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日子那麼苦,好不容易苦盡甘來,她和阮梅的生活過得越來越好,這個時候張國清就出現了。
苦日子的時候他一點也沒盡自己的責任和擔當,現在變好了就想回來分一杯羹。
想都别想,根本不可能。
這兩天阮之心情不好,和張國清有直接關系,她郁悶過,也哭泣過。
不過現在她想明白了,管他什麼張國清還是李國清,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和阮梅早就離婚了,這麼多年也沒回來看過她,盡過撫養的責任。
那她也不用管他,随他去就好了。她唯一的親人就是阮梅,張國清于她而言不過是有點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她現在隻想趕緊賺錢,找個張國清找不到的地方,然後買個大房子給阮梅住。
沈淮禮聽完她的話,認同的點點頭,“這個想法挺好的,有了錢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阮之忽然湊近,對着他眨巴着雙眼,欲言又止:“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你能介紹一些工作給我嗎?我不挑的,隻要有工作就行。可以嗎?老公~”最後的稱呼阮之故意喊的嬌軟了些,畢竟求人辦事,姿态就得放低些。
“給你介紹工作?”
阮之一邊狂點頭,一邊繼續說:“對呀對呀,老公你可是大老闆,接觸這個圈子的機會肯定很多,你推薦一下也行的。”
阮之狗腿子上身,語言上的讨好還不止,甚至還上手給他捶肩捏肩。
沈淮禮瞧着她殷勤的舉動,頗為享受,故作為難的說:“推薦也不是不可以,可畢竟我也不是這個圈子裡的,想要把你推薦過去,還是有些麻煩。”
聽到麻煩二字,阮之愣住了,難道這麼牛的大姥也不能給她介紹資源嗎?
“麻煩?什麼麻煩?”
沈淮禮舉例:“我不是這個圈子的,如果要是把你引薦到那些導演那,我得花錢請人吃飯吧,沒事就得送送禮吧……”
阮之聽着沈淮禮列舉了一大堆人情世故,聽着她就頭大。
心想他不是商業巨鳄嗎?就算不是那個圈子的,别人好歹也會給點面子的吧。
再說了,沈淮禮也可以作為投資商或者贊助商去拉攏一下,劇組裡連導演都要給面子的就是這些投錢的金主們了。
怎麼到了沈淮禮嘴裡,就變得那麼麻煩?
還是說沈淮禮根本就不想幫她,所以才扯這些理由出來。
想着想着阮之給某人按摩讨好的手,收了回來。
一副我什麼都明白的神情。
“那行吧,既然那麼麻煩,那我就不麻煩你了。”說完阮之側過身躺進了被子裡。
沈淮禮:“……”
不對啊!怎麼會變成這樣,他隻是想借機讨點好處而已,怎麼就生氣了。
沈淮禮把雜志合攏,丢回床頭櫃,側身和她解釋:“其實也沒有很麻煩,你要想工作,我幫你推薦就行。”
阮之翻過身,與他四目相對,提出質問:“那你剛才為什麼說好麻煩,又要送禮,又要吃飯的?”
“确實需要,但這種事很正常,如果你想去工作,我幫你推薦推薦也是應該的。”沈淮禮說的認真。
“應該的?”
誰知沈淮禮居然說了一句,讓她不知怎麼回答的話:“我是你老公,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應該的?”
阮之:“……”
阮之無言以對,直接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心髒卻猛烈的跳動起來。
怎麼回事?心髒為什麼跳的這麼快。
阮之用手捂住狂跳的心,一邊平複心情,轉移注意力。
隻要沈淮禮答應就行,那她的工作就不用愁了。
之後便迷糊睡着了。
睡意迷離間,她聽到一些聲響,身邊還有動靜。
阮之睡眠淺,一點大的動靜就能把她吵醒。
她睜開朦胧的雙眼,床邊的小夜燈亮着,昏黃的光照下,他看到沈淮禮半蜷在床邊,這個人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阮之的睡意立刻清醒了大半。
她上去詢問查看沈淮禮的情況:“老公,你沒事吧?怎麼了?”
沈淮禮沒想到阮之醒了,艱難從嘴裡吐出幾個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阮之看到沈淮禮這幅摸樣,哪裡還顧得上吵不吵醒的事情。
沈淮禮額頭冒了很多冷汗,神情也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整個人都蜷縮一團。
床邊的被單被他抓的褶皺不堪,看樣子他應該無聲掙紮了有一會了。
他的另一隻手捂着肚子,看起來很難受。
阮之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況且沈淮禮之前也沒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她一時不知怎麼辦。
她給沈淮禮擦幹額頭上的冷汗,打算去找其他人幫忙。
“老公,你等一下,我去找柳媽。”
沈淮禮卻拽住她的手腕,卻好似用盡了他僅剩的力氣,連說話都有氣無力,仿佛下一秒就要嘎了。
阮之聽不清,隻好把耳朵湊到他嘴邊,心裡是急得不行。
沈淮禮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痛成這樣,話都說不明白。
“書房的櫃子裡…有…有藥。”
阮之立馬起身去書房,把書房裡的所有櫃子都翻了個遍,可算找到了沈淮禮說的藥。
面前的櫃子裡有好幾瓶,她全部都拿去了卧室。
她把藥擺在沈淮禮面前,着急詢問他:“這麼多藥,哪些是?”
沈淮禮都指了一遍。
阮之震驚,面前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有七八瓶,都是他要吃的。
這到底是什麼病,要吃這麼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