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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五蘊·二十四·一把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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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樣,他的心情就能夠好起來?

于是她便突發奇想,拉人來鍛鐵。

“我們這裡過節的時候還有打鐵花和玉壺,火花會‘噗’的飛起來的!”夜昙忍不住拿手在空中劃拉了幾下。

“你一定沒見過!到時候我都帶你去看,好不好?”

“……”

從前,是他帶自己去看。

如今……倒是反過來了。

“不用了……公主……”

少典有琴轉頭,看了看案台旁新鮮出爐的鐵器——

一把锉。

那是夜昙心血來潮試着打的。

樣子頗有些崎岖。

“那……我們回去?”那她再陪他玩點别的吧?

“……好。”

“有琴……”夜昙偷偷摸摸湊近了彈琴之人一些。

“你不開心的話,我還可以帶你去别的地方的!”

“反正現在我有功于社稷……父皇是不會阻攔的。”

“有功……”少典有琴默默重複了一下這個詞。

他停下了撥弦的手指,以袖掩唇,試圖忍耐胸口突然湧起的惡心感。

“哎呀,江山之大,咱們哪裡不能去……”夜昙說着說着,便停了下來。

……自己又說錯了。

不該在他面前提這個。

可是……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啊!”夜昙惱了。

别國質子在京城也活得好好的呀!

畢竟這長安是何等富貴繁華之地!

為什麼他就不能放下過去呢!

“你别忘記,你母親也是我漢家公主!”

“難道你就知道父親,不知道母親麼?”

“我……”

或許她說得有理……可是,那是生他養他的土地啊!

不管自己的父母是哪裡人,這都是不能磨滅的事實。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究竟該責怪誰,未來又該何去何從。

才有那無數個難以入眠的夜。

“有琴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了。”他本能地想要逃離這一切的源頭。

可她卻不讓他走。

“你必須要聽!”

“不然我就殺了那些俘虜!

“……”

夜昙的狠話令少典有琴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

前度出門,他見到了京中的本族俘虜。

其中不乏熱血沸騰的血性青年。

“殿下!”

“請殿下殺了那個妖女!為我們報仇!”

“隻有殿下能辦到!”

少典有琴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情走出俘虜營的。

不同于那些複仇心切的少壯派貴族,俘虜營裡還有一些平民。

平民們跟他說的話……出乎意料。

他們說,夜昙公主吩咐過,不準士兵們動用私刑,他們現在過得……還算湊合,至少不必再為生計發愁了。

回公主府的路上……長安的百姓,也依舊在茶餘飯後談論着邊陲那場驚天動的戰争,為久違的勝利感到雀躍。

自己……竟是連恨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可那些讓他殺掉公主,為帝國複仇的同族,那仇恨的目光,他又如何能忘?

那夜,他在她床前站了很久。

軒轅劍還好好地挂在她床頭。

也許,真的像他們說的那般——自己是最有機會殺掉她的人。

可自己的手,仿佛有千鈞重,根本擡不起來,更别說去握那劍。

“……公主,是我錯了。”他早就知道……都是自己的錯。

“哎呀你怎麼還不明白,我不是要和你分誰對誰錯!”他們之間,早也分不清孰是孰非。

“方才……方才我說的都是氣話,你……你别放在心上嘛……”

“公主,我知道……你是……為了你的國家和子民。”是他大錯特錯。

不該帶她去那營帳的。

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廂情願。

一廂情願地覺得……他們能幸福。

“……對不起嘛”,見人不再執拗,夜昙很是欣慰,“原本我和郭都護說得好好的,不會傷害你的親人……我也沒料到,他們居然會……這也要怪你爹,激怒了他們……”

“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

“開始……怎麼開始?”少典有琴定定地看向夜昙。

“我們可以……成親,這樣就會有新的家,你之前不就是這麼想的麼?”

“家……”少典有琴喃喃自語。

家在哪兒呢?

“……我已經沒有家,也沒有……家人了。”

“沒有這樣的事!”夜昙有些激動地上前幾步,卻不小心将矮幾上擺着的琴帶倒在地。

“我就是你的家人呀……隻要你想就可以啊”,她的聲音小下去。

“公主,對不起……我……做不到。”他做不到當一切都沒發生。

“從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那時候,你不是你。”

“現在……我不是我。”

一開始就錯了。

他們是不可能和解的。

“公主……”少典有琴的嘴角漾起一抹慘笑。

“如果你……真的……”他忽的有些哽咽,“真的……隻是一個侍女就好了。”這樣,他們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了。

少典有琴緩緩起身,抱起被夜昙帶到地上的古琴。

他将琴側貼于自己臉頰,随後便阖上了眼。

無論彈什麼,這樂……總是苦澀的。

“不是夢啊!”她不明白,這怎麼能是夢呢!

是夢的話……他不是早該原諒自己了麼!

“對不起有琴,我不是故意要摔你的琴的。”

“琴沒事吧?”

她當然知道這是他母親的遺物。

這還是她派人從北邊運來的。

“琴……沒事。”

有事的……

少典有琴忽然從琴中抽出了什麼。

夜昙沒看清,隻覺眼前光華一閃。

他是要殺她嗎?!

她下意識地閉起眼睛。

沒等夜昙反應,少典有琴便将手上锉刀刺向自己的雙眼。

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濺上了臉頰。

再次睜眼時,夜昙的眼神已從驚愕轉為了驚恐。

“有琴!!!”夜昙尖叫起來,“你是不是瘋了你!”

姐姐好不容易才把他治好的!

“你要幹嘛啊!”夜昙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急急想去扒人眼皮檢查眼睛。

“你别過來!”

“你快把刀放下!”

“……别過來!”

手中锉刀仍在滴血。

那日,他偷偷帶回來,藏在了琴底。

究竟是情斷劍,還是劍斷情?

這個問題,已是有了答案。

任何複明的希望……都不存在。

“公主……我要離開了。”

他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又下不去手殺她報仇。

甚至連一直恨她……都做不到。

便隻能如此。

“你敢!你敢死,我就去殺了那些俘虜給你陪葬!”無計可施的夜昙隻能以他族人的性命相要挾。

“你……不會的。”既能說出為天下黎民計的言語,他便相信她不會的。

“公主……别讓我恨你……好嗎?”

“好……那你先把刀放下!”夜昙的指尖掐進手掌,努力克制住處于失控邊緣的情緒。

“我們可以不再待在京城,我們回去……回你家……我可以把俘虜都放了,幫你重建國家。”

“或者,你想去哪裡?你說出來,我們都可以……”

“我想要去的地方,你來不了的。”

“……”夜昙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一截一截地涼下來。

“公主,我……不恨你。”

總歸是他不好。

當初,看着大哥和父汗虐殺漢地俘虜時,他就沒有能改變什麼。

如今,自然也要承受這樣的後果。

锉刀便架上了脖頸。

“公主,昆侖神……會保佑你的。

隻是……此生他們都不複相見。

“等……”夜昙差一點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就差一點。

便隻能眼睜睜看那锉刀自他手中掉落。

“有琴!”夜昙撲上去,試圖捂住他脖頸上飛濺出的鮮血。

“公主……我……想……回家了。”

他反複地提醒自己,别再愛她了,别再想她了!

沒有好結果的。

卻仍舊……依依不舍。

若是此時自己還看得見……

必是不願瞑目的。

“到……母親……身邊。”

“有琴!”

“别……碰……我……”

“髒……”

最終,夜昙還是想辦法說服了朝中主戰派的大臣,将大部分平民出身的俘虜放回了北國。

反正……他們大勢已去。

她也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踏上那片避之唯恐不及的苦寒之地。

夜昙裹了裹臉上的頭巾,手摸上冰冷的墓碑。

有琴……你見到你母親了麼?

你……開心麼?

淚真能斷劍麼?

……那情該是有多長?

不管如何,那琴與劍,都會一直陪着你的。

還有她的心。

“是你害死了殿下。”墓前還跪着一個青年。

“我早就勸殿下殺了你的!隻可惜……”

夜昙轉過頭去看那被五花大綁的人。

他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

是一樣的仇恨。

“是我們逼死了他……”

曠野之上,天地之間,雪花簌簌而落。

夜昙伸出手,接得一手落雪,雪化得很快,水沿着指縫滴落。

“你明明就知道……他不會有别的選擇的。”

跪于墓前的青年皺了皺眉。

一時間,他竟辨不清,這話……究竟是在對誰言講。

朔風淩冽,寒意如針,刺入肺腑。

劃過看不見的道道傷口。

“……他也沒有别的路可以走。”

夜昙縮回手,眼眶微熱。

是他們堵死了他的生路。

費盡了九州鐵……鑄成一把锉。

————————

夜昙睜開眼,愣了半天,才緩緩從床頭坐起來。

“有琴?”

她喃喃出聲,卻沒人回應。

這還是破天荒的。

他去哪兒了?

莫不是複明後,嫌棄這小破客棧不好了?

想到此處,夜昙再也忍不住,急急忙忙踏上鞋子,向門外沖去。

“有琴?”

山間空氣甚是清新。

她看見那人站在陽光下。

“……”

自己總是這樣欺負他……

好像是有點過分喔?

可是夢的走向也由不得她控制呀……

好了好了離光夜昙,那你現在就對他好一點吧!

“有琴~”

夜昙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松。

“抱抱!”

她從人背後飛撲了上去。

抱抱就不疼了嘛~

“昙兒……”少典有琴的聲音很平穩,身子卻還是一動不動,伫立如松。

“你……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好嗎?”

“那……那好吧。”

把人欺負得狠了,她自己心裡也不是滋味。

“那……要不我先去打包行李?”五樣武器都找完了,也是時候出發回昆侖了。

“吃飯的時候……再叫你?”

“嗯。”

日頭太大了,少典有琴忍不住閉上眼。

過情關……誰敢闖?

千古恨,輪回嘗。

他有些恍然。

一次一次錯過。

一遍一遍來過。

夢真的醒了麼?

馬車在雲中疾馳。

“你……”夜昙掀開車簾,望着人的背脊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點尴尬,這次,他們之間是真的冷場了。

大傻瓜!就知道趕路!都不知道和自己說句話的嘛!

從昨天早上開始,一直到今天晚上,他都沒怎麼和自己說話。

期間,她隻能看他一個人在那發呆,從日頭高升站到星移月升。

雖然是有一起睡。

但他到底要鬧别扭到什麼時候嘛!

“?”感覺到身後那異常灼熱的目光,少典有琴轉頭。

他是覺得,自己或多或少仍受夢中情緒所擾,還想再調節一下心态。

可夜昙哪裡能等得及!

“你進來!”她已經決定——還是暴力打破這樣的尴尬吧!

她記得嘲風說過,不管對方怎麼樣生氣,在一起睡上一覺就好了!

可他們昨夜明明都睡了……

看來和衣而睡根本沒用!

“你原不原諒我!嗯?”馬車内,夜昙的手撐在少典有琴的頭側,語氣和目光中已經帶了點威脅。

“你理不理我!說!”

就比比誰更執着好了。

“我……”神君想說他還需要調試一番。

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

“!!!”

自己居然被推開了!

離光夜昙瞠目結舌中。

“不是你說這世上有遠比複仇更重要的事的嘛!”

“怎麼都不算數的?”

夜昙鼓起面頰,有些氣惱。

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

“而且夢裡你還嫌棄我!你嫌棄我髒!”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時候他沒辦法将話說得很完整。

“我隻是不想讓你……”

不想讓她的手染上血。

不想讓她因為他的選擇自責,内疚。

“讓我什麼?”夜昙有些激動。

“……沒什麼。”

“……你還是在怪我。”肯定的語氣。

“我隻是……”心裡堵得慌。

“我……”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昙兒,我沒有怪你。”

“可是……可是你都不理人家……”夜昙的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那人家也是會……”

“不安呀……”

誰知道他要一個人靜到什麼時候嘛!

“昙兒……”神君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會因為我沒和你說話……就不安嗎?”

畢竟大多數時候她都沒心沒肺的。

“你真的會……”少典有琴忍不住撫上人頰,輕輕将娘子的腦袋轉向自己。

“……哼!廢話!”

“讓你不安,對不起……我隻是……”

他看到她,就會想起夢裡那些戰争。

那些人……都死了。

想到這件事,他就沒有辦法對着她笑得很開心。

“……有點難受。”

“……”夜昙張了張嘴,到最後也沒說出什麼來。

因為是做夢,他們潛意識裡愛着對方,所以要相愛……很容易。

可她沒想到,怨恨也會這麼容易。

“我知道……那都不怪你。”畢竟,要他家昙兒乖乖去嫁個老可汗……這事基本不可能。

所謂戰争……就是這樣殘酷。

“我是想,如果帶着夢裡的情緒來面對你……昙兒……其實這對你也不公平,不是嗎?”

自己不能這麼遷怒她。

有道是,草木有情也相思。

看着自己别扭,她也會傷心的。

“我沒想到……”沒想到她會覺得自己冷落她。

夜昙怔怔地看了人一會兒。

“……傻瓜。”說着她便将整個腦袋埋進人胸膛。

“啊?”怎麼又罵他呀!

“……也不能怪你……”夜昙在人懷裡蹭了會兒,心情好轉許多,“咱們這次的夢……稍微有點像趙氏孤兒呢?”

是恩人,也是仇人。

不過,趙氏孤兒會選擇殺掉仇人。

他卻什麼都不想要。

有點難辦。

“其實!”夜昙突然想到了個好主意。

“其實很簡單的!你隻要恨我就行了呀!”

根據她的經驗,恨可以迅速讓人振作起來。

“要不罵我一頓?要不咱們打一架?”

“我不要!”

這主意不可謂不馊,才提出來就被人激動地否決了。

“我不要恨你!”少典有琴将夜昙抱得更緊了些。

她是他愛着的人呀!

縱然一路走來,也會有矛盾,卻不該這麼解決。

“我隻是不明白,如果現實裡,我們若是這樣的……”神君想想夜昙那不倫不類的比喻,覺得似乎也有些相像——都是難題。

“我到底該怎麼辦?”

神君擡頭望天。

忽覺自己胸前有些濕潤起來。

“昙兒你……你别哭啊……”

“可是你都讨厭人家了……”

原是夜昙用手指點了些自家口水,擦在眼下。

隻是擦着擦着,她忽然就想通了。

……被人欺負了,也隻會害怕、傷心、生氣,默默忍受,卻從來不會長久地去怨恨一個人。

隻是責怪自己。

在那些夢裡,被人設計,被她傷害,他并沒有去複仇,去為自己讨個公道。

大概……這就是真正的神。

神是公義仁慈,是愛人,是不嗜殺。

真正的神不論遭遇了什麼,大概都是不會怨恨世人的吧?

名副其實的大傻瓜一個!

“有什麼必要覺得罪惡呢?你不必勉強忍情的……”

“昙兒我……”

“這人間,最精采的、最無趣的、最炙熱的、最寒冷的,是人。”

“對人來說,最美的便是情啊……”

“有情……有什麼值得糾結的呢?”

“無非就是怕他人說你怎麼能忘了血海深仇。”

“可是情與仇,也并不一定就沖突吧?”

“仇也是情的一種。”

“你怎麼能因為這個就讨厭人家!”

“我沒有讨厭你啊!真的!别哭了好嗎?”

“那你總歸是讓人家不安了,要滿足人家一個要求!”夜昙揉着眼睛,開始坐地起價。

“……好,什麼條件,你說。”他根本受不了她這麼一直掉眼淚。

“用不着這麼嚴肅!很簡單啦~”夜昙伸手捧住人臉,“隻要你把我當成一個普通女子。”

“喜愛我的容顔,想要占有我的身體,那都是最簡單的愛欲。”

“不要去想我是什麼樣的人,是善還是惡,又有多愛你……”

她踮着腳去親。

隻要她親他,他便會閉眼。

這樣他便不會讨厭看到自己了。

“有琴……”夜昙稍稍松了嘴,在人耳邊說悄悄話,“今日,你就都忘了吧。”

忘記要守護的一切。

忘記你是誰。

忘記我是誰。

忘了彼此名姓。

我們就是四界之中最尋常的男女。

沒有淌過坎坷的命運之流。

沒有山嶽一般的重擔壓在肩頭。

沒有恩情、同情、敬愛、應該與責任。

更沒有什麼通天的法力,或者無雙的智慧……

雖然現在也沒有……

不過,我們又比尋常男女要特殊一些……

沒有誤會、欺騙、遺忘、怨怼、膽怯與恐懼……

沒有苦大仇深、情深不壽、遺憾錯過、陰陽兩隔……

沒有什麼世俗禮法,不是什麼門當戶對,亦未曾相隔天地與時空。

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不必有。

隻是最純粹地愛着一個人。

不計因果,不問前路。

“……”

他明白她的意思。

她也根本……沒有給他一絲縫隙。

于是,他便不想再費神去想什麼四界。

一切都遵循本能,隻為了此時,此刻,還有她。

如果能夠永遠停留在這裡就好了。

可惜,他們不能。

車在震動,也不知是因為風,還是因為别的什麼。

馬兒依舊在跑,對自己拖着的車,還有那車裡的人究竟如何并不關心。

反正不會阻擾它繼續一溜煙地朝着前方的天際奔跑。

車廂裡,玄商君抱着自家娘子。

“昙兒……我們永遠都不分開了,好不好?”

“嗯!”

可惜……他們不可能永遠在這裡。

————————

“???”

少典有琴看着懷中人。

他才要施法,她卻死命摁住他的手。

“不用啦……今天沒關系。”

夜昙手腳并用,将人盤住。

“就算是對你的補償吧~”

“真的沒事嗎?”

“所以我就說了很安全啦……不是讓你别想其他嘛!”

“……好。”少典有琴複将人抱緊,“我們……好久沒有這樣了……”

“你那麼想我啊?”夜昙撩起自己的一縷頭發,壞心眼地開始撓人下巴。

“那……要不再一次?”雖然已經累了,但她還是可以舍命陪君子的!

畢竟說了要好好補償他的。

“想什麼啊……”神君有些無奈,“我是說好久沒有這樣交流了!!!”拜她所賜,那些傷春悲秋的氛圍真的一下都褪盡了。

“哦……交流~啊……”夜昙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有完全忍住,“噗嗤……你真的很不行!”

“離光夜昙!!!”

一陣兵荒馬亂。

“不行了,我投降了!”夜昙感覺自己這回是徹底被榨幹了。

“那……我先原諒你騙我這件事……”少典有琴拿下巴蹭蹭夜昙光裸的肩,開始給她穿衣服。

“剩下的……”

“就等之後再說”,神君很是狡猾地留了個尾巴。

“你這混蛋!原諒還分批次啊!”

“……嗯……不行麼?”神君也學起夜昙的樣,一臉無辜。

“……行行行!”

“欸?你做什麼呀?”神君抓住夜昙抽走他束發簪子的手,“不是累了麼?”

“沒什麼,人家就是想再看看你披頭散發的樣子嘛~”

“你喜歡我那樣子?”披頭散發的,他可不喜歡!

初時,心裡那股難忍的酸澀之感……此時倒是全成了醋味!

他覺得夢裡的那個自己……也太不着邊際了些。

“嗯嗯~”夜昙點頭,說着又拿手扯扯人墨發。

“嘶……”

見人露出吃痛表情,夜昙趕緊松開。

“那個……你……抹脖子的時候……疼不疼?”不安分的手趁機偷偷摸上人的脖子。

沒有疤呀?

還好還好!

“不疼。”

“胡說八道!”嘴裡一句真話都沒有!

在那浩瀚星河,你是什麼?

在她溫柔眼眸,你是什麼?

是存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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