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從未跟任何人說過自己的生日,黛維萊德收到他給自己生日禮物但是礙于面子不好直接送,于是她隻好默默的把斯内普聖誕禮物那一項的預算乘個2,或者說把兩個東西合二為一送給他。
其實黛維萊德不太會挑禮物,所以送給斯内普的大部分都是她能找到的關于各種稀奇古怪的魔藥的書,有一兩本是她能記得起來的比如,《中國丹藥與魔藥的區别與利弊》,《麻瓜化學在魔藥中的實際應用》......
今年她實在想不出送什麼了,想到他經常穿着的黑色大衣或者黑色的類似西裝外套的衣服,黛維萊德在對角巷的網店裡定制了一對袖扣。銀色的小蛇扭成一個S,既代表斯萊特林,也是斯内普名字的首字母。
黛維萊德微微一怔,但還是乖乖将禮物放到一邊的樹丫上,把手交給了斯内普。他的手觸感跟塞德裡克不一樣,他的手掌更加寬厚,由于常年的熬制魔藥,手上帶着一層薄薄的繭,有些粗糙。
也許是因為緊張,他的手帶着一絲不易察覺顫抖。黛維萊德默念着拍子,小心翼翼的拉着斯内普轉圈。
斯内普白了她一眼,“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了。”
“現學現賣嘛。”她嘟囔着,“反正我倆都不會。”
“也許,”斯内普覺得啼笑皆非,“黛維萊德小姐對她的教授有着一定的誤解。”
她感到他的雙臂有力地摟住她的腰,他的右手溫柔地托着她的後腦,他修長的身體,将她契合圈入懷中。兩個人離得太近了,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撩撥她的發絲。她的呼吸不覺間開始有些紊亂,還能聽到她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沐浴着乳白色的月光,兩個人在雪地裡翩翩起舞。黛維萊德擡起頭,對上斯内普的眼睛,她可以清晰的從黑色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從心裡升起,盡管有着大腦封閉術,但是她還是害怕與他對視。
為什麼要害怕呢?她之前明明一點都不怕,這樣他們可以在大腦裡交流不受幹擾,就像在巴黎——
耳邊是隔着一道牆并不清晰的樂曲,她忽然有些懵。明明是上輩子私心最想看到的場景,當自己真的在經曆時,為什麼一點都開心不起來?黛維萊德不想知道,那些紛亂的問題,在她在這個時間睜開眼睛的第一刻就已經塵埃落定。
舞曲結束,黛維萊德松開了手,釋然的笑了,“真好。”
斯内普有些不明所以,但沒有問。
“謝謝,教授,這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一個聖誕夜。”黛維萊德把禮物從樹杈上取下來,拂去上面沾到的葉子和雪花。“那麼,聖誕快樂。”
斯内普卻拉住了她的手腕,肢體的接觸讓黛維萊德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他微微低頭,随即一個柔軟的東西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從這個角度,黛維萊德可以看見禮服豎起的衣領,絲絲縷縷的黑發垂落在臉頰邊。
那麼那個柔軟且溫熱的東西就是——
斯内普以他能做出的最輕柔的動作,吻了黛維萊德的額頭。那别樣的溫柔如同毒藥一般攥緊了她的心髒,一時間血液全部往上湧,黛維萊德可以聽見她的心髒一下下撞擊她的胸腔。
是夢嗎?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她感覺自己一個輕微的動作就會讓此刻的場景如玻璃碎裂般分崩離析?
他放開了她,“謝謝。”
黛維萊德大腦無法思考了,提起裙子便朝城堡狂奔,壓根不敢回頭看一眼。
而另一邊——
“哇咔咔斯内普教授不愧是你!!!”克裡斯汀捧着相機躲在花叢邊上一張一張的翻看,“我等了無數年就是為了看到這個瞬間!!!真是抱歉了黛維萊德,我就知道你會上鈎的。”
鄧布利多教授站在克裡斯汀身後,梳着胡子笑道,“西弗勒斯和黛維萊德.......年輕真好。”
“謝謝你的薔薇花和樂曲,教授,我送了您和您朋友一個大禮包您有看到嗎?”克裡斯汀心滿意足地把相機收起來。
“你說那個黑色的包裹嗎?挺不錯的,謝謝。”
“不用謝。”克裡斯汀竭力憋笑,“等照片洗出來可以幫我轉交給斯内普教授嗎?我要是自己交給他我的學籍就跟我說再見了。”
“可以。”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貌似馬爾福先生還在等你,好像有什麼事情等你去商量?”
“好的好的,謝謝教授。”克裡斯汀收拾了一下,與鄧布利多告别。
鄧布利多目送她遠去,這時,一隻貓頭鷹撲棱着從外面飛了過來,落在回廊上。鄧布利多端詳着貓頭鷹,它很疲憊,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腳上還綁着一個大盒子。盒子上别着一張用普通羊皮紙條,上面的字迹鋒利有力,
聖誕快樂,阿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