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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皮影人·四·夜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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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給你看樣東西。”

“嗯?”

隻見他長袖一拂,夜空中便亮起了暖黃色的燈霧。

醒目橙色自四面八方逐漸向中心聚攏……

居然是字。

月照芙蓉露,船泊笑語聲。

“……打油詩呀?”夜昙收斂好嘴角泛起的笑後,也沒忘記損人一把。

“等等。”他還可以有别的。

少典有琴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夜昙剛剛沒吃完的那幾根糖葫蘆串兒,捏了個木偶衣冠的訣。

一陣藍光閃過。

“昙兒你看。”憑他現在的法力,以物化物沒問題,物化五行麼……還沒用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為免失誤,神君便借了糖葫蘆當中介。

夜昙揉了揉眼,接過新變出的人偶。

“……不就皮影戲的人偶嘛,我知道的啦。怎麼,你要演戲呀?”

“昙兒,你知道皮影戲的由來嗎?”

“我……”她依稀記得一點,但不是很多。

“我記得書上寫,是皇帝的愛妃去世了,然後……”

“武帝因思念李夫人心切而神情恍惚,終日不理朝政。一個大臣路遇孩童手持布偶玩耍,那影子倒映于地,栩栩如生,他靈機一動,用棉帛裁成李夫人影像,塗上色彩,并于手腳處裝上木杆。入夜,圍方帷,張燈燭,恭請武帝端坐帳中觀看。武帝看罷,龍心大悅,就此愛不釋手……”

說到此處,少典有琴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皮影,有些傷情。

這影戲的起源,就是因為思念死去的人。

“那咱們要不去船上搭個棚來演?”

說着,夜昙撸袖子就要往船頂上爬。

“……我帶你上去。”夜昙努力踩着船舷往上攀的樣子實在太傻,神君看不下去了。

船頭垂挂下來的的搖鈴聲起,少典有琴抱着夜昙飛上船頂。

當然,他又用了一次木偶衣冠術,多化了層船身出來。

夜昙看着自己動起來的皮影,突然想拿點什麼東西塞塞嘴巴。

但……她的糖葫蘆被拿去變皮影人了。

夜昙掏出之前剩下的那筐果子,猶豫半天。

她還是有點想啃。

可還沒啃呢,一陣酸意就從她嘴裡一直彌漫到胃裡。

她法術還沒學到位,不能把這酸不拉幾的果子催熟。

突然,那果子堆在她眼前動了動。

“嘎——”隻見他們剛買的那隻小鴨子從籃子裡鑽出來,嘴裡還銜着一枚酸果子。它像是對那酸味有預感似的,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樣子相當滑稽。

“哎呀,皮影待會兒再演吧!我的糖葫蘆呢!”夜昙決定放棄連鴨子都嫌棄的果子。

“……這就還給你。”神君在手邊挽了個花。

隻是此刻,少典有琴手裡拿着的,就不是糖葫蘆了,是之前夜昙偷瞄過的那款兔子糖人。

“……你什麼時候學的糖畫兒?”

她是知道他會畫,但沒想到他居然連糖畫都畫得好。

不過,倒也挺應景的。

倒糖餅兒,也稱糖燈影兒。

“以前。”從前,人族每新祀神,熔就糖,鑄成各色動物及人物以作祀品。所鑄人物大多“袍笏軒昂”,俨然文臣武将。

“參加祭祀的時候,我看到有師傅做過這種‘糖丞相’。”

“糖丞相?”

“就是民間俗稱的倒糖人。”

“那我是糖宮主~”合歡宮的~

“是是是……”你最甜。

“啊嗚——”夜昙張嘴,咔嚓一下,幹淨利落地咬掉了那兔子糖人的頭。

神君眼見着她鼓鼓囊囊的臉頰漸漸消下去,便将糖人遞到夜昙嘴邊。

“還吃嗎?”

誰承想她把腦袋一歪。

“不要啦!”

“醜死啦醜死啦!”

“……”神君無奈地搖搖頭。

明明就是她把人家兔子腦袋咬掉的嘛,這會兒竟然又嫌棄上了。

“哎——那這兔子也太可憐了。”

“那……大不了……”夜昙湊過去,小親了一口那無頭兔子,還拿舌頭舔了舔它剩下的身體,“這樣總行了吧?”

“哎——你就隻親它呀?”神君誇張歎氣道。

“……”

夜昙便又湊過去親人。

哎呀哎呀,她要安撫的人好多呀,簡直都快要忙不過來了呢~

那廂,少典有琴突然覺得,他家昙兒這甜的……

很像一種名為銀絲的糖。

此糖以雪白、纖細聞名。

入口極香、口味特别,似遊龍舞鳳。

——————————

“我要學!”

“回去再學吧?”

“不嘛!人家就是要現在學!”

神君拗不過夜昙,隻好開始教她捏訣。

“朽木再生,木堅則榮。守榮則實,塵起于土。土安神逸。”

随着他的動作,有紫色藤花自他們頭上憑空出現,又漫成花蔭垂下來,遮住了夜船上方的天幕。

“試試看,變化出你心中所想。”

嗯?變什麼呢?

反正是自恣日,那随便什麼都行吧?

“……這樣……” 夜昙如法炮制,“變!”

“咦?”片刻後,夜昙轉了轉腦袋,這也……

沒東西呀?

“……根本就變不出來嘛……你騙人!”她那麼聰明,所以肯定不可能是她的問題!

“哦——我知道了!剛才那些肯定都是你的戲法!都是你拿出來哄人家的!”

“你别急,别急……”再不澄清,他在娘子心目中的形象就岌岌可危了。

“昙兒,你方才想要變什麼?”

“星星!”旁的她也不缺嘛!

“星星……還是比較難的。”神君略感為難。

一般初學者變個花花草草什麼的,那剛剛好。

“沒事,咱們再練練,一定很快就能成功的。”

“我不要玩這個了!一點都不好玩!”

“……”真是善變。

“昙兒你想玩什麼?”

“我要下棋!”夜昙握拳。

她今天怎麼都還是想要赢一次。

“好。”

神君一擡衣袖,他二人頭上的紫花簌簌落下。

摘葉為枰,拈花為子。

當然全是木偶衣冠了。

“我不要用你變的花!我……”夜昙仍舊有些賭氣,她的視線突然落在閑置一旁的那筐果子上。

“我用它跟你下……賭注就是……”夜昙張望了一下,素手一指,“那隻鴨子好了!”

她覺得,這船上好像也沒什麼其他的玩意兒能算得上是沒有情的心頭好了。

“你要是輸了,它就歸我了~”

“……無妨。”本來就是為了讨她開心嘛。

有娘子的腦袋摸,神君自然不會想要去撸那小鴨子的毛。

“那我要先下!”

“好。”

夜昙放下一枚紅果子。

她試圖盤踞四周的緊要關卡,架空對手,讓白龍無力擴張,最後再取了天元。

但夜昙忽略了一點。

她下的紅果子看似在馳騁沙場,極力擴張,金角銀邊卻依舊盤踞在白子腹中,因此所圖四處受限。

“不算不算不算!”夜昙用手彈了彈棋盤上的一顆紅果子,嚷起來,“這個果子……它本來應該是在這裡的!一定是你趁人家不注意推過來的!”

“……”果然,她輸了就不認賬了。

“好好好,那這局算你赢,可好?”

“哼!”夜昙用指尖貼着棋盤上的紅果子滾了滾。

“變!”她要物盡其用!

“變變變!”

夜昙一陣亂變之後,紅果子變成了果子燈。

還有一些被她變成了紅色的浮球。

“嘿——”

夜昙将皮球似的數個浮球都踢到了河裡。

那屢次失敗的心情方才好了些。

紅色浮球漂在水面上,星羅棋布的。

像是在水中繪出了方才的棋盤。

夜昙一時興起,便起身,從船頭飛下,踩上了那些圓滾滾的浮球。

“昙兒!你當心點!”

“他們還放什麼精靈牛馬呢,哪有我這精靈糖葫蘆厲害的嘛!”

夜昙轉了個身,開始向追到船頭的人揮手炫耀。

“啊——”誰知下一刻,她就腳底打滑了。

“昙兒!”吓得神君趕緊飛身過去,于半空向自家娘子施法術。

那河水在一片紅通通的燈光照耀下,像個血盆,看得他膽戰心驚的。

相傳,佛經中有血盆池地獄,散發披枷,飲其池中污血的,多為女子。

不管如何,他是絕對不想讓夜昙再掉下水去了!

忙亂之中,少典有琴忘記了自己現在不是神仙。

站在水面上……

當然隻會掉下去。

夜昙小心翼翼地在水面上蹲下來,伸出隻手想去拉人。

“……等……”他的法力還不足以讓兩個人都浮在水上。

這下好了,成一鍋酸梅湯了。

——————————

“啊——”夜昙驚得從床上坐起身。

她伸手抹了抹額頭,一腦門子熱汗。

“怎麼了昙兒?”

他們兩隻落湯雞從河裡遊上來後,盡管自己第一時間用了清潔咒将水什麼的都給祛除了,但夜風一吹,他便覺得身上忽寒忽熱,像是要生病的前兆。

于是二人也不乘船夜遊什麼的了,趕緊一起回了石屋。

神君拿了純銀的水壺開始熬姜茶。

等到稍晚些,二人都有些風寒發作之感。夜昙裹着被子,縮在墊了層層軟被的床榻上,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一旁,神君盛出兩碗姜湯,遞給她一碗,自己也在床上坐下。

石屋裡燭火暖黃,他們面對面喝了一口湯。

姜茶入胃,大夏天的,又喝出了一腦門子汗。

沒奈何,神君隻能繼續用清潔咒。

二人相顧無言。

“噗哈哈哈……”夜昙忍不住笑起來。

她覺得方才之事很是有些滑稽。

受她感染,少典有琴也忘記了看到夜昙再次掉入水中時的那種恐懼,有幾分忍俊不禁。

“哈哈哈……阿嚏——”

“……”神君臉上的笑意僵住,望向自家娘子的眼神也帶了些嚴肅,“先休息吧。”

誰知還沒睡上多久,夜昙便破天荒的被噩夢驚醒了。

“昙兒,你怎麼了?”少典有琴将人抱過來,摟在懷裡安撫。

“我……做了個夢。”她還有些鼻塞,說話甕聲甕氣的。

“什麼?”少典有琴低下頭,細看她的表情,“什麼夢?”

“……”夜昙不由自主地拿手捂上額頭。

可那明明就隻是個噩夢而已,為何她會如此感同身受呢?

“怎麼了?”少典有琴抓住她的手,“可是頭又疼了?”

大概是今天落水的緣故,冷熱交替,風寒激發了頭風。

……都是他不好。

“……”夜昙看着他,微微有些出神。

她記得,方才在夢裡,他的眼神,也是這樣。

歉疚、無力……還有哀傷……和恐懼。

他是什麼時候露出這種表情的呢?又是因為什麼呢?

……成親……

對了,夢裡的她,好像是說過,等什麼時候就要成親的。

是什麼時候呢?

下雪……

對了,是下雪。

……她才不要等到下雪什麼的!

“有情,我們在一起吧?”

“?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他還抱着她呢。

“哎呀,我不是指這種在一起!”

“……”

“你……怎麼這麼心急啊?”神君有點無奈。

不是馬上就成親了嗎?

而且她現在明明還病着。

“我就急!”夜昙越說越來勁,“就急就急~”

“咳……哪有……這樣的”,哪有上趕着說這事的。

“你不害臊啊?”神君試圖調侃夜昙,以緩解自己的尴尬。

“就不害羞!”夜昙叉腰叉得理直氣壯。

再說了,男歡女愛的事情,他們又沒少幹,現在他還在自己面前裝什麼正人君子。

“我就是要看看是黃瓜還是茄子!”說着,她便直接上手要扒人褲子。

“啊?”她到底是在說什麼呀?

“素女姐姐她說了,所謂賦形不同,各如人面……”夜昙搖頭晃腦,大喇喇地開始背書,“故人短而物雄……而無害交會之要也……”她邊說邊死抓着人褲子拉扯。

“所以……”

由于神君一直努力捍衛着自己的衣物,故而,夜昙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我要檢查一下你!現在立刻馬上!”

“……”夜昙的一番話把個神君臊得面紅耳赤。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手都僵住了,差點就讓某個色中小餓鬼給得逞了。

她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這讓他怎麼接嘛!

“我……你……不是知道的嘛”,好半晌,少典有琴才憋出一句話來。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知道了嘛!”夜昙裝蒜道。

“就是……在誅仙陣中……”神君聲音小下去,見她不接腔,便又轉了話頭。

“等……我們風寒好了再……”自己還是先緩兵之計吧。

“那不是剛好發發汗嘛!”夜昙眯起眼睛,一副“别裝了,我早看穿你了”的神情。

“你這般推三阻四的,是不是不行啊?”

“……”這他哪能不為自己正名呢!

“我……不是!”

“哎呀,那你還等什麼?在船上,你不是也想要的嗎?”她都感覺到了。

因着頭上隐隐有疼痛傳來,夜昙便有些煩躁,“廢話少說!”

其實,她隻是想讓他開心一下。

“……”

他的确想要她。

想要在這樣無常的人世裡獲得一種确定性。

從前,玄境之時,他心澄如鏡。

那時候,自己的前方就隻有一條路。

而現在,他是心亂如麻。

因為他看不清,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

隻有她能讓自己安心。

“哎呦~”見人還在掙紮,夜昙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她放下在神君腰際作亂的手,将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怎麼了?!”

“我頭疼!心口也疼!”

“啊?!”

“哎呀,人家不需要把脈啦!”夜昙推開少典有琴伸來要替她把脈的手。

“人家要采陽補陰!”

“……”其實,采陽補陰……倒也不是不行。

不如……自己就嘗試為她治療一下?

“那……你要聽我的,好嗎?”

————————————

“那來呗~”夜昙一副“我已經等不及了”的雀躍樣子。

可是她還沒到十六歲,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這可是現實世界啊。

她又不經事。

自己最好是換一種不那麼激烈的方法。

“那……我們試試看新的……”

他記得,人族的道經裡有寫過類似的治療法子。

“新的?”這事還有什麼新的舊的嘛?

“新的……”神君的語氣仍維持着淡然,耳根卻現了一絲绯紅,洩露了他此時的心虛,“就是不那麼激烈,又能有益大家身心的事……”他含糊其辭道。

“哦~你說雙修啊?”這個她看神仙話本子的時候也看過。

“行啊”,夜昙拍拍人胸脯,表示她都理解,“那就你采我,我采你~反正你剛好也補補嘛~”

“咳……”既然她都猜到了,那自己也沒必要故作矜持了,“昙兒,你要記住,雙修的關鍵是要正念。”

“哦?那什麼是正念?什麼是邪念?”夜昙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少典有琴,“人家真的一點都不懂啦!”

“就是……”在有問必答的強大慣性驅使下,神君繼續組織着解釋之語,“一會兒,你别……想東想西的。”

“那你想讓人家想什麼嘛!”夜昙繼續裝模作樣,“那你教人家咯!”

“……教就教!”神君一鼓作氣,将人推在軟乎乎的床上。

他怕晚一些自己就又猶豫了。

“哦~人家知道了~”夜昙作恍然大悟狀,“你是讓人家隻能想你是吧唔……”

說不過她就堵她嘴。

太讨厭了!

————————————

身前人隻着中衣,少典有琴擡手,撩開她的衣裙下擺。

“啊!”随着身上人的動作,夜昙忍不住痛呼一聲。

這輩子她被青葵照料得很好,忍痛的能力更是弱了幾分。

方才她太嚣張,全然忘了這會兒是在現實世界裡。

之前的痛都還得重來一遍啊!

救命!

“對不起,我再輕點?”其實他已經極為克制了。

她還小,疼是肯定的。

寒冷的冬夜靜谧無聲,房中也全無激烈之聲。

些許輕微晃動,夜昙隻覺得,如同坐于方才的船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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