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越追,胤褆的步伐越快。
什麼?不讓他去尋小四麻煩?
讓老二這個愛顯擺的拿硯台氣自己,他便要去!
胤礽已經後悔拿硯台刺激他大哥了。
在胤褆沖出毓慶宮之時,胤礽終于步履匆匆地追上了人:“大哥大哥!”
胤褆的袖子被拽住,他一把将胤礽的手甩開,“做什麼?”
胤礽放緩聲音,編了個借口解釋道:“大哥千萬不要誤會,方才那個硯台四弟隻是暫時借孤把玩幾天,并沒有送給孤,大哥剛才也不聽弟弟解釋,可不就是誤會了。”
胤褆斜睥他:“到底是四弟借給二弟把玩的,還是贈予二弟的,等爺到四弟跟前了一問便知。”
該死的太子,莫不是真以為自己是傻子不成,随便想個借口就像将自己蒙騙過去!
胤褆就是見不得太子越過自己得了好。
他和太子都是四弟的兄長,也都不是從一個娘胎中爬出來的,四弟平時與太子膩歪也就罷了,但他将自己索要未果的東西給了太子,那就是明晃晃地與自己作對。
若是讓其他兄弟知道,豈不是讓他們有樣學樣,跟着踐踏自己作為長兄的體面?
這絕對不行!
胤褆冷冷地瞪了胤礽一眼,一肚子火氣地繞過擋路的太子,老二和四弟讓自己丢面子,自己也得讓他們将面子丢回來!
“大哥,我們好好談!”胤礽追上去,想要再次抓住與他商量。
胤褆左右躲閃,硬是沒讓胤礽碰一下他的衣角。
胤礽無法,他不能将自己為了争一時意氣而惹出的麻煩丢給四弟,于是在腦中飛速思考,怎樣才能穩住胤褆。
想到兄弟中唯一絆住過胤褆的八阿哥,胤礽狠下心學着小八的動作,從後頭抱住胤褆的腰,一臉大義淩然。
口中還承諾:“大哥,弟弟願意将皇阿瑪賜給弟弟的那盒徽墨送與大哥!”
胤褆擒住摟在自己腰上的手,低着頭難以置信地看着。
“老二你……”胤褆預想中的與太子最親近的時候,大抵是在他為對方收屍的時候,因此太子出乎預料的舉措讓他腦子空白了一瞬。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自己高貴純潔的□□被太子玷污了!
胤褆使勁兒去掰太子的手,怒罵道:“不要臉,快松開!”
他可是被皇阿瑪看中的大清第一巴圖魯
--未來版的。
巴圖魯怎能被一個男人娘們唧唧地抱在懷中!
胤礽忍受着更大的羞恥,他也很想松開,但是……
“隻要大哥答應弟弟不去找四弟麻煩,弟弟立刻就放開大哥,大哥想想,四弟現在住在皇額娘的承乾宮,若是你與四弟起了沖突,不小心擾到了皇額娘修養,到時候皇阿瑪怪罪下來,大哥再後悔就完了!”
胤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等他察覺到懷裡人反抗的動作沒有那麼強烈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氣。
大哥真是比過年要殺的豬都難摁。
“皇阿瑪賜給弟弟的那盒徽墨大哥不是想要嗎?孤送給大哥。”
胤礽還吩咐自己的貼身小太監:“小柱子,去将孤那盒最珍惜的徽墨取來,孤要送給大哥,快去!”
小柱子一溜煙的地消失了。
胤褆不知是被胤礽的道理說動了,還是被那塊徽墨打動,松了口風:“老二你放開爺,爺不去了。”
“好好好。”胤礽得到想要的保證,立刻松開了狹制。
胤褆嫌棄地抖了抖衣服:“爺身為大哥,哪能親自上門讨說法。”
他吩咐伺候自己的小祥子:“去承乾宮告訴四弟,讓他找個時間到爺那裡給爺個解釋,問問他是否對爺有意見。”
“好嘞爺!”小祥子在胤礽伸手攔截之前,像隻兔子一樣竄走了。
胤礽臉色難看,“大哥說話不算數。”
胤褆洋洋得意:“爺說的是自己不去找四弟,但是讓人去請四弟自己上門有問題嗎?一點問題都沒有!老二你也别磨磨唧唧了,說好的徽墨呢,爺等着要呢。”
胤礽咬牙。
小柱子氣喘籲籲地取完徽墨回來,“殿下,取來了,是要?”
胤褆上前一步,連着托盤将東西從小柱子手裡抄走,“問你家主子做什麼,這是給爺的東西。”
小柱子敢怒不敢言,看向胤礽等他做主。
胤礽深呼吸平息下窩火的情緒,吩咐他:“小柱子,你再去趟承乾宮,等大哥的人離開後,給四弟說一聲孤會找時間給他解釋請罪的。”
“啧啧!”胤褆心情很好地圍着胤礽踱步,搖頭晃腦地評價他:“二弟也太不體恤人,也不讓人家歇一口氣。”
胤礽已經犯了一次逞意氣的錯,不會再犯,他忍下心中的反駁,客客氣氣地想将人送走:“大哥好東西也拿了,也成功氣到孤了,沒有别的事兒孤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