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江南小鎮在夕陽餘晖的映襯下,街道兩旁的古建築呈現出莊重的安甯,微風吹過,帶來淡淡的花香,令人陶醉。
李蓮花站在涼亭中,眼前擺着一具棺木,棺内躺着的男子名為妙手空空,身着黑衣,雙手交叉胸前,毫無氣息。
傅玉步履輕盈,神态自若,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與李蓮花相遇,那雙明亮的眼睛中,閃爍着探究的光芒,她輕啟紅唇,笑問道:“李神醫,你是否聽過歸息功?”
李蓮花心中微微一動,側過頭,看着毒公子那雙探究的眼睛,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輕輕地說道:“好像聽說過又好像沒聽過,我記性不太好。”他的聲音溫和而低沉,仿佛有一種魔力。
傅玉心裡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她覺得李蓮花的話說得模棱兩可,這種溫柔又神秘的個性真的很吸引人,她很想靠近他,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她抽了十年的下下簽,終于抽到上上簽,簽上寫着“緣來緣去,終有定數。”這句話如同定海神針,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使她不再輕易動搖。
傅玉微微一笑,毫不掩飾地試探:“歸息功的解法,如今已幾乎失傳。”
說着,傅玉從袖中取出一疊鋒利的銀針,銀針閃爍寒光,如同冬日冰淩,令人心生寒意,她繼續笑着說:“我雖聽過解法,但從未實踐過,不過,我想……我可以試試。”
李蓮花終于有所回應,他的雙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他慢慢擡起雙腿,默默走到毒公子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這一刻變得微妙。
“試試?”李蓮花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心想若試錯,妙手空空恐怕就有可能一命嗚呼。
李蓮花與傅玉圍着棺材低聲交談,李蓮花的手指在空中劃過,傅玉的心跳開始加快,她深呼吸了幾次,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傅玉緩緩取出一枚鋒利的銀針,假裝要刺向妙手空空,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李蓮花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他的聲音輕柔如風,如同微風拂過湖面,卻在她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這腦袋倒是挺圓的。”李蓮花輕輕地說,同時,他的兩根手指從毒公子的眼皮底下滑過,有意識無意識地依次點了妙手空空頭上的幾個穴位。
傅玉立刻明白了李蓮花的意思,她輕輕地轉過頭,用眼角瞥了李蓮花一眼,看到他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顯得很從容,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知道,李蓮花這是在教她怎麼下針。
在李蓮花的暗示下,傅玉手中的銀針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确地紮入了妙手空空的穴位之中。
躺在棺材中的妙手空空,身體微微一顫,雙手微動,眼皮顫動,接着,雙眼緩緩睜開,從棺材中起身,他伸手撫摸胸口,感受心跳,仿佛在确認自己重獲新生。
妙手空空大口喘息,臉上怒氣與恐懼交織,他瞪大眼睛,罵罵咧咧地說道:“這幫風火堂的雜碎下手可真夠狠的,若非假死,我便真要喪命!隻是花花你動作太慢,若再拖延數小時,我便真要喪命,真是驚險萬分!”
“能不能少說兩句。”李蓮花明白妙手空空現在的心情,畢竟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情緒難免激動,但他還是想提醒妙手空空,我旁邊還站着個人呢你是真看不見啊。
妙手空空好像并沒有注意到李蓮花的不滿,他繼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老子這次可是為了幹一票大的,嘿嘿。”
聽到這話,李蓮花皺了皺眉,站在他身邊的毒公子面帶微笑地看着妙手空空,突然開口問道:“空空,你為什麼要偷風火堂的秘籍呢?”
妙手空空一聽,立刻警惕起來,他瞟了一眼毒公子,沒看出什麼異樣,這才稍微放心下來。
妙手空空語氣不悅地回答:“風火堂那幫家夥可不是好惹的,他們原本就是山賊出身,五年前硬是從施家借走了秘籍,到現在都還沒還給人家,施家沒辦法,隻好找我妙手空空幫忙,把秘籍給偷回來,今天幸虧有花花幫忙,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去見閻王了。”
“廢話真多。”李蓮花打斷妙手空空的話,指向天空,夜色如墨,繁星點綴,一輪彎月高懸。
李蓮花再道:“把東西給我,趁夜色離開。”
“啊,哦。”妙手空空看向神情冷漠的李蓮花,知趣地閉嘴,從衣兜裡取出一本泛黃的牛皮卷,遞了過去,簡單地吐出一個字:“給。”
李蓮花接過牛皮卷,目光在其上掃過,随後把綁在上面的一袋銀子扔回給妙手空空,銀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确地落入了妙手空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