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山莊莊主金滿堂,乃這一帶的首富,财富之巨,足以令天下人瞠目,他樂善好施,廣結善緣,名聲遠播,是當地百姓心中的活菩薩。
然而,半年前,這位威名赫赫的莊主卻突患怪疾,身體日漸衰弱,元寶山莊上下一片愁雲慘霧。
為了醫治金滿的怪病 ,山莊廣發告示,懸賞重金,誠邀天下名醫前來診治,一時間,元寶山莊門前車水馬龍,各地名醫紛至沓來,各顯神通,希望能解開這怪病之謎。
然而,盡管名醫們各出奇招,金滿堂的病情卻仍舊不見好轉。
一個秋日的午後,陽光如碎金般透過雲層灑落在一家古雅的客棧之上。
客棧内,一間清幽的客房,房内陳設簡單而雅緻,幾案上擺放着一瓶未插花的瓷瓶,窗棂上挂着輕薄的紗簾,随風輕輕搖曳。
那床榻之上,靜卧着一名素衣男子,他雙眼緊閉,面容清俊,面色蒼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他靜靜地躺在那裡,看似平靜如水,但其身上的虛弱感卻異常明顯,他的身體正默默地忍受着傷痛。
突然,門嘎吱一聲被輕輕地推開了,傅玉帶着江湖俠醫關河夢步入房内,關河夢身着一襲深藍色長袍,步履沉穩而有力,袍擺随着他的步伐輕輕擺動。
傅玉一臉焦急,聲音帶着幾分顫抖:“關河夢,李蓮花的病情……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找你來!”
關河夢點了點頭,他接到傅玉的緊急傳信後就馬不停蹄地從金陵趕赴此處,此刻,他顧不上一路奔波的勞累,徑直走到床邊,俯下身查看李蓮花的狀況。
李蓮花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雙唇緊閉,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關河夢輕輕擡起他的手腕,把脈診斷,他的手指在李蓮花的脈搏上徘徊片刻,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此毒霸道異常,已侵入心脈。”關河夢沉聲道,“不過,還來得及。”
說着,他從袖中取出一根金色的鋼針。那鋼針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細若毛發,卻蘊含着驚人的力量,這正是他獨步江湖的針灸技藝——“乳燕神針”。
關河夢屏息凝神,手持鋼針,精準而輕巧地刺入李蓮花的神庭穴,神針一入,李蓮花的臉色竟稍有好轉,呼吸也變得稍微平穩了一些。
關河夢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再取出一枚銀色鋼針,這枚鋼針較之前更為纖細,卻同樣鋒利無匹,他輕輕刺入李蓮花的印堂穴,手法之娴熟、之精準,令人歎為觀止。
随着銀色鋼針的刺入,李蓮花的呼吸逐漸趨于平穩,那原本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仿佛疼痛正在逐漸消退。
關河夢松了一口氣,但神情依舊凝重,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緩解,要徹底根治李蓮花的病情,還需找到解藥。
他走到一旁的書桌前,提起筆來寫下一張藥方子,那字迹蒼勁有力,他将藥方子遞給傅玉,吩咐道:“公主,速去藥鋪按照方子抓取藥物,熬成藥湯給李蓮花服下,此藥能暫時壓制毒性,但要想根治,還需找到解藥。”
傅玉接過藥單子,緊緊地握在手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她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秋日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窗戶,斑駁地灑在床榻之上,李蓮花靜靜地躺在那裡,金色的陽光輕輕拂過臉頰,帶着些許暖意。
李蓮花的眼皮微微顫動,漸漸地,他的眼睛微微張開,他的眼睛微微張開,瞳孔微微收縮,輕咳一聲,如同從無盡黑暗中蘇醒,難以适應突如其來的光線。
“你醒了,感覺如何?”關河夢關切地詢問,順勢關閉窗戶,室内瞬間昏暗。
李蓮花費力地擡頭,試圖看清周圍環境,視線仍模糊,僅能看見關河夢的身影在眼前搖曳,身體極度虛弱。
“我昏迷多久了?”李蓮花嗓音嘶啞,疑惑地問。
“已有七日。”關河夢溫和地回答,扶住李蓮花的肩膀,讓他慢慢倚靠在床頭,再道:“你若是再不醒來,我也無能為力。”
李蓮花依靠在床頭,喉嚨幹燥,咳嗽幾聲。
關河夢走到桌邊,拿起水壺給李蓮花倒了一杯水,他将水杯遞給李蓮花:“先喝口水吧。”
“多謝。”李蓮花輕輕地抿了一口,清涼的水滑過喉嚨,帶走了幾分幹澀與不适,他感到自己的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
李蓮花輕輕放下水杯,視線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目光落在關河夢的臉上。
“小唯呢?她怎麼樣?” 李蓮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