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的話音剛落,藥魔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就緊盯着傅玉,眼中寒芒一閃,藥魔迅速将一隻色彩斑斓的毒蟲,惡狠狠地朝傅玉扔去。
“我草!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傅玉怒罵一聲,身形一晃,便躲過了那隻毒蟲的襲擊,手中的長劍一揮,嗖的一聲,毒蟲就被斬成兩半掉在地上。
“找死!”傅玉的劍光如閃電般襲來。
藥魔急忙躲避傅玉的劍光,沒想到傅玉已經一巴掌拍過來,這一掌威力驚人,拍向藥魔方才拿毒蟲扔傅玉的那隻左手。
“啊喲!!”藥魔痛叫一聲,隻覺得左手如同被巨錘砸中,劇痛無比,他低頭望去,隻見左手已然破碎,僅剩皮肉相連,骨頭渣兒都不見了蹤影。
藥魔心裡驚駭萬分,他守在笛飛聲身邊十年,行走江湖,從未遇到過如此厲害的少年,這一道内力還未近身,便直接将他整隻左手震碎,如此實力,當真是匪夷所思!
“笛飛聲,再不滾出來,我就把藥魔的腦袋砍下來喂狗!”傅玉站在山谷之中,狂風吹動她的衣袍,傅玉大聲怒罵道,聲音在山谷中回蕩,帶着一股狠勁和決心。
“休得放肆。”一聲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冷冰冰地傳來。
角麗谯聽到這聲音,瞬間大喜,眉眼間滿含笑意,她瞬間含情脈脈地望了過去,期待着那個人的出現。
笛飛聲終于現身,他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他從山洞裡走出來,身材魁梧高大,面容英俊深邃,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冷酷的霸氣,他的目光落在傅玉手中的少師劍上,劍身閃爍着寒光,仿佛訴說着曾經的輝煌與榮耀。
“尊上!!”
角麗谯激動得不能自已,馬上就要沖上去投入笛飛聲的懷抱,然而,笛飛聲隻是輕輕擡手,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将她推開,他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眼中隻有傅玉和那把少師劍。
“少師劍怎麼會在你手上,李相夷在哪兒?”笛飛聲的聲音冰冷而威嚴。
“想知道真相?先打敗我再說!”傅玉以少師劍為引,挑戰笛飛聲。
傅玉舉起右手握緊的少師劍,眼角帶笑,有意無意地讓笛飛聲看到,與此同時,她的左手悄然摸向腰間,那裡纏繞着她真正的殺手锏——“毒尾”軟鞭,這條軟鞭内含劇毒,而且柔軟多變,被她賦予了“毒尾”之名,寓意着一旦擊中,對手便如中毒之蛇,難以逃脫。
傅玉輕輕地摩挲了一下“毒尾”,随即,她淩空一躍,身影如同輕盈的燕子,她揮起少師劍,劍尖直指笛飛聲,而左手的“毒尾”軟鞭則蓄勢待發。
笛飛聲眼神一凝,他盯着刺來的少師劍,冷冷地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李相夷,沒人有資格拿着這把少師劍和我對決。”
笛飛聲一聲怒嘯,縱身而起,他猛地揮出一掌,帶着雷霆萬鈞之勢,意圖一舉擊斃傅玉,這一掌,正是他成名絕技“悲風白楊”,這一掌法威力巨大,世上無人能躲得過,即便是武功蓋世的李相夷,也躲不過。
然而,半空中的傅玉并未選擇躲避,她瞬間右手收回少師劍,左手同時拍出一掌,這一掌,她傾注了所有的内力,隻為了一招制敵,十年了,她等待了整整十年,她等着就是今天,就是為了一招制敵,為了報仇雪恨!她要用同樣的方式報複回去,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轟——!!”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強大的氣浪瞬間四溢開來,将周圍的空氣都震得嗡嗡作響,笛飛聲面色陡然一變,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數步。
傅玉則是整個身子都被震飛了出去,如同一片樹葉一樣落入了一片蘆葦叢中。
這時,一雙修長的手臂突然伸出來,穩穩地接住了她,把她抱在了懷裡。
“李蓮花,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傅玉躺在李蓮花的懷裡,鮮血不斷從她的嘴角湧出,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她的目光有些迷離,看着李蓮花。
李蓮花看着她那蒼白而痛苦的臉龐,嘴唇微微動了動:“别怕。”
李蓮花懷裡的傅玉身子輕飄飄的,仿佛下一刻就會碎成粉末,李蓮花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波動,他不願意讓這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逝。
猛地,李蓮花攤開掌心,按在傅玉的後心上,他的内力如同春水般緩緩流動,用揚州慢的内功緩緩地護住了她的心脈,這是一種極為耗費内力的做法,但他顧不了那麼多,隻想救回傅玉。
李蓮花沒有片刻遲疑,抱着傅玉,随即帶着她離開。
蘆葦草搖曳着,發出沙沙的聲響,笛飛聲站在那裡,那張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卻出現了微妙的思緒,他的目光冷冽而深邃,緊緊盯着那片蘆葦草,仿佛能透過它們看到剛才的一切。
突然,笛飛聲的嘴角滲出了一抹黑色的血絲,那是劇毒的痕迹,然而,他仿佛并不在意,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夜風吹拂着他的衣袍。
“尊上!”角麗谯驚慌失措地沖到笛飛聲的身前,緊緊地抓過他的手掌,隻見笛飛聲的整個手掌已經呈現出一片紫黑色,掌心間被毒刺紮出了一個深深的血洞。
“那賤人竟然給尊上下毒了!我去殺了那賤人!”角麗谯大叫道,眼中充滿了憤怒和痛心。
笛飛聲卻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他的黑瞳中湧動着深沉的光芒,漠然地道:“不必了,她已經被人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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