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比不上風林家主,一人統領六大世家,在離晉和陵國之間如魚得水。”
風林隐:“二公子勇猛無敵,百姓無不愛戴,我才是敬佩得緊!”
白澤: “風林家主锲而不舍,明知已敗卻還是執着,才是讓我欽佩!”
風林隐:“那是因為勝敗未分,在我看來不過是重新開始而已。”
......
白澤:“傳聞風林氏族規甚嚴,沒想到風林家主如此不拘。”
風林隐:“二公子此話差矣,風林隐從不去觸碰族規,自然無拘。”
白澤:“看來世人果真都是以訛傳訛的居多,倒是我着相了。”
風林隐:“确實,想來二公子對此體悟最深。”
阿塗看着兩人一來一往地互相陰陽,心中無語,嘴上卻是沒停的,每樣點心都嘗了嘗。這倆人雖然有些幼稚,但是對于這個茶樓的點心卻是評價中肯,确實美味。
風林隐邊應付着白澤,邊看阿塗吃點心。見她像小松鼠一樣吃得眉開眼笑的,就想起兩人在苗寨之時,她也是這樣,日日在院子裡鼓搗一些吃的。
一想到過去,風林隐心裡便酸脹難忍。
白澤看着風林隐望向阿塗的眼神,心裡更加不爽,連帶的出口的話都帶着冰鋒:“風林家主,之前在苗寨之時,你說你是做生意遇到難才會被阿塗所救。我實在好奇,風林氏這麼大家業為何還需要家主親自出馬?”
白澤話一說完,阿塗也覺得古怪起來,不由地也望向了風林隐。之前不知道風林隐真實身份便罷了,現在得知之後,更覺得很多事情和他所說的對不上。
要麼就是他對自己因為提防故有所保留,要麼便是他本就是有意欺騙。
風林隐知道白澤這話本就是說給阿塗聽的,但是現在他與阿塗的情況,也不适合在此時解釋,于是隻得硬着頭皮敷衍道:“家主事必躬親,這也是我風林氏祖訓。”
白澤嘴角上揚,長長的狐狸眼瞟向阿塗,這一回合自己赢了。
風林隐依舊笑得溫和,似毫不在意白澤的冒犯。
“咳咳咳”
阿塗因為邊吃點心邊走神,一時嗆到了。
白澤直接将自己的茶遞給阿塗,溫聲道:“喝點茶,别光吃點心,小心噎到了。”
阿塗:“唔,謝謝師兄。”
阿塗接過白澤遞過來的茶,喝了好幾口,白澤則是伸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又咳嗽了一會兒,她終于緩了過來。
他們二人都沒注意到,就在剛才阿塗咳嗽之時,風林隐也倒了杯茶準備遞過去。可看到阿塗那麼自然地喝了白澤的茶,風林隐又把手上沒送出的茶杯默默地拿回了自己身邊。
“他們竟然已經這麼要好了麼?”
風林隐覺得自己本來酸脹的心,又涼了幾分。可是真的不甘心呐!明明自己更早的,明明自己差一點兒就可以和她互許了終身的。
到底是沒忍住,風林隐開口說道:“阿塗,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正當阿塗想要答應之時,白澤已經搶先開口說道:“阿塗,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晚上還有事要做。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出發之前白澤答應阿塗,晚上會帶她去大牢内見見崔府二管家的娘子。
阿塗想着,自己與風林隐的事什麼時間聊都可以。但是大牢不是想進便能進的,錯過這次,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再有機會了。于是,她對風林隐說“風林家主,我們今日确實有事,咱們下次再說,好麼?”
看到二人離去,衛斐進了包間,問道:“主子,要不要我給阿塗女郎下個帖子?”
其實衛斐早就知道自己主子在陳府已經見過阿塗女郎了,剛才在樓下他故意那般說,也是為了幫主子多說好話。可是看主子現在的臉色,看來兩人還是沒和好。
風林隐:“不必。”
衛斐:“可是......”
風林隐:“我又不是非她不可......”
衛斐小聲嘀咕道:“未必吧......”
自己的主子他還是了解的,這麼些年,多少女郎跟他明着暗着表達過愛慕,他哪回像這次這般?即便是曾經青梅竹馬的向氏阿瑤退婚之時,主子也隻是失落了一陣。從未像這次這樣,想到主子發瘋找人那半年,衛斐就不由地打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