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将碗筷收起,小聲道:“有這夥食也輪不到你我啊,這不是夥房做的,是阿柳姑娘送過來的。”
阿南感動道:“我欠阿柳姑娘的實在太多了,她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姑娘。”
“你也看出來了?”
“什麼?”
“阿柳姑娘對你有意思!”
聞言,阿南臉一紅,喃喃道:“别胡說,你明知道我……”
秦忠搖了搖頭,輕笑道:“我知道有什麼用啊,阿柳姑娘她又不知道。”
阿南心中更是愧疚了,不知以後該怎麼面對阿柳,也許應該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也省得她一片癡心錯付。
阿南清晰地感覺到身上用的藥跟以前不一樣,便問道:“我身上的藥是哪來的?”
秦忠正在熬藥,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藥罐險些翻了,他趕緊收拾好,忙忙乎乎的,借此掩飾心虛,“哦,賀先生來過了,藥是他留下的。”
阿南一驚,激動道:“賀先生?竟然是賀先生?他沒離開泗水城?”
秦忠搖頭道:“不知道,我沒有多問,即便問了,他也見得說。興許是沒走,隻是躲起來了,也興許離開了又回來了。總之你運氣好,遇上他撿回了一條命。”
阿南點了點頭,随即又想到了什麼,急問道:“那我的身份他也知道了嗎?”
秦忠略微遲疑了下,随即輕描淡寫道:“沒有,你身上的藥是我換的,他隻看了一眼傷,然後留下這些藥就走了。”
阿南聞言,放心地點了點頭,“賀先生是個神人,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這次沒能當面言謝,下次再見面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秦忠躊躇了半晌,突然說道:“興許他不想見到我們也說不定。”
阿南奇怪道:“為什麼這麼說,是賀先生說的?”
秦忠搖了搖頭,道:“不是他說的,是我自己感覺到的。我總覺得賀先生好像有心事,他因為這件心事終日悶悶不樂,有時糾結,有時又好像釋然了,總之挺奇怪的。”
阿南也有同感,道:“所以他才高深莫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