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驚無險,又過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白風澈便四處尋寶了。
蒼雪峰作為一個廢棄的師門,還真是,夠破敗的。
守山長老三個,眉人要和眉人理,還有一個眉如仙,兩個老爺爺一個老奶奶,都是白發蒼蒼一臉慈祥的在圍爐吃餅。
好佛系哦。
白風澈簡單和他們聊了聊,結論是,靈石是沒有的,内功心法是不存在的,秘寶都鎖在師父的屋裡,設置了密不透風的結界,隻能他本人親自打開。
啊?那我怎麼開挂怎麼築基?她感覺到渾身的血都涼了。
“師姐,早。”葉徵隐遠遠的朝她走來,他神色懶懶的,長發垂肩,并未束發。皮膚白皙異常,在陽光之下,好似半透明。
不知怎麼的,白風澈額頭上滲出幾滴細密的汗珠。
怕什麼的,他又不是來殺她的。
“師弟,早。”白風澈沉着冷靜應對。
兩人相對無言,便各自找地方修煉去了。
白風澈心神不甯,不自覺的悄悄觀察葉徵隐。
葉徵隐懶懶的靠在一棵樹旁,不知在想什麼。
白風澈想着,葉徵隐不是一直在慕劍峰峰主手下修習多年,一定會有一些不外傳的竅門吧。
她決定問問他。
卻見他一步一步走向她,眉目之間帶着一絲嚴肅之色。
“師弟這是怎麼了?”白風澈愣了。
他不發一言,像在隐忍着什麼,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張俊美無雙的臉朝她逼近。
白風澈心道,我做了什麼讓他露出這個肅殺的表情啊!!
她本能的後退一步,往後縮了縮。
誰料他竟牢牢的抱住了她的身體,整個人的重量全都壓在她身上,若不是她還有點修為在身,兩個人隻怕栽倒在地了。
“師弟,你幹嘛?”
她慌亂之間,掙紮了起來,卻感覺他的手臂越箍越緊。
耳邊劃過他輕聲的耳語,“師姐,我好疼啊……我站不穩了。”
他的語氣好軟!
為什麼?他在沖她撒嬌?
這一聲,讓她心跳徹底亂了。
“師弟,你冷靜點!”她拼命的推他,他卻一動不動。
怎麼會怎麼會?禁欲小瘋披怎麼變成狂徒1号了!!
難道她是什麼行走的“情絲繞”體質嗎?
這不科學啊!
她整個人被他箍的緊緊的,聞到他身上的氣味,雨後的青草一般清新。
不對!現在不是淪陷的時候!
理智!冷靜!
白風澈隔着衣服,能感覺到他身上好燙!
她把手搭在他額頭上,他偏頭閃過。
“師姐,抱歉,我……”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态,環着她的手松了,随即退後一步,但身形又是一個不穩。
白風澈見狀,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他雙眼緊閉,他人已經暈了過去。
她連忙呼喚守山長老幫忙,将他送回房間,好好照料。
睡顔像個孩子一樣,沒心沒肺似的。
狹長的眉眼,清秀的臉上,眉頭忽然微皺。
原來他是舊傷複發了。
看着睡着的葉徵隐,她努力回憶書中對葉徵隐的描述,太少了太少了。
隻知道他是個不苟言笑的陰郁少年,他也沒有自己的感情線,最多就是對某個師妹暗生情愫,卻又從不表達,為了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魔族身份,不惜消除對方的記憶。
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的。
一場誤會而已。
“葉徵隐,我來看你啦!卧槽,什麼情況?!”破門而入的,是能去塵!
能去塵看看葉徵隐,又看看白風澈,滿臉驚恐,又看了看葉徵隐。
感覺他CPU燒了。
“你知道他怎麼了嗎?”白風澈問能去塵。
能去塵說,“受傷了。師姐還記得那一日你來尋找他嗎?那天深夜他才出現,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傷,都是我給他包紮的。我從未見過他受這麼重的傷。還非要去參加選拔賽,還一口氣闖了那麼多關!真是亂來。我一個符修,硬生生被他逼成了藥修。”他回想那日,狠狠擦了擦汗。
“他的傷是哪來的?”
“不知道,我問他,他從來不說。”他翻了翻芥子袋,從裡面拿出來一個血紅的劍模樣的東西,說,“還好我給他帶了寶貝,把它放在他身邊,很快就好了。”
“這是什麼?”白風澈好奇問。
“不知道,大概是慕劍峰峰主給他的寶貝吧。每次他受了什麼重傷,用這個,加上我的包紮神術,立竿見影。”他得意的說。
白風澈伸手一觸那血紅劍,手上便有一股鑽心的刺痛。
好危險啊!!
她知道這是什麼了,這便是邪骨的化身,魔神的本命劍,也是葉徵隐的一部分。
不是每個劍修都能找到自己的本命劍,遇到需要機緣,或者需要一大筆錢,還需要本命劍認主。
不過像白風澈和葉徵隐這種極端個例,都是與生俱來帶着的,連男主都沒有這個待遇。
能去塵拉着白風澈,講了好多葉徵隐和他們修行的事,果然,就像白風澈想象的差不多,葉徵隐真的就像開了挂一樣,雖然剛過練氣高階,可是連築基的師兄也要仰仗他過副本。
他出手從來很詭秘,每次都在千鈞一發的時候出手,形同鬼魅,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接近妖獸的,但每次都能給妖獸緻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