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淩宇趴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程雪漫耳尖漸漸變紅,紅暈以極快的速度擴散。
當年,她拎着那一袋木瓜,後知後覺感覺不對勁,但想着是夜晚,也沒有人看到,就一直拎着了。沒想到時過境遷,回旋镖在這等着她,她出聲解釋:“那些木瓜是我室友買的,我可沒吃過。”
說完又覺得多此一舉,好像在炫耀什麼似的。
“嗯,你沒吃,你也不用吃。”樊淩宇聲音模糊不清:“夠我吃就行。”
耍流氓!
程雪漫惱羞,想逃走,卻被他摁住。
兩個人逐着勁兒糾纏,最後就是樊淩宇緊緊把她箍在壞裡,這還不夠,他還蕩着,宛如熱浪上下席卷。
……
電話響起,是外賣送到了酒店前台。
樊淩宇又抱了她很久,怕外賣放涼,才不舍地站起身。
程雪漫拿過被子蓋在身上,樊淩宇回頭,看她露出來的鎖骨,纖細白皙的手臂和小腿,眸子暗了暗。
暗贊女朋友真的很會,如果她不遮,那他可能出于害羞,暫且“非禮勿視”,結果她這樣半遮不遮的,簡直引人犯罪。
他襯衫扣子還沒扣好,忽然掀開被子,不顧她尖叫,撲在她身上,唇舌抵着她的肌膚,“漫漫,你用什麼香水?怎麼這麼香?”
程雪漫被他弄得很癢,躲着扭着,“我什麼香水都沒噴。”
“那就是體香?”
“是嗎?”她特認真地嗅了嗅自己胳膊,“我怎麼聞不到?”
“愛你的人才聞得到。”樊淩宇在她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把她抱起來,惡作劇似的扔到被子上,又卷了起來,拿着房卡去取外賣。
程雪漫裹在被子裡,蠶寶寶似的,她動了動,被子卷得很松,轉兩圈就能出來,但她就那麼一直躺着了。
身體是愉悅的,心情是放松的,不知不覺,她就睡着了。
樊淩宇回來時,就看到她卷在被子裡,閉着眼睛,呼吸細細,模樣乖巧。
伸手松了松被子,然後坐到床上,就那麼看着她。
看到外賣徹底變涼,看到她因為想翻身而從被子裡滾了出來,整個人橫躺在床上,他便側躺在她身旁,枕着胳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試圖通過這樣的看,要把這個寒假,因為要讨好母親,不得不一直待在家裡,而對程雪漫的日思夜念都彌補回來。
看入迷了,就在她嘴角輕柔地吻,在她頸間輕嗅——這是我的,是我自己找到的寶貝。
程雪漫徹夜未歸且帶回一袋子“雜貨”,這事又在寝室成了新聞,黃雨盛把那一袋子東西擺在桌子上,拍了照片發到群裡,說樊淩宇和她是小學雞戀愛。
黃雨盛:【過家家呢。】
詹懷甯:【漫漫,你下次讓樊淩宇買點貴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全都是機場免稅店裡的。】
唐嬌:【不,我覺得這是真愛。樊淩宇送過手機送最新iPad,不差錢。他大概就是太想漫漫了,所以才看到什麼都想買給她,而且那個手镯,應該上千塊了吧。】
黃雨盛:【有道理有道理,嗚嗚嗚,時隔這麼久,我又磕到了。】
程雪漫看着唐嬌的話,發了半天的呆,她看着那些工藝品,手鍊手镯,想象樊淩宇買它們時的内心活動,忽然就很感動。
他是想讓他的身影,遍布她的生活吧。這麼一看,有點心機啊,他是怕她忘記他嗎?
新學期很忙,程雪漫上課、參加競賽、偶爾還去兼職,不知不覺,北京的春天又來了。
競賽很順利,有林老師帶隊,又有樊淩宇做技術支撐,他們順利通過初賽,進入選拔賽與決賽,最終取得了第二名的成績。
“已經不錯了。”林松蘭對程雪漫說,“國内的競賽,你就别看了,把視線放到國外。”
她給程雪漫推薦了很多國外的設計大賽,那些比賽,是專為設計師設立的。
“你參加工作後,也可以參加,當然,前提是你立志成為設計師。參加比賽呢,都是有竅門的,多看多研究,沒有想法就做調查,你得讓研究對象作用于感官,不知才能變成知,這涉及到哲學問題,不過獨特設計本身就離不開哲學……”
程雪漫拿着獎狀去見林松蘭,聽着林松蘭給她單獨上了一節哲學課。
腦子塞滿了各種哲學理論,離開設計學院。
她要請樊淩宇吃飯,他卻故作神秘地帶她去了菜市場。
買了各種海鮮、蔬菜、調料,還去買了碗筷。
程雪漫以為樊淩宇要帶她去日租房。
結果他卻帶她去了一間公寓。
密碼門鎖打開,是一間裝飾溫馨的公寓。
“這裡好嗎?”樊淩宇笑着問她。
程雪漫點頭,“不錯。”
“我租的,密碼是你的生日,111106。”
“你租的?幹,幹什麼?”
他居然租房子了,要幹什麼?為了方便作案嗎?
程雪漫對上他的視線,看到他目光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