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斐:“我也确實不想說了,反正她就算死了也與我不相幹。”他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一枚暗器從身後襲來,衛斐趕緊伸手一接,是一枚核桃。
衛斐:“诶?這打到會很疼的诶?”
風林隐放下了手中的書,對着他冷聲道:“把話說清楚再走。”
衛斐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主子,你知道麼?你這叫死鴨子........”他正準備再嘲諷幾句,便被一枚果子堵住了口。
風林隐:“快說。”
衛斐見他急了,趕忙一口咽下果子,然後說道:“阿塗女郎病了,聽說病得很重,已經三天沒醒了。”
“什麼?!” 風林隐猛地提高了音量,“怎麼回事?”
衛斐:“丹兒沒細說,隻含糊着說了從宮裡回來就這樣了。現在每日不吃不喝,隻沉睡着。”
風林隐:“從宮裡回來?”
衛斐:“是。”
風林隐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輕撚了下,“讓咱們的人去查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斐立刻應道:“好嘞!不過,主子你可想好了?”
風林隐不解:“什麼?”
衛斐提醒道:“阿塗女郎可是說過了,她下一步要向風林氏和您動手了。”
風林隐冷哼一聲:“殺我是她的事,救她是我的事,有什麼相幹?”
聽到自家主子這麼沒有道理的偏袒,衛斐都覺得自己的腦子也快跟不上了。他苦笑着說道:“姜氏女郎真是太兇悍,不該招惹....”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位姜氏女郎。
随着阿塗的病倒,外頭的流言也是愈發洶湧。一改阿塗繼任家主時的各種豔羨恭維之語,現在滿城都在說她禍國妖孽。
“你看她長得那模樣,如果不是妖孽轉世誰信?”
“聽說她之所以長得那麼好看,是因為她每晚都要吸食男子精氣。”
“這樣的人還能當家主呢?”
“誰說不是呢,我們當家的說,姜氏的那些男人都是被她的妖術所迷惑,要不哪裡有女郎當家主的呀,你說是不是?”
“在理,我早就說過,女郎當家主前所未有,原來是竟然是背後用了妖術。”
“你們知道的這算什麼呀?聽說在陵國的時候她便迷惑了白二公子,還有.....”
“還有誰?”
“風林家主。”
“噓,你不要命了,敢背後議論風林家主?!”
“什麼?!連風林家主也?”
“你們真是不要命了,是不是忘了她還是離公子的未來王妃呢?”
“切~ 現在誰還管離王妃啊,别說她,就算是離公子,嘿嘿~”
“瞎說什麼呢,小心被離公子的人聽到.....”
“不用怕,我可聽說司命大人為王後娘娘看過了,她這一胎可是個小郎君呢.....”
“那離公子豈不是?”
“可不是嘛......”
“噓~”
一個帶着兜帽的人坐在茶樓一角,聽着大堂内人們的八卦,兜帽之下的臉色越來越黑。
他身旁的侍衛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低聲問道:“公子,要不要我去.....”
“嗯,事後把他們的舌頭都給我挂在這茶樓上,既然多舌,留着也沒用了。”兜帽之下,左離的臉依舊白嫩,可是眼神卻不同平日的單純,充滿了戾氣。
“是。”一個侍衛領命而去。
另一個一身黑衣男裝的女郎拱手說道:“公子,現在城内都是這種謠言,這麼下去恐會對公子有損。”
左離盯着她冷冷地說道:“你是怕王上廢了我麼?”
黑衣女郎:“屬下不敢,隻是這種謠言現在看似目标是姜家主,實際上卻是劍指公子。他們恐怕是想通過謠言讓王上廢了對您和姜氏家主的指婚。”
左離冷哼一聲:“向氏這十幾年真是順風順水,而且他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居然用上了這種招數。”
黑衣女郎遲疑道:“屬下有一事不明,為何他們如此急着動手。王後的孩子還沒出生不是麼?”
左離冷笑道:“他們聽了師傅的話,笃定王後肚子裡懷的是天命之子,所以她才等不及動手了。”
黑衣女郎:“屬下還是不懂,司命大人為何幫着王後娘娘?”
左離嗤笑一聲:“連你都覺得他是要幫王後麼?”
黑衣女郎一噎:“難道不是?”
左離:“咱們的這位司命大人,雖然我也看不懂,但是我知道一件事。”
黑衣女郎:“何事?”
左離殘忍一笑:“那便是,他雖不喜我,但是他更加厭惡王後!”