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天邊的殘陽如血,天際突然降下一道身影,破空而來!!
李蓮花的身影在空中交錯,手中那柄吻頸劍泛着冷冽的寒光,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氣,他輕輕一揮,劍尖帶起一道淩厲的劍氣,猶如閃電般劃破空氣,瞬間擊退了正前方打鬥的方多病與白江鹑,劍氣所過之處,氣流激蕩,塵土飛揚。
随後,李蓮花的劍尖一轉,如遊龍戲水般輕易地挑開了中場争鬥的石水與何曉鳳,他的劍法之快似帶着雷霆萬鈞之勢,卻又輕盈得如同柳絮飄飛,令人目不暇接,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劍下旋轉。
短短幾秒,李蓮花的身影飄然而至,已來到了雲彼丘的身前,他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小唯,住手。”
李蓮花的聲音雖然不大,卻猶如一道驚雷在衆人耳邊炸響。
傅玉手中的劍微微一顫,但并未停下來,仍刺向了雲彼丘。
李蓮花眼神一凝,手中的吻頸劍再次掠出,瞬間将傅玉的少師劍緊緊纏繞住,兩劍相交,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好強。”傅玉心頭暗自驚歎,她知道李蓮花非常強,沒想到竟強到如此程度,但她不願屈服,她雙眉緊蹙,右臂猛地一沉,全力爆發。
兩劍相搏,發出锵锵激烈的回響,李蓮花的手掌為之一振,内心也不禁微微震動。
李蓮花明白到傅玉正在全力反擊,他同時感受到她的内力比之前更加強勁了,而他如今隻有一層功力,她很快就能沖破他的抵禦。
李蓮花輕輕歎了口氣,将體内殘存的真氣運行至指尖,他的手指微動,突然後發先至,使吻頸劍擺脫了少師劍的控制,一式相夷太劍,化作一道流光,直沖傅玉的靈墟穴。
傅玉臉色一變,她從未見過如此剛柔并濟的劍招,李蓮花這一劍的速度極其淩厲,快若閃電,她若反應稍慢一點,必被他點中靈墟穴,不能行動。
傅玉身法疾退,勉強避過,她神色駭然,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懼,随即泛起一絲幽幽血紅。
“李蓮花,你為何非要與我作對?”傅玉語氣低落,帶着幾分不甘。
李蓮花站在那裡,一襲青衣随風飄動,黑眸微沉,他輕聲道:“你為何非要殺他?”
傅玉緊握長劍,劍尖指向地面,冷冷說道:“他該死。”
李蓮花目光中透着一絲無奈,淡淡說道:“他該不該死,你說了不算。”
傅玉瞬間隻覺仿佛置身冰窖之中,全身發寒,李蓮花的話讓她有種錯愕的感覺,仿佛自己成了一名外人,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沒關系。
傅玉擡頭望向李蓮花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眼睛終究不曾對她有過一絲一毫的情愫波瀾,甚至帶着一抹冷漠的疏遠。
傅玉忽然感覺有些悲哀,原來自己在他的心中,始終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存在。
“你走吧,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李蓮花輕輕吐了口氣,語氣平淡卻分明藏着一股疲憊。
“你……說什麼?”傅玉的聲音輕顫,仿佛琴弦上最後一絲即将斷裂的音符。
“走吧!”李蓮花再次重複了方才的話,聲音雖輕,卻如同冰冷的劍鋒,刺入傅玉的心扉。
傅玉心中的悲涼更甚,苦笑着答應:“好,我走!”
“今日之事,暫且壓下,但我決不會善罷甘休。”
方多病和何曉鳳疑慮重重,但在傅玉的決定下,随即一同離開百川院。
傅玉一步一步地走出百川院,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痛入骨髓,但她沒有回頭,因為她知道,一旦回頭,她就必須入放下所有的恩怨,但她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在場衆人皆是滿腹疑惑,唯有百川院佛彼白石四人,他們神色震驚,難以置信,他們與李相夷曾是生死之交,對方的氣息和身影早已深深烙印在心底,盡管如今的李蓮花形象全然不同,但其獨特的神韻卻是無法改變,這無疑便是他們的門主李相夷。
然而,此刻的李蓮花,似乎已耗盡一切力氣,面色蒼白如紙,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的眼眸深邃,卻帶着幾分難以言說的痛楚,身體搖搖欲墜,宛如風中殘燭。
驟然間,李蓮花身體前傾,咳出一口熱血,濺落在地,猶如妖豔的血花綻放,随後,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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