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
它們伸出前端,觸及丹德的布鞋,粘液覆蓋,留下的卻是燒焦般的痕迹。
“被吞噬掉了...”丹德立馬撤退回阿弗身邊,神色嚴峻地說:“老大,據我判斷,這種生物非常危險。”
“而且鬼長老所說的污染,可能不單單是指這個。”
“這些異象,都是那個叫斯卡蒂的女孩帶來的吧。”
“那個醫生的弟子。”丹德記得斯卡蒂,那個女孩所擁有的近乎起死回生的力量。
“守門人還真是放了個不得了的東西進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本來阿弗等人是來一區逮斯卡蒂它們的,沒想到來晚一步。
“哈哈哈哈,你覺得呢,我們要撤退嗎?”阿弗笑着問丹德,他的眼中毫無畏懼。
作為軍師,丹德一直以來都把全軍作為考量,或許阿弗一個人可以對抗那些東西,但他們不行。
然而,他們依舊選擇跟随他打這場戰。
“這也是一場賭局嗎?”丹德歎了口氣,阿弗并非有勇無謀,而似乎是在享受這種微乎其微的概率事件,這讓他把算計抛之腦後。
“我隻是想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能殺了長庚老大。”
這絕對是非理智的做法,但丹德早已習慣,也說不出反對的話。
“雖然現在說這種話有點敗興,但我怕以後沒機會了。”
“老大,我來流星街的時候,真的非常感謝你能收容我。”
“從小我被組織收養,接受培訓然後混入那些企業做探子,為了讓人放松警惕,至今我看上去還是個少年的樣子。”
“唯一給我容身之處的人是你,所以這次既然你選擇去,那我便跟随你一起去。”
“是啊,是啊,那個什麼揍敵客,未必真有傳說中那麼強!”手下們也開始起哄。
“我們的命都是老大的!”
“你們還真是我的好兄弟,哈哈哈,那這次再幹一票吧!”阿弗舉起拳頭,所有人跟他一樣舉起拳頭,仿佛在達成某種誓約。
“走!去六區!”
人群自流星街蜂擁而出,守門人隻是久久望着五區的方向,或許天翁自己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一直注意着他的存在。
他是流星街過去遺留的亡魂,是上一次被鎮壓的冤魂們所聚集起來的實體。
他被鬼作召喚而寄宿在這具身體裡,比起長庚,他或許更貼近于與流星街同壽的說法。
與此同時,他也切實是一個旁觀者。
“還以為他死不掉,沒想到真被殺掉了。”
“看來流星街的終章,我們的結局大概也是如此了。”
守門人無法離開流星街,他是這片土地的地縛靈。
“都放他們走了嗎?”鬼作的聲音自腦海傳來,某種意義上說,他是守門人的主人。
“當然,不過那群弱小之徒,怕是走不遠,外面的毒氣和輻射已經包圍住了整個流星街。”
“無所謂,我們隻是轉告消息,弱者無論在什麼環境都無法生存。”
守門人歎了口氣,将酒瓶扔在地上。一個黑發黑瞳的男孩走來,他身上有熟悉的氣息。
庫洛洛問:“天翁老師死了是嗎?誰殺的?”
守門人盯着庫洛洛許久,那是一種疲冷而空虛的眼神,完全不該在孩子身上展現的憂郁而深沉的氣質。
“斯卡蒂揍敵客,你們是朋友吧?”
庫洛洛不再說話,潛意識中他似乎知道這個答案,隻是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謝謝你,我知道了。”他轉身離開。
“還有,我們不是朋友。”
“我沒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