花在這個上面,真不錯!”韋斯萊夫人尖聲說道,“怪不得O.W.L.考不出好成績呢!”
黛維萊德簡直尴尬地企圖把自己藏起來。
總之,他們離開的時候,氣氛不是很友好。韋斯萊夫人親吻韋斯萊先生的面頰時,仍然闆着面孔。至于韋斯萊雙胞胎?他們的态度更壞。他們把帆布背包甩到背上,一句話沒對媽媽說就走了出去。
“再見,祝你們玩得痛快,”韋斯萊夫人說,“表現好一點兒。”她沖着孿生兄弟離去的背影喊道,可是他們既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我中午的時候打發比爾、查理和珀西上路。”韋斯萊夫人對韋斯萊先生說。這時,韋斯萊先生正和哈利、羅恩、赫敏、金妮穿過漆黑的院子,跟在弗雷德和喬治後面出發了。
空氣很寒冷,月亮還高高地挂在天上。隻有他們右邊的地平線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灰綠色,顯示着黎明正在漸漸到來。黛維萊德疾走幾步,順着黑暗潮濕的小路,朝村莊的方向走去,四下裡一片寂靜,隻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他們穿過村莊時,天色慢慢地亮了一些,原先的漆黑一片漸漸變成了深藍色。黛維萊德可以感覺到後面人大聲地喘着氣。但她分辨不出是誰,好像是弗雷德。她突然覺得體力訓練還是有點用的,至少她到現在除了有點冷并沒有感到不适。當他們開始爬白鼬山的時候,情況變得更糟了,腳下不時被隐蔽的兔子洞絆一下,或者踩在黑漆漆、黏糊糊的草葉上打滑,根本勻不出氣兒來說話。每喘一口氣,都覺得胸口一陣刺痛,雙腿也漸漸挪不開步子了,終于他們在還有10分鐘門鑰匙起作用的時候趕到了山頂,這讓黛維萊德着實松了口氣。
迎着初升的太陽,黛維萊德可以看見前面樹下站着兩個人,其中一個如同流動的巧克力般的棕發身影很是熟悉。她的心雀躍起來,不顧體力不支,朝那個身影跑去。
“艾薇!”兩個女孩激動地抱在一起,“好久不見~”
“真的是,就幾步路都不肯走過來。”
“啧,那你去倫敦上班。”
“那還是算了。”艾薇也是知難而退。
“欸,怎麼就你一個,塞德呢?啊!”
塞德裡克.迪戈穿着一件普通的夾克,背着旅行帆布包,幾乎是從天而降跳到黛維萊德面前,她連忙捂住剛要尖叫的嘴,把那聲音硬生生咽了下去。
“塞德!”女孩聲音清脆透亮,“吓我一跳!”
“好了好了,”塞德裡克伸出手擁抱了黛維萊德,“你應該還沒見過我爸爸。”她順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向了站在塞德裡克旁邊的長着棕色短胡子的紅臉龐巫師,阿莫斯.迪戈裡。
“迪戈裡先生。”黛維萊德問了個好。
迪戈裡先生慈祥的笑着,“很高興見到你,孩子。我聽艾薇還有塞德講過你”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阿莫斯.迪戈裡。”韋斯萊先生說,“他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工作。這是他的兒子塞德裡克,我想你們都認識吧?”
“你今天噴香水了?”黛維萊德和艾薇兩個人正遊離于狀況之外,後者正試圖掩蓋,“我聞到了大姐,别裝了,我魔藥不是白熬的。”
“噓噓噓,别說。”
“我可以不說,但是,鍊接。”某人理直氣壯,“聞着挺好,感覺有水果味。”
“沒有鍊接,我爸媽玩回來給我帶的禮物來着,麻瓜牌子。”
“好吧。”
“時間差不多快到了,”韋斯萊先生趕緊說道,把懷表又掏出來看了看,“你知道我們還要等什麼人嗎,阿莫斯?”
“不用了,洛夫古德一家一星期前就到了那裡,福西特一家沒有弄到票,”迪戈裡先生說,“這片地區沒有别人了,是吧?”
“應該是沒有了,好了你們大家,用一根手指碰到門鑰匙就行。”
大家都帶着鼓鼓囊囊的大包,就算隻用一根手指碰靴子還是很擠。黛維萊德甚至在最後時分才摸到靴子,說那是那時快,她感覺肚臍後面有個鈎子勾着她向前飛去。她好像被卷進了一個漩渦中,分不清方向.....
幾秒鐘後,她的腳又觸碰到了地面,她歪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上。還好站在她旁邊的塞德裡克扶了她一把。
“五點零七分,來自白鼬山。”隻聽一個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