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這幾天,因為張國清的出現,她和阮梅的生活都被攪亂了。
渣人就是渣人,無論過了多久也改變不了他的本性,去哪裡都會打攪别人。
阮梅新的住所離沈淮禮的别墅區很近,打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經過一晚上,阮梅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看起來就像一個新家。
阮之去看阮梅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閑着沒事,想陪阮梅聊聊天,吃個飯。
“你忙你的就好,不用一直陪我。”阮梅怕她一直陪着自己,耽誤工作。
“媽,我最近不忙,沒什麼事,就過來陪陪你。”
阮梅走到窗邊看向窗外,有些遺憾:“這邊的小區太高檔了,像我這個年紀的老太太根本沒有幾個,都是年輕人,想找個同齡人說話都沒有,更别說找人打牌了。”
這邊的公寓小區幾乎都是高檔的,而且也是交房沒多久,設施和配置都是最新的。
附近又有地鐵站,吸引的購買人群大多是年輕人或者夫妻。就算出租,吸引的自然也是年輕的上班族,年紀大一些的很少有。
阮之給阮梅之前租的房子是回遷房,年代有些久遠,住的基本上是老年人居多,阮梅住在那邊能遇到很多同齡人,大多是退了休的,閑着沒事就能約着一起打牌聊天。
阮之安慰:“暫時先在這邊避一避,這邊小區出入很嚴格的,就算張國強找到這邊,他也進不來,你平時出門多留意小心就行,其他沒什麼問題。”
阮梅點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臨近傍晚阮之才回去,阮梅一直說要送她,阮之推辭說不用,阮梅還是把她送到了門口。
“媽,我都說了不用送我,我打個車很快就到了的。”
阮梅看着她上車,“我閑着也是閑着,看你上車我就回去。”
阮之降下車窗,對阮梅擺手:“媽,你快回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阮梅對着阮之擺了擺手,轉身往回走。
—
沈淮禮回來的晚,柳媽一問才知道還沒吃完飯,立馬去廚房煮菜。
他不想麻煩柳媽,就讓她把晚上的剩菜熱一熱,随便吃一點就可以。
趁着柳媽熱菜的功夫,沈淮禮把随行的筆記本拿上書房,準備充電。
推門進去,沒想到看到阮之,她手裡拿着清洗工具,正在書架前擦拭。
兩人皆是一驚。
阮之主動解釋:“我是來打掃的,柳媽下午出去買東西回來都很晚了,她說要打掃一下,要不然你會受不了,我看柳媽還要做飯,蠻辛苦的,我就幫她打掃。”
沈淮禮沒說什麼,淡淡點頭,推門而入,轉身又把門關上。
阮之一邊擦拭書架一邊偷瞄沈淮禮,見他正在給電腦充電。
她視線在書房裡環視一圈,發現能擦的都被她擦的差不多了,想着打掃完了。
“我擦好了,你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打掃的?”阮之問他。
柳媽說沈淮禮有潔癖,眼裡容不得灰塵和看得見的髒東西,可她和他短暫相處下來,沒發現他有什麼潔癖的地方。
最多就算有點愛幹淨。
既然柳媽這麼說,她也不反駁,反正閑着無事,按照柳媽說的,把該擦拭打掃的地方都清理了。
大抵是柳媽每天打理清理的原因,整個書房都幹淨無比。
阮之還以為已經打掃過了,可柳媽卻說那是昨天打掃的。
沈淮禮擡眼瞧了幾處地方,沒瞧見有什麼灰塵。
他彎腰坐在椅子上,拿起柳媽每天送進來的财金報紙和雜志,淡淡地說:“很幹淨。”
聽到這句話,阮之覺得自己剛才的辛苦沒白幹,拿着工具準備出去。
身後響起沈淮禮明快的聲音:“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想知道嘛?”
好消息?
阮之想擡出去的腳收了回來,好奇地轉身詢問:“什麼好消息?”
沈淮禮沒吭聲,隻是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去。
阮之猶豫了幾秒,看到沈淮禮臉上似有若無的笑意,她總覺得怪怪的,沒有過去。
沈淮禮再次開口:“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阮之猶豫不決,最後帶着戒備往他身邊挪了幾步,然後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問?什麼好消息?
見她走了過來,沈淮禮這才不緊不慢地說:“好消息就是,今天是發你零花錢的日子。”
零花錢。
不說她都快忘了,最近幾天被張國強搞的心情都沒了,哪裡有空記這個。
提到零花錢,阮之嘴角微微上揚,誰會不喜歡錢呢。
“但是呢,有一點你沒有做到。”沈淮禮面露遺憾之色,仿佛在為不能把錢發出去而惋惜。
但是兩個字讓阮之的心提到嗓子眼,她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但是了。
明明說的好好的,忽然來個但是,直接來個反轉,真的會把人的心态搞崩的。
她屏住呼吸聽他繼續說,沒成想他不說了,而是扭頭擡眸瞧着她,似乎在等她問。
“我哪一點沒做好?”阮之好奇,忍不住問。
“之前說好的稱呼呢?最近幾天你叫了嘛?”說到稱呼,沈淮禮臉色轉變為面無表情,那樣子好像阮之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阮之也瞧見了他臉色的變化,心裡暗自腹诽,臉變得那麼快,我又沒欠你錢,臭臉一張。
心裡罵罵咧咧,表面又着急解釋,一激動緊張,說話就磕巴了。
“我……最近……那個……”
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淮禮少見的長歎了口氣,無奈道:“那好吧,看在你這幾天心情不好的份上,之前的都不算了。”
聽到不算了三個字,阮之内心雀躍,這麼說她可以拿到全部的零花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