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察覺了？”慈妃對面前的葉觀沁倒是有些另眼相看。

葉觀沁點點頭：“娘娘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自然也會成為一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娘娘無故小産，臣妾心中不忍。當接到旨意進宮侍疾，臣妾不想隻是點卯，所以将府中大夫帶上，想為娘娘把一把平安脈。宮中的太醫有宮中的法子，民間的大夫自然有民間的技藝。”最後一句一語雙關，聽的慈妃心有戚戚。

慈妃歎道：“不錯，你很周到了，本宮承你這個情。”

一旁的霍惜卻又看向葉觀沁，葉觀沁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示意她說話。霍惜便從袖中取出一個豆紅瓶子，呈遞給慈妃：“娘娘，可有見過此物？”

慈妃略一思索，眼中迸發出光芒：“是茵犀露！”

葉觀沁與霍惜馬上緊張了起來，慈妃卻神色黯淡下來，不再多語，隻道：“你們從何處得來的？”

葉觀沁誠實道：“京城中的西子羞，那日臣婦去采買香粉，女工不意将此瓶裝入臣婦婢女的包袱中，被臣婦帶回了家中。臣婦也是機緣巧合發現瓶中有此物，臣婦與霍大夫都心生疑慮，西子羞中竟有這樣的髒東西，便沒有随意丢棄。”

慈妃微微颔首：“本宮知道了。”

葉觀沁照料了慈妃一陣，便靜靜坐在慈妃身邊陪伴她。慈妃的目光流連在她臉上，心中已是百轉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