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我姐嗎?”哈利沖進格裡莫廣場的樓梯間,沖着樓上大喊。
“你姐?”弗雷德探出個頭,“我覺得她應該會在客廳。”
“她不在啊。”哈利張望了一下,回答道,“她來了沒有?”
“你叫這麼大聲才讓我驚訝,”黛維萊德悄然無聲地出現在弗雷德身後,“我剛剛在閣樓處理克利切——有什麼事嗎?”
“你快下來!”哈利難得很是焦急。
這話讓黛維萊德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她匆匆走下樓梯,哈利緊緊地攥着手裡的東西,神情難辨。
“是這樣的,剛剛穆迪掏出一張照片給我講那些鳳凰社成員,”他将黛維萊德拉進無人的客廳,将照片展示給她看,并指着右上角一個棕發男子,“眼熟嗎?二年級的時候密室裡的那個男人——斯科特.格雷戈,他加入了食死徒,他原本是鳳凰社的人——”他眼底的驚慌一覽無餘,“然後,最重要的是,與他當年一起失蹤的——還有薇薇安涅.希瑟菲爾,和蘭斯洛特.伊萬斯。”他觀察着黛維萊德随着他的講述逐漸蒼白的臉色,“他說,他們被關進蘇塞克斯,被折磨。”
她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膊,緊緊的。
哈利試探着向她伸出另一隻手,“黛維萊德——”
答案近在眼前那麼多年了,明明那麼明顯了——
他當年認出來了——
她終于找到故事的最後一塊拼圖了。
她終于要拼湊起完整的真相了。
答案一直都在她眼前,但被她忽略了。
是斯科特.格雷戈。是斯科特.格雷戈。是斯科特.格雷戈。
他與她的父母一同失蹤,去世前薇薇安将戒指托付給斯科特,他再将戒指交給了納西莎——
最關鍵的線索,最後一塊拼圖——
食死徒/前鳳凰社成員斯科特.格雷戈。
她眼眶有點酸,不知道為啥今年淚腺異常發達,她經常想流淚。
“姐。”哈利的呼喚把她拉回現實,“他出賣了?”
“不是。”
“你說什麼?”
“他們當年不是被他出賣的,他們信任他。”黛維萊德無力地說着,“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會經過這麼多年變成食死徒?”
哈利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斯科特是整個故事的關鍵,如果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唯一的方式就是問他本人,但他目前是一個食死徒。
“謝謝,哈利。”她站起來擁抱了哈利,“你幫了我個大忙。”
“下午有個鳳凰社會議,你們都呆着别出來!”午飯後,韋斯萊夫人就把他們趕回房間,“黛維萊德,親愛的,鄧布利多教授說開完會後他有話要對你和哈利說,麻煩你通知他一下好嗎?”
“沒問題,韋斯萊夫人。”她估計是關于大腦封閉術的事,一口答應下來。
會議結束前,她就帶着哈利站到了門外,但是心中仍然是關于斯科特的疑慮叢生。她也許應該再找一下納西莎?還是通過斯内普?不,他八成會覺得她在送死。
讓鄧布利多跟斯内普講或許是個好選擇。
“姐。”哈利拉着她的袖子,示意她看向門口。鳳凰社成員魚貫而出,兩個人靠在牆壁上等着他們通過。大家似乎神色各異,有人經過的時候還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
“鄧布利多教授。”兩人看向門口,看見鄧布利多正站在門口,似乎在觀察什麼。
“進來吧。”
哈利膛目結舌,因為看到廚房裡除了他們姐弟倆和鄧布利多教授,居然還有斯内普和西裡斯。
黛維萊德和斯内普對視一眼,然後神同步般的挪開了臉,似乎還在賭氣,真的是,這兩個人。哈利就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覺得他倆像都沒長嘴一樣,大吵一架不行嗎?不過他看向西裡斯,覺得待會可能還有一場暴風雨。兩個人中間隔着一張長桌,沉默中充滿了對彼此的厭惡。黛維萊德順勢坐到了桌子上,眼神裡寫滿了不屑。
如此劍拔弩張且的場面加上他們幾個之間複雜的關系,哈利由衷地感到頭疼。
“呃。”哈利出聲報告他的存在。
“是這樣,哈利。”鄧布利多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經過和你姐姐的商讨,我們一緻同意讓你學習大腦封閉術。”
“什麼?”
“大腦封閉術,防止頭腦受到外來入侵。是魔法中冷僻的一門,但非常有用。”黛維萊德接過了話,“你知道的,我也學過。”
哈利立刻湧起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明白,但是誰來教我?”
“本人。”斯内普冷冷地說。
哈利感到他的五髒六腑在融化,由斯内普單獨輔導——他到底做了什麼要受到這種懲罰?他求助的眼神掃過西裡斯,黛維萊德,最後落到鄧布利多身上。
“姐,你能教我嗎?”
“如果你打算讓你的腦子獲得永久性損傷,她也可以教你。”
黛維萊德緊緊地抓着桌子,揚起一個強行擠出的微笑,“是這樣的,哈利,大腦封閉術的教學對咒語需要極強的熟練,我現在雖然能用這個咒語,但是并沒有很穩定。一旦我失手,對你的大腦會造成永久性損傷,就會像洛哈特一樣,關在聖芒戈永久性病房裡頭。”
“那為什麼——”
“鄧布利多不能教你?”她挑了挑眉,“因為現在我們不能讓烏姆裡奇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你頻繁出現在校長室,會讓我們親愛的魔法部覺得我們又在謀劃着造反了。”
“既然要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那麼我星期一晚上六點在我辦公室等你,波特。”斯内普站起身,準備轉身離開,黑色的旅行鬥篷旋起了一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