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秀雅懵圈:“啊?你喜歡他?”
許祈蕪連連擺手:“怎麼會,我就随便問問。”嘴上這麼說但臉頰微微泛紅。
榮秀雅自認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戲谑道:“他叫任旭。”
許祈蕪問:“也是旭日東升的旭嗎?”
榮秀雅幹笑兩聲:“不是,是和煦的煦,同音不同字。”
許祈蕪半信半疑。
榮秀雅岔開:“天底下的巧合多得很呢......對了,你不會想學吉他嗎,我教你,學一段簡單的怎麼樣?”
沉甸甸的木吉他塞到她懷裡,許祈蕪沒再追問下去。
沒多久,榮秀雅說:“我去給你倒杯水。”
許祈蕪無所謂地笑笑,聽“噔噔噔”的腳步聲跑下樓。
她左手按壓和弦,指腹因為用力感受到輕微的刺痛,像被火星子灼燒了一下。
等榮秀雅回來,許祈蕪佯裝興緻缺缺:“咱們換個地方吧。”
榮秀雅放下盛果汁的杯子:“怎麼了,不開心嗎?”
許祈蕪說:“我學不會,音樂還是聽别人玩有意思。”
她話鋒一轉:“不過我爸媽在娛樂圈也有些人脈,聽說以後打算往那方面發展,沒準以後能見到當紅歌星呢!”
神情俨然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花癡小女生。
榮秀雅眉毛擰成川字,她之前跟許念姐提過組樂隊的事,卻被以“資源不重合”為理由拒絕了......難道許念姐是在騙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幫忙?
榮秀雅試探:“阿蕪你才十三歲,叔叔阿姨怎麼會告訴你這些?”
許祈蕪不解:“我是許家的繼承人,知道這些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榮秀雅咬住嘴唇,她從來不在人前說自己是榮家私生女的事,但經年仰人鼻息的痛苦隻有自己清楚,她恨死這些生來就注定衣食無憂的人了。
好在許祈蕪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隻要能獲取她的信任,就可以資源共享,屆時不依靠榮家她也可以實現夢想混得風生水起......
沒準這些二世祖們還得捧着她呢。
許念也是個可惡的,不過是個養女連許家的資源部署都不清楚,還想框着她和正牌千金為敵,險些被她蒙蔽了!
她在一瞬間捋清其中利害,有種撥雲見日的清明感。
誠摯笑道:“我會很多樂器的,你想聽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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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陽西斜,許母打電話敦促按時回家。
許祈蕪本身對音樂不感冒,為難自己陪榮秀雅玩了半天着實不容易,下樓時還故作意猶未盡:“秀雅你真厲害,比我姐姐還厲害!你以後一定要學聲樂啊,到時候我把你捧成大明星!”
沒有人能抵擋住這樣的吹捧,榮秀雅也不例外。
少女的臉紅是心動的證明,至少在此刻,她愛上了許祈蕪畫的大餅。
一樓吧台羊毛卷正在打電話,似乎和對方發生口角,看到她們下來直接掐斷。
羊毛卷:“走了?不留下來吃頓飯?”
許祈蕪羞赧地低下頭:“不用了,很高興認識你。”
羊毛卷扯了扯嘴角,像是發現新大陸:“妹妹叫什麼名字啊。”
“許祈蕪,言午許,你呢?”
“任煦,和煦的煦。”
許祈蕪意料之中,榮秀雅中途說去倒水,但二樓明明就有茶水間何必屁颠颠地跑下去,八成是下來串口供了。
趁那兩人說話,她不着痕迹地從吧台名片夾裡抽出一張名片。
羊毛卷把她們送出門:“妹妹下次再來玩啊。”
許祈蕪問榮秀雅:“你怎麼回去,需要我讓司機順道載你一程嗎?”
榮秀雅本不想露怯,但轉念一想如果坐許家的車回去榮母勢必會高看她兩眼。
“好啊,麻煩你了。”
司機在外面等候多時,卻不是平時接送她的那位大叔,遠遠的看身形颀長氣質也很年輕......
許祈蕪瞳孔地震——嚯,那不是江澈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