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長的名分占不成,胤褆也隻能朝嫡字方面使勁兒了。
求神拜訪,直郡王府一個個大夫往裡請,一碗碗湯藥進了直郡王福晉的肚子裡。
這倒不是直郡王自己鬧得人盡皆知,他自己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說的事兒。
可這卻瞞不過胤祐。
胤祐清楚的知道誰是胤礽最大的敵人,他的探子主要就是散步在直郡王府和四貝勒府。
現在的胤禛并沒有起勢,胤祐隻是習慣性的防備而已。
目前的主要的敵人還是每天上蹿下跳的直郡王,他們的好大哥——胤褆。
康熙三十五年到太子被廢,除了胤褆,其他的阿哥不敢冒頭,半點膽子都沒有。
在他們有記憶開始,胤礽就是太子,半君之威是被康熙打造的結結實實,胤礽沒有失寵之前,哪個動過這個心思?
“你...”身為男人,聽到這話哪有不氣的,胤褆猛地上前一步,手指着胤祐。
神情猙獰,動作之大,給身邊的人都吓了一跳。
“大哥,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五阿哥胤祺和八阿哥胤禩一人拉着一邊兒,不叫胤褆再往前去。
三阿哥胤祉和四阿哥胤禛擋在兩人面前。
堂堂皇子阿哥要是大衆大打出手,不說爺幾個面子過不過得去,就是康熙那頭也過不去。
“五哥,老八,你們别拽他,我倒是要看看咱們九千歲到底想要發什麼脾氣。”胤祐卻也不怵胤褆,冷聲說了一句。
“老七,大臣們還在這兒呢,你也收斂點兒。”胤禛拉扯了一下胤祐語氣不明的說了一句。
胤褆剛出了乾清門就對胤祐發難,身後的大臣們一排排的往外走,實在是丢臉。
自從被康熙評價為喜怒不定之後,胤禛扳了好一陣兒的脾性。
這讓他變成了朝内皆知的冷臉皇子,每次他都很唬人。
但胤祐不管這些。
“什麼九千歲,老七你渾說什麼呢!”胤褆掙脫了胤禩的,一隻手又開始指着胤祐的臉厲聲問道。
胤祐這話讓他心慌。
皇上春秋鼎盛,九千歲一詞緻他何種境地,他隻是想和太子争位,不是要犯上作亂。
再者說,九千歲是什麼好詞兒嗎?前朝的太監才叫九千歲呢。
三個字罵了胤褆兩次。
“我渾說,那你心虛個什麼勁兒,現在知道不好聽了,知道不能讓人知道了?在軍營裡你不是被叫的挺得意嗎?”
“我看直郡王眼下對九千歲都這樣不滿意,難不成,你想要萬歲?”胤祐有些陰恻恻在說着足以誅心的話。
“軍中皆知直郡王,九千歲,在軍中大肆籠絡人心,是想來一次咱們滿人的玄武門不成?”
“我告訴你,殿下不是李建成,皇上不是李淵,你也與唐太宗差着幾萬裡呢。”
幾句話,胤祐說得口齒清楚,又快又急。
字字句句都聽得在場的後背冒冷汗,這樣的話哪裡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講,胤祐敢說,其他人都不敢聽。
幾位上朝的阿哥沒法子,但是路過的大臣都是步履匆匆,恨不得自己肋生雙翅一般。
聽着胤祐一句句,胤褆心中早就把胤祐恨死。
一時之間,他竟然掙脫了胤祉的束縛。
雖然皇子阿哥當中,胤褆的武力最盛,胤祉給人印象更是偏好詩詞歌賦,文學較好的形象。
實際上他的騎射步庫是能與胤褆打個平手的,隻是有些不愛這個罷了,才不如胤褆那樣聲名顯赫。
拉着胤褆他也是使了力氣的,能掙脫也足見胤褆的憤怒。
“老七,你别以為你有太子的庇護,汗阿瑪的垂憐,我就不敢動你。”胤褆掙脫了胤祉,前面還有胤禛胤祺擋着,他剛剛伸手準備扒開兩人,又被胤祉拉住了。
“老三,你誠心的是吧。”胤褆轉頭罵了一句胤祉。
“直郡王不敢?天大的笑話,還有你不敢的事兒?皇上親口定的太子,你不是照樣想争一争嗎?”
“若是皇上百年之後,殿下繼位,你怕是犯上作亂都是意料之中。”胤祐冷聲說了一句。
這麼些年,胤褆愈發不遮掩了,他也懶得與胤褆轉彎子。
朝野皆知的事兒。
這話,胤褆隻敢在心中想,隻敢暗搓搓的做,是絕對不敢如同胤祐這樣宣之于口的。
他隻是莽一些,不是蠢,不是笨蛋。
“胤祐,我是不是赤膽忠心,是非黑白,皇上自有定論,汗阿瑪春秋鼎盛,你的主子還沒當上皇上呢,輪不到你在這兒教訓我!”胤褆另外一隻手指着胤祐的鼻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