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蘊張開雙手,宛如微商拍照發朋友圈“恭喜X總喜提布加迪一輛”的姿勢,拍了下引擎蓋。
“坐别人車不方便,我特地提前空運到N市來的,怎麼樣,它好看嗎?”
綿綿不禁“噗嗤”一笑。
“好看。”她順着白蘊炫耀的姿勢摸了摸車頭,還有倒車鏡,“很貴吧?這是新車?沒見你開過。”
兩人聊天的口氣熟稔,綿綿也不由自主像朋友一樣跟他對話。
“還可以,别人送我的禮物,隻開過一次。”
具體是誰送的,他沒有明說,綿綿暗暗将他身邊那些人猜了一圈。
古教練?很有可能,他寵溺白蘊是出了名的,一拿冠軍就送東西,有一次還送了他孫女畫的畫。
不過布加迪對老頭來說過于昂貴。
裘徽?定安俱樂部的隊長,年紀最大,存款應該也最多。
他對俱樂部特别忠誠,這麼多年以來怎麼挖牆角都巋然不動,新聞說他能拿很大一筆忠誠獎勵金。
然而裘徽上個月還傳出跟白蘊的不和绯聞。
俱樂部主席嗎?
說實話送車還不如漲薪資呢,白蘊似乎跟主席關系沒那麼鐵。
赫爾曼梵高家裡倒是聽說非常有錢,在中東好像有礦産,某年度假他還帶白蘊和秦達回老家去玩的。
以他跟白蘊的關系,送輛布加迪不過是灑灑水。
但是梵高有個特點,就是藏不住事,他非常喜歡在社媒跟球迷分享日常,白蘊許多很糗的黑曆史照片就是他那傳出來的。
要是送了車,梵高肯定會廣而告之。
還有一個人,孟——
白蘊不知何時上了車,發動引擎,轟然咆哮聲吓得綿綿往後退了幾步。
她意識到自己擋住路了,不好意思地雙手合十。
白蘊的車技很好,直直開出來,沒有剮蹭,他落下車窗說道:“上車吧。”
“……啊?”
“我剛好要去商業街買東西,順路,帶你一起過去。”
白蘊打開自動車門,甚至是副駕駛。
奢華高調的黑色車門在面前展開,綿綿的頭還是暈乎乎的。
她指着自己鼻子傻傻重複:“你送我去面館?”
大椴樹遮蔽着冰蘭天空,霧凇垂似楊柳,千縷冰淩為白蘊戴上雪做的禮帽。
白蘊打了個響指,昂着下巴,笑若星辰。
“是啊,我尊貴的球迷小姐,我有這個榮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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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進溫暖的艙室,昂貴的皮椅瞬間包裹住了後腰,舒适無比。
綿綿忍不住摸了摸車鬥,嶄新,沒什麼使用痕迹,她仿佛是在做夢。
真不是做夢嗎?
她雙手不停搓臉頰,想把發燙的局促全部搓掉,白蘊打了個漂亮的圈,繳費出門,見狀笑道:“你很熱嗎?那我開個循環風。”
“不熱!”綿綿雙手規矩地放在腿上,“剛剛好,我隻是覺得太不真實了。”
她穿的是裸粉色中長羽絨服,軟泡泡,顯得腰身很粗。
幸好有根繩子,她憋氣吸肚子将繩子抽緊。
剛弄完就發現加絨打底褲的膝蓋上起了球,她頓時有點崩潰,趁白蘊專心開車,偷偷将小絨球揪掉,揣自己兜裡。
你也是坐過布加迪的褲子了,還是白蘊的布加迪。
綿綿低着頭,在心裡給褲子瘋狂鍍金。
回家就把你供起來,再也不穿啦,傳給我的子孫後代。
唉,出門怎麼就沒帶馬克筆呢。
粗粗的眉毛擰成一個圈。
早知道就應該把書包帶着,起碼有圓珠筆,還有一本手賬,能拿到簽名照。
白蘊在後視鏡裡看到她臉上豐富的表情,一會兒眉飛色舞,一會兒洩氣垮着臉,演默劇似的,不禁被逗樂了。
“怎麼稱呼你?鄰居?”他問道。
“我,你叫我綿綿。”她一秒接話,“你見過我ID不?我是‘世界樹’的5級會員,經常在論壇裡發帖子,我今天還去接機了呢。”
幸好拍了照片預覽!
綿綿手忙腳亂地掏手機,白蘊認真開車,說:“好像有點印象。”
不管他是不是客套,綿綿都有點心驚膽戰。
“世界樹”有很多版塊,賽況區,單人區,灌水區等等。
白蘊單人闆塊的人流量最高,每天能達到50000多人,恐怖至斯,可以說定安的一半流量都是他在扛,同時,單人下邊又衍生出數個子闆塊。
綿綿是“孟白”CP區的小版主。
這點她根本不敢強調。
曾經的定安雙子,孟擎白蘊,早期一個是邊後衛,一個是前腰,因孟擎愛給白蘊傳球,造就了不少前後場比翼雙飛美如畫的場面,榮獲花名“比翼鳥”,學名“鹣鲽”,引申小名又有“蠻蠻”“鴛鴦”以及黑子取的諧音“間諜”等等,紅極一時。
然而這早已是塵封兩年的回憶。
白蘊21歲生日當天官宣女朋友後,孟擎立即公開在社媒發了一塊人為摔斷的護腿闆,宣告兩人徹底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