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雖然跟宋阙同齡,但宋阙是導師批準後校外實習,她隻是借口食堂飯菜不合口味溜回來一兩天。
許母叮囑她不要松懈學業,又一門心思放到許祈蕪身上。
照這樣下去她許家大小姐的身份遲早名存實亡。
局面變成這樣許念迫切地想做點什麼來挽回,但昨晚許父的約談又讓她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
隻要看到她吃癟許祈蕪就高興了,可惜父母不能護她一輩子,必須比許念更出色才能成為公司繼承人。
所以當許母再一次問她想要什麼的時候。
許祈蕪不假思索:“我想上學。”
周家村的小學并不具備教育經曆證明,周家也沒打算讓她繼續念中學,現在戶口和身份都沒辦理下來,想注冊學籍還得等一陣子。
許祈蕪:“那我在家學。”
許母醍醐灌頂:“媽媽給你找最好的家教老師。”
十幾歲的年紀很少有孩子願意主動學習,許母欣慰的同時又覺得心酸。
許祈蕪上一世被磋磨怕了,雖然好多年不看書不提筆,但隻要有毅力、有資源,哪有不開竅的頑石,她本身并不笨,學起來就廢寝忘食。
反觀江樓月,她沒有許祈蕪那樣刻骨銘心的恨意,對學習實在沒耐心。
為了不打擾許祈蕪學習,她特意抱着遊戲機到外面玩。
好巧不巧被宋阙撞個正着。
宋阙想到一句很經典的話——“怎麼不跟xxx學學,整天就知道玩”。
但他當然沒那個膽子說出口,江家親友團已經組團在來的路上了,他不想以身試險。
“需要哥哥陪你玩嗎?”
江樓月無情拒絕:“你不用上班嗎?”
“......”
江樓月玩的是在第一個世界因為修複數據失敗中途棄遊的解謎小遊戲。
宋阙看着眼熟:“你也愛玩這個?”
江樓月不答反笑。
笑容實在不像十二歲的小孩,宋阙感覺自己拽住了雜亂的毛線頭,很快就能接近真相......
“江少爺,先生在書房等您。”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傭人突然截斷了他的思緒。
江樓月拍拍屁股跑走,難得有人代班能鑽空子帶薪摸魚,誰回去誰小狗。
宋阙遠遠地喊:“你跑慢點,腿還沒好。”
回過神才發現人家壓根沒拄拐杖......666,演都不演了。
本來就是博取同情的關懷小道具,皮都沒破,隻是用了障眼法讓醫生誤以為傷筋動骨,現在不需要了想拆就拆。
許母車禍失血性休克都能用“醫學奇迹”解釋,她兩天伐毛洗髓也很正常吧。
縱觀全局的0023斷言:“這個小孩有問題。”
就算許祈蕪是重生者,怎麼連江知渺都鬼精鬼精的。
宋阙:“為了留在許家享福的把戲罷了,身在底層想抓住機會往上爬的人比比皆是。”
“如果江知渺也是重生者,抱着我的大腿喊哥哥不就好了,她就是個性格惡劣的小鬼!”
0023:“......”這是惱羞成怒了吧。
許父找江澈是為了商議兩個孩子的讀書問題。
“你也看到了,兩個孩子現在都離不開彼此,強行分開恐怕會導緻分離焦慮,不如就留在A市念書,還能有個伴。”
宋阙個人很認可他的想法,但江家上頭那兩位恐怕不樂意。
許父笑:“聽說你現在就讀于A大醫學院,兄妹倆也算有個照應,當然你如果不想照顧小孩,我們也很樂意代勞。”
宋阙:“......”
這人恨不得把“明強”寫在臉上。
但許父的提議确實正中他下懷,江知渺如果能留在任務目标身邊,對他而言百利無一害。
“我會鄭重考慮,但具體還需等我父親來再做決策。”
“那是自然。”
許父:“再者就是關于周家村......”
許父安排助理調查村子,發現可能還有很多被拐賣的婦女兒童,宋阙表示江家背後的慈善基金會願意出一份力。
上一世許家是在警方協助下找到許祈蕪,雖說買賣同罪,但周家人最終隻判了三年不到,許父這幾天看到許祈蕪身上數不清的傷疤,私心覺得那家人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宋阙看出他眼底的殺意,出聲提醒:“法律有法律的威嚴,您現在一家團聚,沒必要多行不義事。”
“不過法律隻負責他們的現在......您完全可以掌控他們的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