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水門已經達到了可以帶學生的級别,也早就猜測到他那三個學生的空位裡必然會有屬于卡卡西的一席之地——但是當我真正見到了,便又忍不住感歎他的陣容的确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豪華。
一個小小年紀已經在醫療忍術一途上展現出不俗天賦的小姑娘野原琳(“她是醫療班看中的好苗子”——内部人員春馬如是說),一個怎麼也說不上普通的旗木卡卡西,和一個最引人眼球的……宇智波,帶土。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裡觀察一個宇智波,嗯,确切來說,是一個畫風與常規宇智波不甚相同的宇智波,以至于對于這個人,我甚至都不覺得自己在第一眼看到他時就将其與其姓氏分開來看有什麼不對。
嗯……黑發黑眼,顔值高的tag打得我并沒有什麼疑問,我的意思是我總覺得他的畫風和其他大部分宇智波們的畫風……有所出入。
在我的(亦或者木葉大部分居民的)印象裡,宇智波一族便是那種能夠把“高貴冷豔”一詞演繹得淋漓盡緻的一群人——也說不出是褒是貶,畢竟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問題就是宇智波們的臉和實力能給他們加多少分,那警備隊(又或者說相當一部分宇智波族人)的行事作風就能給他們扣多少分。人言雖可畏,某些事情卻又的确是有目共睹的,其實我也知曉有一些村民會因為警備隊的某些做法而心存芥蒂,有時更是會在私下裡大打嘴炮——但是話又說回來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一部分人連站都站不穩,難道還要反過來去怪那些前來修正的人态度不好嗎?何況宇智波怎麼說也是從木葉建立之初就存在的真·世家大族,不僅血繼限界強得足以成為忍界傳說,顔值也鮮有掉線,以至于宇智波們在各國大名面前頗為吃香——這一切都隻能說明前忍界豪族實至名歸。這一家族若是放在我的前世來看,那怎麼着也得是那種yy小說攻略對象的重災區——放着這樣的人不拽,難道要換某些人那種稍微喝點酒就會管不住自己的舌頭與四肢的人來拽嗎?
拜托,這可說不過去吧?還是說,承認自己的錯誤真的就是那麼難呢?
我結束神遊,把自己原本放在宇智波帶土背後那個團扇族徽的目光轉向正在與他吵架(準确來說是正在被單方面吵架)的卡卡西——
我:好一個接地氣的宇智波。
卡卡西:呵呵。
我:?
已知能夠與我進行眼神交流的生物終究不過一個目前還處于昏迷狀态的春日青,然而就在這一刻,卡卡西居然奇迹般地捕捉到了我的腦電波并飛快地與之接軌并給予我回應。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回應應該就是指他的死魚眼變得更死了——如果一定要換一個形容的話,那就是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這個回應真的是非常卡卡西。
我冷靜地在腦中為他拍了幾下巴掌,同時非常想要就“不愧是卡卡西就連死魚眼也能操控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這個莫名其妙的角度來對他展開我的最強稱贊,但是考慮到這裡就是醫院,而我又并不願意因為與莫名其妙的人大聲争吵這種弱智問題而被我病房裡的醫生冷嘲熱諷,于是我思慮片刻,決定就此作罷。
當然,隻是暫時的。
況且我還嚴重懷疑造成他的死魚眼變得更死這種現象的原因并不是僅有我一人份的。
沒錯,我說的就是宇智波帶土。
“自大鬼卡卡西,笨蛋卡卡西,你剛剛說誰是吊車尾?!”
“你,吊車尾的。”
“你——啊——我可是已經通過中忍考試的強大忍者了!未來一定會是一個大英雄!”
“嗯,那就叫你‘已經通過中忍考試的英雄吊車尾’吧。”
“啊啊啊混蛋卡卡西,我要和你決鬥——”
這二人的嘴炮打得很沒有意思,左右不過是那幾個比起髒話倒是像昵稱更多的詞兒你來我往地丢,還沒有我小時候吵架來得有意思——那時候我們好歹還會說一句“反彈”以活躍氣氛。隻是縱然這二人态度一冷一熱且内容無聊至極,卻也的确怼出了些許針尖對麥芒的氣勢,看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可能。不過真正令我感到意外的其實還是我發現宇智波帶土口中的“英雄”二字顯然并不會觸動目前卡卡西腦中的有關這兩個字的敏感神經,與之正相反——相對宇智波帶土顯得更加激烈的反應,這白毛小子隻是一如既往地頂着他的嘲諷臉,叫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一拳揮上去好給他這草稿一樣的人設上個色。
而至于宇智波帶土……嗯……好吧,那的确是個非典型性的宇智波,他那副被氣得跳腳的樣子和炸開的黑發總是會讓我不由自主地聯想到炸毛的、恨不得把尾巴甩上天去的貓——炸成一個刺刺的毛球,腦子裡也在随時都在思索着要怎樣才能在卡卡西那張拉人仇恨的臉上磨幾下爪子來做個紀念……這個想法差點讓我笑出聲來。
當然,這一切後續發展都需要有一個很重要的大前提,那就是這裡不是木葉醫院。
很不幸,這裡不僅是木葉醫院,而且還是正好就有一個醫生站在一邊的木葉醫院。更不幸的是明明醫生已經在皺着眉頭往這邊看了,這兩人還兀自怼得無知無覺。
我:鄧布利多式搖頭.jpg
這求生本能明顯還沒有修煉到家啊。
隻能說好在我這苦主兒的救場還算到得及時,這場幼稚的互怼最終也結束于暴躁醫忍對我丢過來的一瞥。我無辜地撇了撇嘴作為回應——你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這種事情我還是拎得清的,規矩暫且不說,誰讓那邊躺着的那個是我隊友呢?況且……我是已經清醒了,環境就算嘈雜一點兒也問題不大,但春日青他……他可不行。他那是徹頭徹尾的重傷傷員,就算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也并不能讓我們的緊張減少一分——更何況還是環境音量這種完全可以避免的低級錯誤。
既然是可以避免的低級錯誤,那它就不應該存在。
也不知道是被愈發混亂的外界環境給刺激了還是怎麼的,在木葉醫院裡安靜休養等待痊愈的日子在我看來實在是難熬得過了頭——好吧确切來說,其實是由這種無所事事的狀态而引起罪惡感與焦慮交織并存的一種心态。
自窗外湧入的風呼輕輕地拂動着醫院的黑格子白窗簾,也裹挾着我的頭發,在我臉上撫出陣陣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