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
阮之現在很後悔在後院吐槽他,而且還被他聽到了,她就應該找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吐槽,吐槽完再回來的。
“我困了,睡覺吧。”阮之直接轉移話題。
即使阮之沒有回答,沈淮禮心中已有了答案,也不用一直逼着她說。
“好,那睡吧。”
阮之能聞到自己身上有小花的味道,狗狗的味道很明顯,她能聞到,靠近她的沈淮禮肯定也能聞到。
“你聞到了嗎?”
“小花的味道?”
“你不讨厭,不嫌棄?”阮之好奇。
“你養了小花,我也不能把它丢掉,遲早都是要接受的,倒不如從現在開始。”沈淮禮說的輕松,其實内心一直在強忍着,并且瘋狂給自己洗腦,讓自己接受。
阮之掙脫開他的懷抱,坐起身去拿床頭櫃上的另一套睡裙。
“那我換一套睡覺吧。”
沈淮禮沒吭聲,等她脫掉睡裙後,直接把她拉進了懷中。
速度很快,阮之沒有任何機會反抗,就被她拖進了懷裡。
“沈淮禮,你幹什麼?我睡裙還沒穿呢!”
沈淮禮不顧阮之的掙紮,就緊緊的抱住她不撒手,不管阮之怎麼說都不松手。
掙紮了一會,阮之發現根本推不開他,最後隻好放棄,幹脆擺爛不掙紮了,就這樣睡吧。
“之之,我不喜歡你喊我的名字,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對我的稱呼。”
“叫‘老公’,好不好?”
沈淮禮是貼着阮之耳邊說的,黑夜中的聽覺又是最靈敏的。
阮之感受到沈淮禮鼻息間的灼熱氣息,吞吐在耳畔的肌膚上,酥麻癢癢的,讓她忍不住縮起脖頸,以及字字清晰的話語,深深擊中她的心。
—
阮之一覺醒來時,身旁的沈淮禮早就沒了蹤影,她早就習慣了,自顧自的起床吃早飯。
最近幾天阮之一直都有事情做,倒也不像之前那樣閑的沒事。
她忙着帶小花去寵物醫院打疫苗,又給它做了簡單的檢查,還給它買了些穿出門的衣服。
之後陪着阮梅一起去參加了張國清的葬禮,葬禮上很多人眼淚流不完,而阮之和阮梅一滴眼淚也沒流,隻是默默地走完流程就回家了。
把阮梅先送回家,阮之才回去。
她回去時,沈淮禮已經回來了,這幾天沈淮禮都是忙到後半夜才回來,阮之睡的熟,根本不知道他回來了。
第二天一醒,沈淮禮早就走了。
沈淮禮早出晚歸,阮之即使待在家裡不出門,都很難和他見上一面。
好不容易回來,她卻已經睡着了。
今天回來的很早,超出阮之的期待,她隻希望沈淮禮能在她睡着之前回來就行,沒想到晚飯時間還沒到就回來了。
阮之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的他,小跑過去,直接往他身邊一坐。
“老公,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阮之熟練端起果盤,叉起水果往他嘴裡送,沈淮禮很配合,張着嘴接,吃完還不完評論一番:“好甜,之之喂的就是好吃。”
柳媽在廚房裡準備做晚飯,出來拿東西的時候,看到沙發上的夫妻倆,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見到的沈淮禮大多是冷肅狠厲,渾身上下都寫着不好相處幾個字,平時與熟人相處都很少見他這麼放松高興。
而此刻沙發上的沈淮禮是她從未見過的,嘴角帶着笑,眉眼都舒展開了,沒了平日裡的嚴肅,整個人看上去都陽光開朗了不少。
阮之應該是他心裡比較重要和信任的人,才能讓他如此的相信和放松。
“這幾天一直都在忙,沒時間陪你。我把重要的事處理完就回來了。”
阮之覺得他作息不規律,這一點很不好。
“不能把工作平均一下,每天都盡量按時上下班,這樣作息也能規律。”
沈淮禮思考片刻,覺得阮之說的有道理,認同她的說法:“我覺得不錯,那就聽你的。”
“之之,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阮之看到沈淮禮從旁邊拿出一個大禮盒遞給她,以及一張邀請函。
“于總邀請我參加一個酒會,我帶你一起去。”
阮之反複觀看手裡的邀請函,白色是邀請函的主體顔色,鎏金組成了字體,看上去又精緻又簡約。
“帶上我?不合适吧。”阮之知道這種酒會裡參加的都是商界的人,這種聚會性的地方一般都是他們拓展人脈的地方。
而她和這種地方一點關系都不沾,即和商界無關,又不會商業知識。
對其他人來說,根本沒有認識的必要。
既然這樣那就不需要去,還浪費時間參加這種無效社交。
“每個人都可以帶一個女伴,就是一個普通酒會,聊聊天什麼的,沒有其他的。”沈淮禮想帶她一起去。
“大家都會帶女伴嗎?”
“那當然,之之不會希望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去吧,到時候要是被其他女生勾走……”
沈淮禮打算用苦肉計,在加上一點激将法。
阮之聽到後面很不滿,伸手捏住他的嘴唇。
“既然都有人勾走你,那你就一個人去吧,免得我打擾你的好事。”
他聽出阮之的話裡透着醋醋的意味,伸手抱住要離開的她。
“之之,我錯了,我開玩笑的。我想你陪我去好不好?”
阮之不想那麼快原諒他,還故作生氣的樣子,把腦袋往旁邊一扭,“我考慮考慮吧,畢竟我很忙的,看看檔期有沒有撞上。”
沈淮禮接她的話:“好,那我就等之之的好消息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噢。”
“别有那麼高的期待,我還沒有答應呢。”
“那阮之小姐,可否賞個臉,陪我去參加酒會呢?”沈淮禮語氣溫柔,眼眸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阮之裝作倨傲的樣子,勉強的說:“那好吧,既然你這麼陳懇要求,我就給你一個面子吧。”
沈淮禮輕笑,在她額頭上點了親親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