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娩山莊,坐落于青山綠水之間,今日顯得尤為不同,山莊内外,張燈結彩,紅綢飄揚,宛如一片紅色的海洋,洋溢着喜氣洋洋的氣氛。
賓客們紛至沓來,有的乘坐駿馬,有的乘坐馬車,還有的則是步行而來,他們或手持賀禮,或身着華服,或面露喜色,共同為這場盛大的婚禮添彩,山莊内,歡聲笑語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肖紫衿,今日的新郎,一身紅色華服,英姿飒爽,他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他站在山莊門前,迎接着各方貴客,不時地與來賓寒暄,舉手投足間盡顯英雄氣概。
喬婉娩,新娘子則靜靜地坐在閨房内,她身着嫁衣,紅裙曳地,宛如一朵盛開的紅玫瑰,她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眼中滿是期待和羞澀,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希望與肖紫衿共度一生。
此時,山麓小鎮,陽光斜照,将石闆路映得斑駁陸離,傅玉與李蓮花策馬而來,馬蹄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激起一片塵埃,兩人穿過城門,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那城牆下靜靜伫立的蓮花樓上。
李蓮花翻身下馬,來到蓮花樓前,他擡手輕輕撫摸着樓外黑馬的鬃毛,黑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溫順地低下頭,輕蹭着他的手掌。
就在這時,一道靈動的身影突然從蓮花樓中竄出,直奔李蓮花而來,那是一隻毛色亮麗的小黃狗,正是李蓮花的狐狸精,它繞着李蓮花興奮地打轉,仿佛是在歡迎他的歸來。
李蓮花笑着彎下腰,伸手摸了摸狐狸精的頭,發現狐狸精長胖了不少,臉都圓了。
傅玉也下了馬,走了過來,她從懷中取出一塊肉脯,遞給了狐狸精,狐狸精嗅了嗅,歡快地叼起肉脯,跑到一旁去享受美食了。
随後,傅玉朝着蓮花樓内喊道:“方多病,快出來——”
“吱呀”一聲,從樓裡走出來的人卻并非是少年方多病,而是一個身形高大、氣場強大的男子。
他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臉上是冷冰冰地漠然,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他的出現,讓傅玉和李蓮花都感到有些意外。
“笛飛聲,怎麼是你?”傅玉驚訝地問道,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和不解,顯然對笛飛聲的出現感到有些意外。
李蓮花看着面前身穿藍色布衣的笛飛聲,突然愣住了,他指着那身衣服,疑惑地問道:“老笛,你怎麼穿我的衣服?”
笛飛聲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你的衣服?是那小子給我穿的,這衣服窄了些,穿着不太舒服。”
李蓮花頓時明白了,他口中的“那小子”指的是方多病,他不禁笑了,搖搖頭,無奈地道:“那你也可以選擇不穿嘛。”
笛飛聲目光深沉地盯着李蓮花,緩緩說道:“我醒來時已經失去記憶了,想不起自己是誰。”
“啊?”李蓮花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三人坐在蓮花樓的茶桌前,氣氛變得異常尴尬,李蓮花和傅玉都陷入了沉默,笛飛聲也靜靜地坐在那裡,面無表情,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李蓮花和傅玉對視一眼,彼此的疑惑如濃霧般彌漫在心頭。他們深知,笛飛聲的失憶絕非簡單之事,背後定隐藏着更為複雜的緣由。
回想起之前在采蓮山莊的種種線索,他們揭露了單孤刀十年前的假死之謎,而笛飛聲為了尋找當年背叛金鴛盟的罪魁禍首,決定返回金鴛盟,然而,現在看來,笛飛聲在深入調查時,卻遭到了暗算,身受重傷,記憶喪失,所有這些似乎都和那位背叛金鴛盟的人有所關聯,這無疑給整個事件增添了更多的謎團。
李蓮花站起身,目光向四周看了看,最終,他的視線落在了角落裡的一堆髒衣服上,那些衣服顯然是笛飛聲之前所穿,如今已被換下。
李蓮花緩緩走過去,蹲下身子,開始仔細檢查這些衣物,他從頭上取下一支竹簪子,用它輕輕翻動衣物,尋找着可能的線索。
突然,李蓮花拿起一件髒衣服,靠近鼻子嗅了嗅,一股奇怪的氣味撲鼻而來,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
“李蓮花,你發現了什麼嗎?”傅玉終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
李蓮花擡起頭,望向傅玉,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我知道笛飛聲為什麼會失憶了,他中了無心愧。”
“無心愧?”傅玉心中一驚,這個名字她并不陌生。
“無心槐乃南胤秘術之一。”李蓮花走到一旁的櫃子前,打開抽屜,取出一個用牛皮紙裹着的物件,他小心翼翼地展開紙張,露出半截黑色的物體,那正是無心愧。
“當年,我曾在單孤刀僞裝的屍體上發現這東西。”李蓮花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沉重,似乎在回憶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